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婷——」臧隶清了清喉咙,「你把衣服穿好。」
「你找我来,又支开海莉,不是要和我办事吗」她的眼里满是困惑。
「你误会了,我找你来不是为了那种事。」他直接了当地说,「以后我们也不会有那种事。」有了cher后,他自知无法再和其它女人有肌肤之亲。
蓝婷神色一变,「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没有,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是我决定和你以及其它后g女人保持距离,如果你不想留下,我不会阻拦你。」
「不!」她歇斯底里的尖叫了起来,「我不要离开你,我要永远留在你身边。」
「你要留下来也可以,这里还是像以前一样运作,但我要你知道,我们之间不会像以前,我对cher动了真情,不可能再对其他女人有x趣。」他全心全意对cher的事一旦透明化,会留下来的女人有多少这里还能维持吗他已经有心理准备。
「臧隶,你可以爱她,或爱任何一个女人,而我别无所求,只要你分一点点的爱给我。」蓝婷哀凄的说着。
「我知道你对我的感情,但对不起,我只能辜负你,我没有多余的爱给你,何况情人眼里容不下一粒沙,你该知道这个道理。」
「我不要不属于你……」难过的泪水扑簌簌地滑落,在蓝婷的粉颊上留下一道晶莹的泪痕。
「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而你也该为自己寻觅一个可靠的男人。」臧隶转过身,不忍看到蓝婷哭哭啼啼的样子。
蓝婷的泪掉得更凶了,也更楚楚可怜了。
此时,桌上对讲机的发声器响了起来,海莉和阿g已经在门外了。臧隶按下了电钤,门叭哒一声地敞开,蓝婷掩面像火车头一样快速冲了出去。阿g和海莉互看了一眼,心里下约而同地都在想:她怎么了
「谢谢主人开恩。」阿g走上前对臧隶深深鞠了一个躬。
「你应该谢的是cher,她替你求情的。阿g,我知道你是复国心切,这次我就原谅你,但下次不要再做出违背我,或伤害cher的事来。」
「不会了,主人。」
「还有一个人,你最该好好谢她,我是看在她的面子上,才饶过你的。」臧隶说,神情忽然之间,变得十分轻松。
「谁」阿g一脸的疑问。
「海莉啊,她为你不知掉了多少眼泪。」
cher小姐怎么不遵守约定,把她和阿g的事说出来。海莉俏脸煞白,连忙跪在地上,「主人……我和他不是……你不要听cher小姐乱说……」
臧隶用一阵响亮的笑声,把海莉的话盖了过去,「海莉,你以为是cher告诉我,我才知道的不是,我早就看出来了,每次叫阿g开车载我回这里,在车上,我就感觉出他心情特别愉快,晚上是不是都会到你房里报到」
唉哟,主人这么早就知晓,却没有惩罚她和阿g,可见主人默许他们了。海莉的脸由白转红,声音很低,「也没有每次都会来我这……」
「主人,请赦免海莉,她是受我诱惑,要处罚就处罚我一个人吧。」阿g惊惶地跪了下去。
笨阿g!笨得跟一头猪一样,没看出主人没有不高兴。海莉觉得好笑又好气。
「你不要紧张,我并没有处罚你们的意思。」他咧嘴一笑,「我反而要放你们三星期假,阿g你带海莉出国走走,好好玩一玩。」
爱神已经在主人身上施展了魔法。海莉心想。主人变了好多,他以前既冷酷无情,又残酷,她还在想说若给他当上君王,也只是一个暴君:现在的主人虽令她觉得陌生,有点适应不良,但她很乐见主人这种转变。他将来会是个仁君。
「谢谢主人。」海莉和阿g同时说。
