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上求职路上有取舍人往低处实情致'本章字数:3321最新更新时间:2010091910:03:00。0'
母亲彻底撂挑子了,我的目的也达成了,万事圆满。
中档的那家装修公司派出的是一位精明能干绝对清醒的设计师,黄设计师;要是硬要鸡蛋里挑骨头的话,唯一的不足就是黄设计师染成金黄色的扎于脑后的马尾辫,风流倜傥,一看就是干那种职业的。(声明,决没有半点的歧视那种职业的意思,哪种职业?)他倒是认认真真的将九十多平的房子转了好几圈,然后报出两万六的价钱,但是不包括料钱,光是工钱。
“这是比醉醺醺的第一家要划算呢,还是不划算呢。”母亲顿时没了主意,搞不清这里面的差别和猫腻。
“不是还有最后一家嘛,再看看吧,别急着回复。”我也没有太贴谱的意见,只能随口应付。可是没想到较低档的第三家装修公司一登场,就把事情搅得更乱了,彻底颠覆了到目前为止的一切既有观念,堪称叛逆期的顶峰一现。
“一万九啊,一万九!而且还是包工包料,这,这不大可能吧。”
母亲眉飞色舞地向我汇报第三家的情况,先是兴奋不已,又有些担忧,后来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抓不住真实的一面。我也糊涂了。要说这一万九的包工包料是有些便宜,关键是有第一家的三万五的包工包料在那儿立着,说不便宜都对不起喝得醉醺醺的鲁设计师和母亲那一肚子的火气;可也正是因为有第一家的三万五在那立着,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的一万九,事情就不好处理了,孰是孰非得费些脑筋。
“同样的一套房子,怎么差距这么大,不可思议。”母亲还是转不过弯来。
“那基本上有两个原因:一,用的材料不一样;二,可能真的也就值一万九。”就算是门外汉的我也能把这里的道道琢磨个差不太多。就像是同一双在中国生产的鞋子,贴上耐克的标,价格就会翻番的涨;而没了那鞋面上的一勾,就只能实实在在地卖一块是一块了。
“我是不干了。这些日子可把我累坏了,累也就累了,可是越跑这心里却越没谱了,谁知道这价格哪个是比较准确的,怎么瞅着都不沾边!”呵呵,她终于说熊话了。要知今日何必当初呢。早就奉劝过她千万不要以为这装修只是件动动嘴儿跑跑腿儿再掏几个人民币就万事大吉的轻巧事情,这里面的门道多着呢。不过能够主动服软,也算是件悬崖勒马的功德圆满之事。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等到明年开春再办也来得及。现在什么事情不得“找人”,你什么都不懂就到处乱转,连个稍微一点的内幕消息都不清楚,人家不唬你,唬谁去啊?就像是把鱼饵生生地塞到鱼的嘴里,连人家鱼都不好意思不上钩了。”
其实我的心里也明白,什么内幕不内幕的,找人不找人的,只不过是给自己的一个心里安慰罢了。也不要把所有事情都算计得那么清楚,到头来还是自己累,难得糊涂嘛。只要不是吃亏过头了,稍微被骗就被骗吧。
生活嘛,本来就是你骗我我骗你互相保留一份底线的游戏,不能事事都较真。短短几十年光阴,醉生梦死有时才是真谛,任何情况下即使有一层膜也不要轻易捅破,为自己保存一丝初体验的羞涩吧。
午饭便当暂时告停了,我又重返了公司的食堂,让那些嫉妒我的同事心中稍稍平复些许,吃饭时也不再把筷子咬出一个牙印一个牙印的了。
有些“不知死活”的人会故意调侃我:哟,怎么事儿,黄了?日本花姑娘到头还是跑了?他们的神情充满了假惺惺的惋惜和裸的解恨,两者很好地结合到一起,若隐若现,左右都是恶狠狠地出了一口恶气,将很久以来憋在胸中的怒火、妒火、觅得一个管道撒了出来。
我不去理他们,也不和他们辩论。无所谓,就当是在这个高压社会里牺牲一下我的色相给某些人提供一个可以发散压力的地方,做点好事积积德,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够用到。当今社会真的是个高压社会,生活质量越高,要承担的压力也就越大,基本逃不出这个正比例规律。
当然,这与个人的追求有关,若是跑到乡间盖两间茅屋锄几亩薄田悠然度日的话,也可能没有拼命往城里挤的烦恼或者凌驾于万人之上的高处不胜寒;但话又说回来了,那种神仙般的无欲无求的寡欢日子也很难得到,世上已寻不到几块真正的桃花源,那种思想也多半会被世人笑做看不穿的太疯癫。
久美子的就职活动渐入佳境,所以已没有精力和闲心再去摆弄我的午饭便当了。论起来,她这种情况找个工作并不算太难,城市里有不少的企业要用到会日语的人或者人才,如果是日本人可能更加容易求职;城市里也聚集了不少的日资企业或者中日合资企业,对日本人还是有一定需求量的,尤其是有些汉语基础的。
现在摆在久美子面前的第一个需要解决的问题就是工作地点的选定。市中心多是一些日资的银行、商社、代表处;市郊区,也就是我现在工作的那片工业园区则基本上是各类生产制造业。市中心的工作待遇、薪资水平都属上佳,离新房也近,通勤起来方便,不用受舟车颠簸之苦,但就职条件偏高,不是只要是个日本人就进得去的;工业园区里的生产制造企业的各项待遇要低于市中心的普遍水平,工作环境也相对艰苦些,通勤也是不便,但条件整体偏低,对于胸无大志或能力不强的人来说倒也是马上可以寻到的避风港湾。
久美子正为到底是朝市中心方向努力还是奔着稳定牢靠的工业园区使劲而左右摇摆,一时也拿不定主意。当然除了这两者之外也不是没有其他选择,还有两个“老本行”可供她挑选:一个是星罗密布的日语学校;一个是日本客人入住比较集中的高档酒店宾馆。日语学校的工作久美子比较喜欢,也干得较舒心,但工资待遇基本属于低档水平,收入方面有些吃紧;酒店宾馆的工资也差不多,但是因为是服务行业,一天到晚都得陪笑脸,也不是谁都能坚持的工作。
“你呀,不必那么费尽心思,挣多挣少的都不是核心问题,关键是这份工作做起来喜欢不喜欢。挣得再多每天却郁闷的不行,我看这钱不挣也罢。”我试图开导迷惑中的久美子。
“话是不假,但毕竟不甘心,谁不想多挣一些呢,既然付出同样的劳动时间。”
“我还是那句话,市中心有合适的就努努力;要是不行,园区也行啊,咱还有车,上下班不成问题;反正无论怎么着,你的收入都肯定会高于同年代的中国人,应该知足了。”
这是真话,也是不争的事实,大背景使然。据久美子讲,大学里的新留学生当中,三四十岁的日本男人的比例逐渐增多,多是在日本做了一阵普通的无聊的上班族后,为了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和命运毅然辞掉了原工作跑到中国来碰运气的;很多人都已成家立业了,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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