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地,她听到身后有汽车声,赶紧跳开。接着,一辆破旧的美国房车在她身旁煞祝
「小姐,要不要搭我的便车下山?」驾驶座上的男人伸手打开右边的车门。
「不要。」她瞧也没瞧便快步离开。三岁小孩都知道,搭便车是很危险的,被强暴的机车非常高。
车子却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小姐,我不是坏人,我只是看到小姐落难,如果不伸出援手有违我做人的原则。」
通常说自己不是坏人的人,大多是坏人……夏恋回望半探出车窗的男人。
哟,他长得一点也不像坏人,倒像东京小子里的长濑智也,当然,人是不可以貌取人的,又不是说长得好看的人就不会犯罪,犯罪的都是丑人……
说不定她运气不好,这个长濑智也恰好是只披着羊皮的狼……
突然,夏恋脑匠闪过一道白光。思哼,她要让葛雨愧疚一辈子!
「嗯——那就麻烦你了。」夏恋身子一低,坐进车内。
*
「我看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你到家好了。」男人发动引擎时转头对她说。
哇拷!他的眼睛好象两泓深深的潭水。
夏恋的心脏猛然跳快了好大一拍,随即她在心里骂自己——
花痴啊你,又不是没见过漂亮的男人,有什么好心跳加速的,不过……他的眼睛实在好看。
「小姐,我在问你住哪?」男人又转头看她一眼。
她回过神来,微窘地说,「呃,深坑。」
「深坑的豆腐很好吃。」男人漫不经心地说。
他提吃豆腐有什么用意?夏恋这么想,一双眼便不自觉地瞟了过去。
他……不超过二十六岁吧,不胖也不瘦,外型和穿著都给人一种潇洒不羁的感觉,和葛雨的斯文拘谨完全不同……
葛雨……夏恋的思绪突然顿在这里,她实在无法相信葛雨会要跟她分手。
无疑的,这一定是那个老巫婆搞的鬼。
唉!葛雨什么都好,就是对他那个妈唯命是从,他妈说东,他绝对不敢往西北南。
不过,她敢说要不了多久,他便会后悔,发现没有她,他的人生从此失去意义,然后爬回来求她原谅他。
但到那时候,她绝不会轻易原谅他。绝不会!
这时,一颗泪珠从她眼角滚滑到下颚,在她的粉脸上留下一道水痕。
真没出息,干嘛为那个有恋母情结的男人掉眼泪!
虽这么想,但可能是太久没哭了,所以泪水一滴落,竟悲从中来,无法抑止。夏恋咿咿呜呜的哭了起来。
男人突然说,「别哭了,再哭明天眼睛会肿得见不得人。」
夏恋吸了吸鼻子,觉得这男人既唐突,又好管闲事。「你开你的车,不要管我好吗?」
「夏小姐,心理学家说人难过的时候,最好找人倾吐,而我是一个很好的听众喔。」
她错愕地盯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姓夏?」
「我在你和那个丢下你开车走掉的男人身后的草丛解手,听到那个男的叫你夏恋。」
「你不仅没功德心,还没水准,偷听人说话。」
「你说话的声音那么大,我想不听到也难。」他懒洋洋地说,「夏小姐,失恋不是世界末日……」
夏恋僵硬了起来,看来他知道她被甩了。
「……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草,下一个男人会更好……」
「你能不能闭上你的嘴!我和我男朋友的事与你无关。」她没好气地截断他的话。
他耸了耸肩,便不再说话,霎时,车内像短吻鳄般沉寂无声。但过没几分钟,他打开收音机,音乐以彻耳的姿态强占了车内的空间,他亦时时跟着乐曲哼上一两句。
唱得难听死了!真想叫他闭嘴,不过由于她不想再跟他说话,所以她没有开口奚落他或是嘲讽他。
不过,当他把车子开进一条工厂林立的偏僻小路时,她脑里的警钟立刻大作。
「你要开去哪里?你想对我做什么?」夏恋满眼惊沭,「如果你要绑架我,我家很穷,付不起赎金,如果你要强暴我……我问你,你有没有爱滋病?」
他惊讶地瞥她眼。「我有没有听错,你似乎希望我强暴你?」他知道自己英俊到去pub的时候,女人都想跟他来段一夜情,但这女人怎么看也不像那种性开放的女人。
「没错,我搭你的便车,就是希望你强暴我,好让丢下我的男朋友后悔痛苦一辈子。」
「强暴对任何女人来说都不是很好的回忆,除了你的男朋友会后悔痛苦外,难道你不会吗?」
「呃……当然会呀,只是我上车前没想到这点……」她往车门退缩,准备跳车。
他把她的意图看得清清楚楚,所以赶紧把车速放慢。「你不要做儍事,我不会强暴你。」
「那你为什么开到这条偏僻的小路来?」
「这条路是新辟的,也可以到深坑。」他重踩油门。
「对不起,误会你了。」她低声说。
他耸耸肩,「没关系,搭陌生人的便车的确是很冒险,但我跟你保证我是一个好人。」
「好人,还没请教尊姓大名?」
「我还以为你永远不会问,我叫凌阳。」
「你的口音好奇怪,」她随口淡淡的问,「你不是在台湾土生土长的吧?」
凌阳朝夏恋露出浅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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