「海莉,等会你去把我下面要说的话传给所有后g女人。」要海莉去说,是因为他不想再看到像蓝婷那样的情形。「就告诉她们,日后我会请位合格男师来指导她们,不再是我亲自指导,想走的可以走,自愿留下来的,我还是不会亏待她们。」
「主人,你为什么不教了」阿g问。
「笨!因为主人爱上cher小姐了。」海莉看不下去了,替臧隶回答。
「海莉说对了,阿g我想你若深爱海莉,应该是不会再看别的女人一眼。」
「当然不会。」阿g在海莉的瞪视下举起双手说。
「你们去办你们的事吧,我要去看睡美人醒来了没」臧隶愉快地说,然后他按下电钤,抢在海莉阿g前面走了出去。
「主人活像刚坠人情的少年。」阿g对海莉笑说。
他大步来到自己卧室门前,按下密码锁后轻轻推开房门,像偷儿似地轻手轻脚走进去。他怕吵醒可能还在睡觉的关彤。
不在床上。他想都没想往浴室里看。也没人怎么可能,cher凭空消失了
他惊慌的走出浴室,瞥见枕头上有一张纸条!一股非比寻常的预感撞击他脑袋——他迅速捞起那张纸条。
我走,不因为我不爱你,只因为我不得不离开你,也谢谢你曾经爱过我。
为什么臧隶拿在眼前,读了好几遍,努力地思考纸条上要表达的意思。
「咿呜!咿呜!」的警笛声,突如其来地在他百思不解时响起。这栋大楼隐身在外籍人士住宅区里,附近治安良好,没出过大问题,通常不会有警察来,怎么cher前脚走,后脚就有……
「主人,来了一大堆警察,说有人密告这里是应召站,他们拿了搜索票,要来临检这里。」阿g气喘咻咻地跑来通报。
答案显而易见的,cher报警清剿这里!
「主人,你快从秘道走,这里由我来担。」阿g推了还在发呆的臧隶一把。
「好,我先走,阿g,我会把你保出来。」臧隶从一面镜子后的暗道闪掉。
他这辈子从没觉得如此愤怒、沮丧过。他心爱的女人居然背叛了他!
关彤注视着警察鱼贯进入大楼之后,才从一段距离之外的电话亭快步离去。
在归途的出租车上,关彤悲从中来,泪水悄悄滑落,在粉嫩的脸颊上留下两道
晶莹的泪痕。
司机从后视镜瞄了关彤一眼。「小姐,失恋啊。」
原先只是两行清泪,没想到司机这么一说,关彤抑制下了情绪地嚎啕大哭起来。
「对啦、对啦,难过就给他哭出来,不要闷在心里,也不要想不开。」司机感叹地说:「这年头为情寻短见的痴情女人太多了,唉,司机伯伯劝你,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草,下一个男人会更好啦。」
「没有下一个男人了啦………」她声嘶力竭地喊出。
「干嘛这么死心眼……」
「你不要再说了,让我安静地哭一场好不好」司机乖乖地闭上嘴。
几乎过了一刻钟,关彤才从痛哭转为抽咽。哭一哭也好,大哭过后,奸像洗刷过后的玻璃窗,有一种澄清的感。
好了!就只能哭这一次,只能为臧隶哭这一次。她告诉自己。
付钱下车后,在拿钥匙开门同时,门却突然打开,把她吓了一跳,连钥匙都掉到地上。
「你这死丫头,一出门二十天一通电话也不会打,我以为你被中山北路之狼给吃下去了,害我担心得直想打电话给你队长,可是又想到你交待不能打,免得同事笑你还没断n。」关英惠气急败坏地说了一大串。
母亲刚才说了什么……担心!她担心她……
「妈——」她蹒跚上前扑进关英惠怀里,脸埋在关英惠肩上失声啜泣。
「不要在门口叫我妈,给别人听到,我的名声就完了。」关英惠搂着她进屋内。然后去浴室拿了条湿毛巾出来。
「你是怎么了」关英惠用湿毛巾擦着她的脸,「受了委屈是不是」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没事。」
「别想骗我,如果没事,干嘛哭得浙沥哗啦的」
「我只是听到你说你担心我,我太感动了……」
