一字一句,好像要把他的心挖空了,原本还有那么万分之一的期盼,却连最后的希望也被打碎了。
他想对她说,我等你,等到下辈子,生生世世,只是这样的话他也不能说,他只能看着她一步步的转身离开。
他只是知道他这一辈子再也不会幸福了,但是他还可以放她幸福。
默然不记得是怎么回家的,只是到了第二天才记起她要做什么。她打电话给叶澜,却是关机,拨了很多遍,最后打给他的秘书,才知道他乘早晨的飞机去了日本,至少一个星期才回来,更晚甚至会半个月。
默然抱着乖乖,乖乖就是她捡回来的流浪狗,手指缓缓的梳理着它的毛发,乖乖甚是乖巧的倚在她的怀里,默然说:“乖乖,我大概做错了事,叶澜从不会这么长时间不联系我,还一声不吭的跑去日本了,我对不起他,可是,我能怎么办呢!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你教教我吧!”
乖乖在她的怀里扭了扭,发出“呜呜呜”的声音,伸出舌头舔舔她的手背,默然笑了笑:“你最乖了!”
一直到婚礼的前一天,默然接到叶澜的电话,叶澜含含糊糊的说今天回来,却也没有说哪班飞机到,她打电话到航空公司查询,早早的便去了机场,一直等到傍晚,从日本飞的飞机早已经到了,还是没有等到他。
她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结婚礼服平铺在床上,雪一样洁白,婚礼是订在城西最大的教堂,她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门口的乖乖,乖乖的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还带着一些可怜兮兮,她忽然记起来,走了过去蹲下身摸摸乖乖的头:“忘了给你吃饭了,你就原谅我吧!”
拌好了狗食,看着狗狗乖乖的吃饭满足的样子,她也觉得很满足。
叶澜开门的声音也没有惊动她,他就倚在门口看着她背对着她喂狗狗吃东西,她似乎更加瘦了,窄窄的肩头,让他心生怜惜,他有多长时间没有看见她了,他能想象她此刻柔和的眼神。
他问了自己很多次,真的就这样放手了吗?每问一次,他的心都会刺痛,只是想去她睡梦中的泪水,低低的轻柔的唤了一声:“秦然。”他的世界便轰然倒塌了,但是他的心会更痛,是为她心痛。
他认为只要他好好待她,总有一天他会驻进她的心里,他等着有一天她能和他说一说她和秦然之间是为了什么,只是她始终没有。
他是那么的爱她,爱到他不忍心看到她有一丝一毫的伤心。
他走到她身后,她察觉到转过身,她好似十分震惊,他拿手在她面前晃了晃,笑盈盈地说:“怎么啦?傻了!”
她的眼眶倒是红了,这么多日的担心一下子似乎有了着落,拍开他的手:“你才傻了!”又仰头看他,半晌才说:“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了。”
他伸手揉揉她的长发,极是宠溺的说:“傻丫头!”
默然有一瞬间的愣神,好似她这段时间的猜测都是不成立的。
叶澜洗完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站在她卧室门口,默然坐在床边,抬起头看他,微微笑了笑。叶澜看着铺展在床上的婚纱,笑着说:“默默,我想看你穿婚纱的样子。”他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上面的三个扣子没有扣,松松散散的,倒是说不出的风流慵懒,默然“啊”了一声,站起身子,看着他,倒有些局促不安,叶澜转过身子。
默然轻轻的说了声:“好了。”
叶澜转过身子,身板直了直,眼睛瞬间变得晶晶亮,默然可以从他的眼睛里读出惊艳,她也微微笑了起来:“好看吗?”
叶澜不说话,只是走到梳妆台前,打开首饰盒,那里有成套成套的配婚纱的首饰,好些天前珠宝店的人就送过来了,叶澜挑出一条碎钻的链子,从后面轻柔的为她戴上。
叶澜的指尖触到她的莹白的肌肤,让他想起一句话“冰肌玉肤,自清凉无汗”,他贪恋着她肌肤上的温凉的气息,不舍得离开。默然问:“好了吗?”他放下手,走到前面,修长优雅的脖颈,精致的五官,无可挑剔的完美,灯光下,她是那样的光彩照人。
他倾身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你真美!”
这么正经的夸赞,不像他一贯的作风,默然果然高兴地笑,这些日子的担忧似乎随着这一句话消失殆尽。
叶澜说:“默默,明天就是婚礼了,我们好像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我们去看电影吧!”
默然有些诧异,还在愣神时,叶澜已经出去了,边走边说:“快换衣服,当然,如果你想穿这套也行。”
现在也没有什么新片上映,放映的是《海角七号》,影院里也是稀稀拉拉的几对情侣,叶澜买了票,又抱了大桶的爆米花。
这部电影是看过的,男女主人的表演可能不是很成熟,让情节显得有些跳跃,但是无损它的感人,尤其是那段60年前的感情。
那一段段情书的念白还是抓住了默然。
叶澜专注的看着她的侧脸,柔和的弧线,在明暗不明的影视厅里形成定格的剪影。
我知道,思念这庸俗的字眼,将如阳光下的黑影,我逃他追,我追他逃,一辈子。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叶澜吻了吻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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