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夙国,凡是年龄在15岁以上,60岁以下的成年男女,每人每年要向国家交纳一百文或等价实物,实物一般指的是麦子和大米,十五岁以下的小孩子,交纳一半。
按照市场上大米一斤二文半,小麦一斤三文的行情,沈一林家里今年要交一百一十斤至一百二十斤的粮食。因为沈一林在今年会满十五岁,要按大人算。
杨大叔说完就回去了,也没多停留。
沈一林在一旁说:“娘亲你瞧,白天刚说到税收,现在就接到通知了。”
沈兰笑着说:“是的呀。快吃饭,吃好了准备一下。”
吃完放王氏去洗碗了,沈一林和沈一末颠颠的跟在沈兰后面,去了仓房。沈一林原以为要怎么准备,结果就看沈兰挑了几袋一般般的粮食,搬到了一旁放着。又拿了三个好袋子,让沈一林和末末张着袋子,开始往里面匀。
看着沈兰装好的两袋半的麦子,虽然一般吧,但沈一林心里还是有点疼,当时割麦子、打麦子搞得自己手上的泡泡就没好过,现在一双嫩嫩的手都长茧子了。
她看着沈兰和麦子,突然一把捂住心口道:“娘亲,这是我的麦子啊。”
沈一末在一边有样学样,也捂住心口:“娘亲,麦子!”
沈兰看着两个戏精,笑着道:“粮食和钱,我们总要交一个的。”
沈一林想想三百五十文钱钱,也觉得有点肉疼。但是,好像没有麦子那么疼,自己上次买书就花了差不多一百文。
总是要交的嘛!
“娘亲,咱交钱,我出。”
沈一林扑上去抱住自己的麦子,乐呵呵的,沈一末紧随其后。
沈兰看着两人,笑得很宠溺,说:“家里还是有钱的,你的钱,你就自己留着花吧。”
……
天天挖土豆,早出晚归,沈一林都有点麻木,就连那虫子乱飞的地窖,后来她还是硬着头皮下去了。
这是沈一林遭受过最苦难的时刻,每天都要挥锄头,背土豆,两只胳膊酸胀得仿佛完全不是自己的,手上的水泡就没有好全过,肩膀也勒出红色的痕迹,最开始一晚上就消散了,后来根本就不消散。
每天一回家吃完饭,几乎倒头就睡,有时候半夜醒来,总觉得全身的骨头像是被车碾了一遍。沈兰看着有点不忍,就说让她先休息几天,自己和王氏慢慢挖,总能挖完的,反正往年都是这样。但沈一林看着比她更疲惫的沈兰,大大咧咧的挥手说没事。
挖土豆比割麦子耗费的时间多多了,沈一林只能慢慢习惯。
八月初四这天,沈一林一家难得的在家里休息了一个下午,因为定做的家具好了,木匠要送过来装好。
沈兰去接了木匠和搬东西的人,沈一林在家里等,王氏带着末末去洗衣服了。
话说王氏真的挺勤奋,沈一林只想瘫在家里,他却麻利的收了衣服就走了,要是原来世界里的那个男人有这里的一半,那也是好的呀,但是不要奢望。
沈一林把脚伸得长长的,整个人直挺挺的架在屋檐下的椅子上,眼神时而在湛蓝的天空中飘忽来去,有时只盯着远山的一个点,想象自己的眼睛是镜头,不停地放大或缩小,找到合适的画面,定格。
她的右手里拿着一只老大老大的梨,也没咬几口,就那样用手捏着,任由梨子的汁水掉到地上;左手环在肚子上,捧着几颗红艳艳的秋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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