「傻孩子,你是我十月怀胎生下的,又不是路边捡到的,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关英惠叹了一口气,「唉,我承认我不是好母亲,没好好照顾你,只怪我那时太年轻,也太高傲了,没办法面对自己犯下的错误,才会把你送去寄宿学校。」
「妈,我了解。」她偎进关英惠的怀中。心里充塞着幸福的感觉。
「你一直是个好孩子。」关英惠带着慈母的眼神探问:「你不肯把心事告诉我,我也不逼你,只要你记住一件事,我等你把我当垃圾桶倾吐。」
「你不要多疑,真的没事。」说什么都不能让母亲知道。她太清楚母亲知道后的表情——一付世界末日的脸。
「对了,你穿这身衣裤很好看,但不太像你会买的。」
「呃……这不是我买的,是朋友借我穿的。」她腼腆地说。
「帮我问你那个朋友,在哪里买的,我想去那家店看看。」
「现在可能买不到了,那家店倒了。」虽不中,亦不远。臧隶那座后g十之会被勒令停业。
「真可惜,我还想去那家店找灵感呢。」关英惠惋惜地说。
「妈,春装发表会不是开始了,你还没设计出来啊」她露出一脸惊讶的表情。
「是啊,你没回来,我哪有心情设计。」关英惠虽是用抱怨的口吻,但眼神充满了亲情。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像头小猫似地投入母亲的怀里。
「这么大了还撒娇,你大概也还没吃吧,一起去巷子口那家水饺店。」
「我肚子不饿,倒是有点累了。妈,我想睡了,你自己去吃吧。」她亲吻关英惠后起身回房。
一回到房间,关彤将自己抛在床上,脸埋进丝绒枕头堆中啜泣。
这孩子也掉入感情泥淖中了。头抵在门上的关英惠思忖着。因为只有爱情才会让女人哭得那么伤心。
哎呀呀,女儿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中山北路之狼!她记得那只狼英俊得叫人难以抗拒。
她想进去安慰女儿,但她也知道,在爱情的路上,唯有靠自己想开,方能破茧而出,他人反倒是越劝越纠结不清。关英惠轻轻叹了口气,然后出门去了。
当关门的声音传至关彤的耳中,她终于崩溃了,大哭失声起来。
她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原以为和臧隶有过r体关系之后,就不会有遗憾,以为自己可以学徐自摩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那么这段感情就真的到此为止,没想到情债原来不易了。
惨了!会不会怀孕由于没交过男友,所以她从来不去算什么安全期,那天会不会那么『刚好』………关彤情绪突然跌宕到了谷底。
接着,念头一转,一股淡淡的喜悦又盘踞心怀。如果生下的小孩像臧隶,不就等于每天都可以看到他。
叮咚——
门铃声突然响起。真是的,母亲出门又忘了带钥匙。她用手臂拭掉了脸上的泪痕,尝试地让自己看起来没事。当一切就绪后,下床去应门,门一打开,居然是殷梨!
「给我独家新闻。」殷梨劈头就说。
「没头没脑的,你在说什么啊」
「你没看整点新闻啊新闻上说破获一家高级应召站,那里的主持人呢同时也是安和路一家pub的老板,这件事就是你那件事对吧」
「对,我想明天再去粉红联盟报告事情经过。」
「我等不到明天,新闻上说主持人是一个叫阿g的男子,却没提到臧隶的名字,我名满天下的机会来了,你把那里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我,我好写一篇独家。」殷梨沈浸在成名幻想中,对关彤略微红肿的眼皮和鼻头未有疑虑。只以为她感冒了。
听到臧隶没被抓,关彤脸上明显的现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不要啦,你写出来不就显得警方很无能。」
