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个相象的影子,哪怕是一点点相象。
身后的经纪人问:“秦总您找人?”
“嗯,”他望着窗外恍惚地答,“有没有见过一个女孩子找来?二十几岁,瘦瘦的,长头发,白皮肤,很亮的眼睛,非常非常漂亮。”
经济人在背后嘿嘿地笑:“美女啊?如果见到应该不会忘记吧?偶尔也有粉丝找到后台来,不过最近好象没有。”
这时候前台传来如雷的掌声,楼下的粉丝精神大振起来。演唱会结束了。经纪人一腔热忱地说:“秦总,休息室这边走,政文马上就回来。”
他心底一凛,转头说:“没必要,还是送我出去。”
子墨在昆明一共停留了两个晚上。到第二天的深夜,苏谨打电话来说:“秦总,您要查的那个号码又发了一次短信,这次是在本市。”
今夜星光灿烂
子墨在昆明一共停留了两个晚上。到第二天的深夜,苏谨打电话来说:“秦总,您要查的那个号码又发了一次短信,这次是在本市。”他想叫苏谨把通话记录给他电邮过来,想了想还是不要。那个短信发给谁的,写的什么,他有些不想看到。
第二天他坐头班飞机回h市。飞机才降落在机场,天空下起了大雨。
一场十年一遇的滂沱大雨,下得机场高速上一片汪洋。接他的车在水域泽国中艰难前进,大雨封锁下的玻璃窗隔绝外面的世界。
助理苏谨在边上汇报这两天落下的工作。不过两天而已,事情已经堆积如山,下午有四个会议,晚上是前天推迟下来的饭局。
他不耐地推开电脑:“晚上我没空,饭局叫沈毅成去。”
也不是没空,是没心情,没心情陪那些银行的高管醉生梦死,浪掷人生,也没心情与人虚与委蛇。有时他也会疲惫会厌倦,有时他也会觉得人生漫漫没有目标。
苏谨迟疑了一下问:“那下午的会您还去吗?”
贷款延期的事事关重大,他不能不去。他无奈地揉眉心:“算了,晚上还是我去。”
抬头望向窗外,茫然一片,除了大雨什么也没有。
大雨一直下到深夜。
晚上的饭局冗长而无聊,气氛热烈的时候有人说今天不醉不归,当真要喝醉着实耗费了不少时间和酒精。司机载他回家,他说先去个地方。恍惚中车停下来,他抬头一看,暗笑自己,秦子墨,你的人生也太没悬念了。
他交待司机自己回去,说要坐在车里先醒醒酒。其实酒已经醒了大半,他从来不喝醉,偶尔醉过似乎大脑也是清醒的。
大雨停后,头顶是万籁俱寂的一片星空。子熙的房间亮着半明半暗的灯,这是她回来的第二个晚上。很多个晚上,她的房间亮着灯却住着别人。这一夜的灯光为她而亮,因此看来那么不一样。
回程飞机的那两个半小时里,他曾理智地分析过自己这一趟的目标究竟是什么,毕竟他不做没有目的的事。来来回回分析了个透,他得出的结论是,一,他必须确定萧子熙还完好无缺地活着,父亲让他照顾她,她是他父亲的遗产继承人。二,他当然不愿意他们父女相认,抖出那些陈年丑事。三,他希望她保持未婚。从遗产的角度出发,他完全有理由希望她未婚。
都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
他的目标在下一刻得到了部分满足。他看见子熙抱着老虎从楼梯上缓步而下,在阴影里默默站了一会儿,然后坐在楼下花园前的石凳上。
她完好无缺地活着,看起来瘦削而憔悴,但披了一身星光,浑身散发柔和的光芒。
那么多天第一次见她完好无缺地出现眼前,坐在他半夜睡不着曾经坐过的地方,低垂着头,长发盖住半边面颊。那么多天究竟是多少天?他记不得,只觉得四周安静得几乎骇人,安静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他不敢下车,唯一想到能做的是拨通她的号码,手机在黑夜里响得格外刺耳。她低头看跳动的荧光,看了良久,终于按下什么键,他随即听到手机里礼貌的声音说,您呼叫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老虎朝他的方向警惕地巡视,张牙舞爪地向他伸出双臂,试图挣脱子熙的怀抱。他们之间不过十几米的距离,有一刻他以为她会回头看见他,但没有。她只是低头重新抱紧老虎,下巴挨着它毛茸茸的头顶,夜空里隐约传来她对老虎说的话:“你这只没良心的猫,连你也不肯陪我吗?”
他再次拨通她的号码,这次她低头沉思了一秒钟,接了。
他说:“子熙……”
她“嗯”了一声,沉默地等他说话。
老虎不断朝着他的方向挣扎,几次要成功,又被她抓回去。他坐在车里,早已忘了他分析来分析去总结出的目标,脑子里茫然无措,只想到老虎看见了他,子熙会不会回过头来。
子熙始终不肯回头。她只低垂着头说:“我都睡觉了,有话快说。”
他茫然说:“那天的事……”
“别……”她果断打断他,“不用提那天的事,我只当被狗咬到,你可以就当没发生过。”
一片晦暗的夜色里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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