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敏看到好些日子不见的康亚平,也不顾公司的办公区域除了沈蕴秋的办公室,其他全是敞开的格子间,什么秘密都瞒不住,她照样一下就扑到康亚平身上一顿狂亲,反倒是康亚平被她弄得不好意思得脸和脖子都红了。
刘凯天倚在自己的格子间边上,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调侃:“哎呀,小妹妹想郞想得肠寸断呐!”
格子间里立刻响起一片暴笑,封敏随手抄起一本书就朝刘凯天扔过去,“你才想女人想得烂肠子呢!”
刘凯天一下接住书说:“姐夫,这女人得好好教育啊,太野蛮了。”
康亚平嘿嘿笑道:“她对我可不野蛮。”
办公室里又是一阵起哄,封敏也不理会,拉着康亚平就往沈蕴秋办公室去,“蕴秋正等你呢!”她边走边说,还不时帮康亚平整理一下衣服。
沈蕴秋正和卜凤英通着电话,卜光阳的司机下了高速竟迷路了,她在电话里费劲地指点着线路,看康亚平二人进来,只伸手示意他们坐。好不容易打完电话,她立刻拿起包对康亚平说:“我们去迎迎他们吧,电话里说都说不清楚。”
封敏本还想趁机在这里多待会,和康亚平说会话,哪怕轮不到她说话,看着人听听声音也好,沈蕴秋说立刻走,把她的满腔希望一下子就打碎了,于是撅着嘴蹬蹬蹬地走在前面回了格子间。
沈蕴秋与康亚平在梅州大道上等了足足有十五分钟,才见卜凤英他们坐的车子开过来,康亚平忙发动了车子领着他们去了独山。
卜光阳虽说是卜凤英的堂兄,但看上去远比卜凤英年轻得多,而且气宇轩昂,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谁都不会相信他们俩是堂兄妹。
刘江峰亲自到门外来迎接他们,卜光阳不卑不亢地表示感谢,既没有受宠若惊的样子,也没有趾高气扬的态度,刘江峰心里便觉得这个人不简单,将来怕是前途辉煌。
主客双方在徐家的大客厅里落座后,徐明达才从楼上下来,卜光阳立即站起来等他走到近前,然后上前恭敬地伸出双手握住徐明达伸出来的手说:“徐副省长,休息天冒昧前来拜访,叨扰的地方还请原谅!”
“光阳,你太客气了!”徐明达说着就拉卜光阳坐下,“上一次常委会上匆匆一别,一直没见过你,怎么样,在g市还适应吗?”
“一切都挺好的!”卜光阳说着就从卜凤英的手里接过一个长盒子,“从京城出来的时候不方便带太多的东西,我听说刘大姐与你都喜欢画,就将这幅一直随身带的元代王蒙的画转赠,希望不要嫌弃!”
刘江峰听得是王蒙的画,眼睛早亮了,取出来细细地看了后,更是喜形于色,“难得啊,王蒙流在外面唯一的一幅画,竟在你手里。”她小心地把画重新收好,又递还给卜光阳,“东西太贵重,我们受之有愧!你问蕴秋就知道了,我喜欢画,主要还是在于自己喜欢画,所以反倒喜欢像蕴秋这样自己画的画,交流心得才是主要目的。”
徐明达点头道:“不错!这一幅画价值不菲,你还是自己好好收着吧。”
卜光阳当即哈哈笑道:“看来,我的临摹水平已经几可乱真了!”
“你临摹的?”刘江峰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我刚刚仔细看过,应该是真迹啊,你不要骗我了!”
卜光阳又将画展开来,向刘江峰等人指出了自己还没有临摹到位的部分,刘江峰又反复细看了几遍才叹道:“你真是好功夫啊!”
“这下可以放心收下了吧?”卜光阳笑问。
“行,我收了!”刘江峰也笑着说,“来而不住非礼也,我也送你一幅。当然,你送画,我就送字了。”
“好啊!”卜光阳点头道。
刘江峰去书房,不一会儿取了一幅卷轴出来,卜光阳展开看了,竟是徐明达写的“天下为公”四个字,笔力遒劲,功力也是相当深厚。卜光阳忍不住叫了声“好”,刘江峰立刻笑问:“是好吧?”
“确实好!”沈蕴秋也在一边说,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徐明达的字。
刘江峰这才说:“卜书记这幅画如果不是用老徐的字来回赠,就太对不起他的一番临摹功底了!”
于是,徐明达夫妇、卜光阳、沈蕴秋又围绕着这字好一番讨论。卜凤英素来不喜欢舞文弄墨,以前一听见卜光阳说字画就头疼,没想到今天一屋子的人除了她都是好这个书画,她坐在那里无聊得直打哈欠。
徐明达与卜光阳也算是一见如故,虽说是上下级关系,但卜光阳的空降身份使得所有人都认为他的升迁只是时间问题,谁知道会不会像坐过山车似的最后超过徐明达,这都是很难预料的事。正因为这样,反正是在家里,徐明达乐得与他推心置腹地谈官场、聊生活,一副将他引为知己的样子。
从徐家出来,天已向晚,康亚平安排了晚餐,宴请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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