「本来就无能,老抓一些小鱼顶替,漏的总是最大尾的。」殷梨不满地说。
「唉呀,反正地方被抄了,人有没抓到不重要。」
「怎么会不重要……」殷梨给她一个迷惑的表情,「关彤,听你的口气,好象不希望我揪出臧隶」
关彤的头垂下来。「抱歉了,不能让你一举成名。」
殷梨的下颚掉下。「小姐,你下会喜欢上他了吧!」
「不幸的是,你说对了。」她平静地说,好象事情是发生在别人身上。
「啊,你是头壳坏了,还是被他洗脑了」殷梨似乎不太能接受。
关彤耸肩。「都不是,爱情就是这么奇妙,我也没想过会喜欢上他,可就是喜欢了,不过,这些都过去了,我和他的爱情就像昙花,已经凋谢了。」
「那你还好吧关彤。」殷梨这才察觉到关彤肿红的眼皮鼻头不是感冒引起,而是因为她哭过。
「还好啦,我想过一阵子也就船过水无痕了。」关彤一脸的云淡风轻。
希望。殷梨心中明白她只是嘴巴洒脱,心里却没这么无所谓、潇洒。
虽然她不清楚关彤和臧隶到了什么程度,但她明了,关彤的感情已经毫无保留地给了臧隶。
第十章
早上的一场大雨,使原本冷冽的空气渗进了烦人的湿腻,关彤望着窗外灰沉沉的一方天空,好象它们正反映出自己心底的颜色。
一个月零四天了,想起一个月零四天前所经历的前二十天,心里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那二十天像是火车的一次出轨,在那之后,她的人生火车又回到正常轨道,家、警局、家,日复一日。
仿佛果真船过水无痕了。
只是,每天早上,当她面对着镜子里自己那张日益瘦削的脸孔,和那双无神的眼睛时,她才像看到了真正的自己,才窥探到自己的灵魂是如何忍受着思念的剥蚀。她开始讨厌看到自己。
为了要断念,断了想臧隶的念头,她天天把自己弄得筋疲力竭,将体力透得j光。但让她生气的是,她发现自己犹然抵御不了对臧隶的思念。
他的身影,总在她毫无防备下直闯而来,许多俩人在一起的片段,不管是争吵,还是欢爱,都清晰地萦绕脑际,缠绵于x臆间。
这时,大吴悄悄来到她身旁,轻拍她的肩头。关彤一回头,就被一大捧花遮住视线,同时听到大吴的声音:「香花赠美人。」
「你神经啊,我又没生病,送我花干嘛。」关彤把花接过来,顺手放在桌上。
「不是我送的,送的人在外面,公的喔。」吴警官特地强调x别。
在小关请长假以前,处处表现得乐观开朗,然而现在的她,却像个被夺走灵魂的娃娃,缺少了活泼的生气。
这样的巨变,全局一致猜她谈了个二十日情,目前结束了,不快乐的分手。他猜此时来找小关的那个男人就是罪魁祸首。
哪个男人会带着一束鲜花来找她臧隶吗不太可能,她并没留下任何能找到她的线索。
「大吴,你看我太无聊了,所以把要送给老婆的花先拿来逗我,对不对」
「不对,我从不送老婆花,所以你的推理不成立,快出去吧,我没骗你,外面真的有一位英俊小生在等你。」大吴说。
关彤半信半疑地走出去,一看到来人,她奔向他。「翟永明!」
「嗨,我应该叫你cher,还是关警官」翟永明带着灿烂的笑容说。
「cher吧,关警官太严肃了,你真厉害,居然给你查出我的身份。」
「碰巧而已,我朋友是你这个警局的,昨天我去他那,看到你们去年去合欢山玩的相片,才知道原来你是人民褓姆,真是失敬、失敬。」翟永明行了一个礼。
关彤对着他露齿而笑。「别这样,我承受不起。」
「方便吗我们找个地方吃饭聊聊。」
「好啊。你等我一下,我去签个名就走。」她愉快的走进警局里。
在早退簿上签名时,大吴磨磨蹭蹭地来到她旁边,「要走了,他是谁啊」
「让你失望了,他只是普通朋友。」她露出很诡谲的表情,「那束花,你拿回去献佛吧,说下定嫂子晚上会有意想下到的回馈行动。」
在大吴不置可否的表情中,她已坐上翟永明的天王星扬长而去。
