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才刚跨出一步,她立刻疼得龇牙咧嘴哀嚎一声,「呜……」
「看来,只有这样了。」凌阳摸摸下巴。没有任何警告,他已把她整个人抱了起来。
「放我下来!」她猛烈挣扎。
「不要乱动,要是摔下来,摔成脑震荡,我还得照顾你。」
夏恋强忍着胃部的痉挛,撑过他抱她走进房间。老天,从她跌倒的地方走回她房间应该不用五秒,但却感觉好象走过一世纪。
他把她放在床上,「我看你的脚还是去推拿一下比较好。」
「呃……不用,没那么严重。」她的声音极不自然,颈间脉动急速跳动着清晰可见。「你去写你的小说。」
「那至少也应该冰敷。」他喃喃道,没有立刻离去的意思。
他的黑眸一直凝视着她清澈的眸子,夏恋发现她没办法转开视线,更没办法阻止愈来愈快的心跳。她想叫他离开她的房间,却发不出声音。—时间彷佛在两人四目相对中停止,却又仿佛永无止尽的持续着,他终于悄悄转身离去,把门轻轻带上。
夏恋仍坐在床上望着关闭的门扉,怦怦的心终于跳慢了下来。这是第二次了,她被他的眼神催眠,而且心跳得好快,快到几乎要跳出胸口。
真是见鬼了,夏恋,你要去看心脏科。
接着,她以金鸡独立的姿势摇摇晃晃地脱掉衣服,换上睡衣,爬进被窝里,然后拿起床头几上的小说。什么地方都不能去,就只有看小说了。
突然有人敲她的房门,「夏恋,我可以进来吗?」
是唐倩。夏恋坐了起来,「请进。」
唐倩拿着冰袋推门而入,快步走到床边,「凌阳告诉我,你跌了一跤,扭伤了脚。」
她弯着腰,忧虑地检查着夏恋的脚踝,「我的天哪,凌阳说的没错,你的脚不赶快冰敷,明天就会肿得像猪蹄。都怪你哥,我扫完地后叫他把扫帚放好,谁知他就丢在走廊上。」
「我就知道是他,只有他才会做这种事。」
「等他回来后,你好好骂他。」唐倩将冰袋垫在她脚下。
(bsp;「谢谢,我觉得舒服多了。」
「你谢错人了,要谢就谢凌阳,冰袋是他交给我的,你现在对他的印象应该改变了不少吧?」
夏恋抿了抿唇,想了一下才说,「以前我给他打四十九分,这件事加十分。」
「还是不及格嘛。」唐倩笑说,「你到底讨厌他哪里?」
「我讨厌他的……眼睛,他看人的样子,太直接、太有威胁性了。」是啊,他的眼神害她得去挂心脏科门诊。
「嗯,他眼睛很会勾魂,我的魂都快被他勾跑了。」
「唉呀——我哥哥引狼入室了,我要提醒他小心你被凌阳拐跑。」
「这屋里有你哥在,我看呀,拐跑不了的,倒是葛雨要担心你了,身边有这么一个迷人的家伙。」
夏恋大声地说,「像凌阳那种男人,不要说我有葛雨了,就算没有,附上一仟万送给我,我也不要!」
*
「咕——」夏恋从小说中抬起头,把目光移向床边闹钟上的红色数字。
原来快一点了,难怪肚子饿得咕咕叫。咦?唐姊怎么还没送午餐来,是不是把她给忘了……
这么想的同时,一阵轻快的敲门声传来。
「唐姊,请进。」
她本以为是唐姊送午餐来,但推门而入的竟是凌阳!看到他,她意外得目瞪口呆。
「饿了吧?」他拎着麦当劳纸袋,几个大步,就来到她床边,将纸袋放在床头几上。
「你怎么随便进人家房间!」她本能的拉起被单到下巴。看这家伙进她房间好象进他家厨房一样,就知道他一定常进女人的房间。
「不要紧张,」他看到她一脸戒备,轻笑着说,「我不是来做坏事的,唐倩有事出去了,她交代我帮你买午餐。对了,我跟出版社讲过了,他们要你后天去面试。」
「谢谢你。」她的语气不太好,因为被迫向他道谢的事实令她生气。
他指指纸袋。「你最好在冷掉之前吃光。」
夏恋狼吞虎咽地吃完麦香鱼后,用吸管慢慢啜饮着可乐,眼角瞟向凌阳。
这人好象没有出去的打算,难道想在她房间待上一整天?
「你的脚踝怎么样了?」凌阳看着她被垫高的脚问。
「没那么痛了。」
「里面已经都是水了,我再给你换个新冰袋。」他轻轻抬起她的脚,取走冰袋,又拿个枕头垫在她的脚下。
虽然只是不到三秒钟的碰触,但是她的身体却莫名其妙地轻颤起来,宛如触电……
触电!
夏恋忍不住皱起眉来,不安的感觉逐渐增强。「呃……我想,你应该出去了。」
「为什么?」
「你这样待在我房间里,给别人看到……会误会。」
他挑起眉,「误会什么?不是送你一仟万,你也不会要我。」
「你偷听我和唐姊说话!」她眼睛圆睁。
「我没有偷听,你只能怪墙壁太薄,还有你说话的声音太大。」他声音懒洋洋的,「如果我不知道你和葛雨的事,你大概也不会那么讨厌我吧?」
她冷哼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啊!不管你知不知道,我都讨厌你。」
「哦,真伤我的心,我还以为自己是万人迷咧。」他半开玩笑的说。
一你世大抬举你自己险魅力了。」
「我的魅力可是从很多女人那验证来的,怎么遇到你就失灵了?」
「那是因为我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像那些女人的眼睛——沾到螺肉。」
「你的眼睛若雪亮的话,就不会挑到葛雨了。」凌阳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夏恋感觉心口被刺了一下,自尊、骄傲都受到不小的伤害。
她恼恨的顺手拿起枕头奋力的朝凌阳丢去。「你是故意惹人厌,还是本性如此?」
「我想是天生的吧。」他耸耸肩,然后在她扔出保养霜前,逃出房间。
房门关上,屋内一片静谧,夏恋气呼呼的坐在床上,眉头越拧越紧。
这几天,她提心吊胆,烦躁不安,就是怕凌阳说出去,日子过得有如置身炼狱般可怕、灰暗。
他虽没把她被葛雨抛弃的事说出去,但却拿话来嘲笑她,这比说出去更可恶,更不可饶耍
不行,她不能再让那个讨厌鬼嘲笑她,必须想个法子,把那个讨厌鬼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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