「当我看到各大媒体都在报导警方破获台湾有史以来最高级的应召站时,我就在想你是做什么行业的竟然能从那个物欲横流的地方全身而退,千想万想,就没想过你会是警察。」趁着红灯,翟永明转过头,「你为什么会想做警察」
「正义感使然吧,还有我发现自己当不了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她继续说:「因为啊,听说很多公司的上司都会对女职员吃吃小豆腐、讲讲黄色笑话、甚至x骚扰,那些事我可不会忍气吞声,肯定是告到底,像我这样大概也不会有哪家公司敢录用。」
「那你在俱乐部里是怎么挨过来的」
「你说对了,的确是用『挨』的,挨了不少鞭子。」
他再次看她,表情极为吃惊。「你被鞭打!」
「还好啦,狠狠地打也只有一次。」蓦然,她想起了另外一次鞭笞。那次的鞭打,她在疼痛中找到一丝慰籍,继而产生如饥似渴的yuwang,希望被占有。
在那时臧隶给她这顿鞭打,实际上只是为了告诉她,她也是有qingyu的。
倘若还有机会再遇见臧隶,她要告诉他——她的qingyu只用在爱他上。
「你在想什么能跟我分享吗」
恐怕不能。「最近工作好吗」关彤答非所问。
「托福,那家pub没了,作息上正常多了。」他接着说,「对了,所有的报导都说阿g是pub和俱乐部的主持人,可是我觉得他不像那种呼风唤雨的人物,臧隶比较像,你进去过那里,阿g真的是主谋」
「对呀,的确是他。」她接口说。
事情的真相,包括臧隶的身份,还有他买军火的事,她只对粉红联盟的人说实话。至于翟永明,虽然是委托人,但她对他说的绝对和报纸刊的没有出入。
翟永明一副严肃、若有所思的样子。他又不是没见过阿g,阿g充其量不过是臧隶的跑腿。
「不是臧隶」哼,再给她一次机会,看她会不会说实话
「不是,很多人都被骗了,阿g很狡诈,臧隶只是他的障眼法。」她煞有其事地说。
「哦——是这样子的啊。」他做出好象相信了的表情。
他的表情让她如释重负,就像背上的包袱突然减轻了,她靠上椅背,看向车窗外的景色。骤雨末歇,簌簌地冲洗着窗玻璃。
忽然,翟永明脸上浮现不好意思的神色说:「唉呀,你看我真是的,说要请你吃饭,结果皮夹放在家里忘了拿,我们先绕回我家吧。」
「干嘛那么客气,这顿算我的。」
「不行不行,怎么能让你请,第一次说什么都要我请。」他执拗地说。然后,换档朝高速公路而去。
翟永明住的街上散置着锈毁的汽车、破碎的瓶瓶罐罐和满地的槟榔汁与垃圾。只要有墙壁,就有无数的海报,几乎都是不堪入目的seqing广告;商店的招牌花花绿绿,生意却寥寥可数。
车子停在一栋两层楼水泥公寓前,每扇窗户都装了铁窗,看来很像监狱。
「欢迎光临寒舍。」翟永明带头往二楼公寓上去,杂沓的脚步声在楼梯间回响。
他开了门,让一侧给她先进去。
门内是一个不大的空间,有一张沙发床、一张桌子、两把椅子和一台收音机,一个模糊的shenyin声,吸引了关彤的注意,声音是由厕所传出的,她走过去,伸出手,门没锁,她推开。她看到一个……女人坐在马桶盖上,长发上全是血,然后对方抬起头——一张被打得鼻青眼肿的脸。
「噢,我的天!」关彤在女人那张肿胀得几乎张不开的眼睛似乎望向她时,低声惊呼。
她听见门被锁上的声音,还来不及转身,就被人由后面打得脚步踉舱且向旁边跌去。倒地时,她看见翟永明邪恶地对她咧嘴而笑,他的手握有一只b球b,接着,他再度挥起。
一股难以形容的肿痛,只要她的头一动,便已痛得她shenyin出声。
关彤慢慢地张开眼睛,看着掉漆剥落的天花板。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或发生过什么事。她的头上奸像湿湿黏黏……她缓缓移动手去m一m,骇然发现那竟是血!
她开始拼凑零散的记忆,这时又听见shenyin声,但不是她的。她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晕眩使她瘫回冷冷的水泥地上。她只好学毛毛虫蠕动身躯,在这下到十坪的地方挪动,观察地形事物。大约在一公尺外有一个头上有血块的黑发,好一会儿,那黑发动了动,出现一张肿得跟猪头皮一样的脸。
关彤努力回想……有了,最关键的一块拼图找到了。翟永明……挥来的球b。
第一个跑进关彤心中的念头是:他为什么要那么做
「你醒了。」翟永明的脸进入她视线。
「那个可怜的女人是谁」板彤问。
「我的前女友小兰,前天回国被我抓来这里。」他说完,扭头往小兰腹部踢一脚。「biao+zi!」
「你……没想到你是这么坏的男人。」她愤愤地说。那眼神仿佛像在看一个外层空间怪兽一般。
『啪』的一声,她的头被打得猛然后转。「哼,我才没想到你也是个biao+zi。」
「放你的狗臭屁,你妈妈才是biao+zi。」
「好,你不承认你是biao+zi是不是,没关系,我多的是办法要你招。」他面目有点狰狞地说,接着他把带来的刑具一一摊放到她面前,那是一套整型用的手术刀。
看着眼前锋锐无比的刀具,关彤下免心生畏惧,她觉得心脏在她喉咙里跳动。
「你要我招什么」
「你和臧隶啊,你是不是喜欢他那些x花样,我想他是让你爽到了,所以你才没检举他。」他扬起嘴角,轻蔑地看着关彤。
她的脸部表情僵硬。「你为什么那么在意臧隶」
「因为他是六点半,所以他嫉妒臧隶比他行太多了。」小兰的声音由紧咬的牙缝中出来。
「要你多嘴!」他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母狗,想被人干不说。」
「混帐!」关彤抱住翟永明的腿,妄想把他拉倒。他怒吼着掐住她后颈,将她朝墙壁撞去。她的双手拼命地撑在墙上,大声喊道:「救命啊!」
翟永明放下她,跑去按下录音机,霎时摇滚音乐震耳欲聋。「再叫啊,现在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
她尽量镇定自己地说:「翟永明,你不要乱来,我可是警察,何况有人看到我们两个一起出来,如果我怎样了,你绝逃不了的。」虽然知道对丧心病狂的人说这些没用,但目前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希望有神迹出现。
「哈……我不会说我们吃完饭就分手了。」他咭咭怪笑着。
「请问有谁看到我们吃饭了」她又说:「翟永明,放了我和小兰,我们都不会出口你……」
「别来这套,我还不晓得你是在诓我,不过嘛,听你这么一说,我得另外想一个说辞,就说你途中有事下车,不和我去吃饭。唉,谁知你会遇见杀人狂,红颜薄命啊,届时我会到你灵前抚尸痛哭,责怪自己为什么不坚持送你到家。」他口沫横飞地说。
这时,大门的门板有极沉重的撞击之声,附带着宏亮的命令,「开门!翟永明!我知道你在里面,cher也在里面。」
臧隶!她还没喊出,嘴巴就被翟永明塞进破布,手也被绳子绑在背后。
翟永明往大门的方向睨一眼,「我猜我最好放他进来,让你们做个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日死的同命鸳鸯。」
她以想要杀人的眼睛瞪着他。瞪得她眼訾都发痛。
大门的撞击声持续升高。翟永明举起球b,躲到门旁边,准备使出致命的一击。
臧隶花了三分钟撞开大门冲进来,一进门,他就看到关彤猛摇头,同时注意到地上的影子,然后在球b打中后脑勺的前一秒向旁边闪了开去。
翟永明又举起球b,但致命的第一时间已经失去,臧隶斜身冲撞翟永明的腰,两人滚在地上,扭打成一团。
臧隶嘴中骂道:「狗c的王八蛋!」用力挥出右拳,打中翟永明的脸部,接连打了好几下,翟永明终于像条生病的老狗躺在地上喘气。
臧隶先将翟永明手脚绑住,然后替关彤取开嘴里的破布和解开绳结。
「臧隶——」关彤和臧隶紧紧拥抱在一起。「我还以为我这下玩完了,以后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怎么晓得来这救我」
「自从俱乐部被警察找上门后,我就在找你,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可是人海茫茫,只有你的英文名字,还真不知从何找起,我去过曾送你回去的房子,但那里已是人去楼空,后来我想到你和翟永明讲话的神情,似乎是认识的,所以我开始跟踪他,直到前几分钟我才知道你为什么报警拆我的俱乐部,原来你是警察,难怪你会那么做。」
她咬着下唇,嗫嚅着说:「那你是来找我算帐的——」
「傻瓜,我要是来找你麻烦,又何必救你。」他犹有余悸地说:「还好你那一声救命,起初我在门口以为你和翟永明在里面谈情说爱,心里正酸得半死,听到你的喊叫声,我心脏差点停止跳动,谁知里面竟是这种情形。」
「你是说你……不怪我坏了你的复国梦」她用那充满愧对的声音问。
「怪你我爱你都来下及了。」他啄了她唇一下,「老实说,本来我好气你这样背叛我,后来我想了很久,如果每个王朝的后人都想夺回政权,那天下岂不大乱,最后我得到一个结论,我还是做你老公就好了。」
「给你一个爱的鼓励。」她把抱住臧隶的双臂,紧了一紧。
「你不觉得你该给我的奖赏不应只是一个搂抱。」他扬起一道眉,斜着头表示不满。
关彤伸出一只指头勾过臧隶带凹洞的下巴,在他唇上烙下一个既深且长的爱情印记。
「喂,打扰你们一下,请你们先把我送医,再亲热好不好」小兰哀声说。她都快死了,这两人竟还旁若无人地亲热起来。
尾声
七月一日,粉红联盟召开第二次会员大会。
从第一项大会开始、第二项主席就位,目前进行到第九项临时动议时,殷梨举手了。
「嬷嬷,我提议粉红联盟干脆改名叫孕妇联盟。」殷梨带着挑衅的口吻说。
在座的每个人都心知肚明殷梨嫌开会太无趣了,所以故意挑起战火,好让大家来练练毒舌派一下。
「殷大姐,你这分明是在针对我和海滟。」关彤马上挺着肚子站起来抗议。
「对呀,你们这两个叛徒,全被坏男人收服了,还都先上车后补票,丢人哪,给颜纯小妹妹做不良示范。」殷梨讥讽道。
「你说的不对,不是我们被收服,而是臧隶、尹骞被我和海滟收服,你看我这驯兽师多成功,臧隶现在的好男人指数一百分,他跟我那全天下最讨厌男人的妈好得不得了,他还被我妈拉去当首席男模特儿。」关彤一脸的自豪。「但要说到先上车后补票,颜纯妹妹,姐姐们是无颜以对,只有请你引以为镒。」
「难啰,你没听说过吗如果办公室里面有一个人怀孕,其它人也会跟着怀孕,不知下一个是谁」海滟扫过室内的每一个人,除了跟她同一阵线的关彤。
「你看我干什么」嬷嬷叫嚣道。
「嬷嬷,你也有可能芒蚌生珠啊。」海滟忍住笑意。
嬷嬷给了海滟一个卫生眼。
「海滟,听你这么说,你不成了带原者。」颜纯好笑地说。
「去,又不是传染病。」殷梨虽这么说,却把椅子拉远了一点,奸像她们身上真的有带病菌。
「嗯哼,我已算出下一个怀孕的是谁了」关彤故做掐指状。
「大师,请指点迷津。」海滟和关彤一搭一唱地说。
「是殷梨!你们大家看,她两颊粉红,代表近日必有桃花。」关彤煞有其事地。
「套一句说的话,你的话如果能信,屎也可以吃。」殷梨嗤之以鼻。
「通常最不信邪的人,最容易撞邪。」关彤朝殷梨挤眉弄眼。
「就算是天赐良缘、,我照样推拒在门外。」殷梨豪气地说。
她们都晓得殷梨的爱情沧桑史,也知道她自谢是爱情绝缘体,再也燃不起情戚的烈火……
突然,说时迟,那时快,殷梨刚说完,一声雷响,轰然打入,倾刻间,雨声大作,仿佛在反驳殷梨说的话。
「看,连老天爷都不赞成你这样!」关彤逮到机会。
也许,下回粉红联盟所接的任务就会为殷梨牵到她命订的红线!
-全书完-
附注:欲知海滟与尹骞的情串,请看星语情话o四五(粉红联盟系列)之一——浪子情人。
欲知殷梨又会发生什么样的j彩爱情故事,请期待即将出版的星语情话o六七——痞子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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