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在这个汉子的脸庞慢慢地划落下来。我顿时感觉到自己真是没用,战友成了这样却没有任何办法。我解开了衣服对他说:“把手放进来,把手放到我的胸口上”。
驾驶员气愤地关上了车门说:“这下好了!没别的办法了,大家就坐在车里等吧”。
少校看着驾驶员问:“车上就没有备用的油泵吗”?
驾驶摇摇头说:“没有”!
上尉问:“你车上有单机嘛?咱们可以给前指打电话求救”!
通讯排长摇了摇头说:“没用!这一段路上就根本没有电线杆”。然后他指着远处的一座雪山说:“最近的电线杆就是翻过那座雪山后十八公里的地方”。
所有的人都沉默了!
静静地看着异常痛苦的我老乡。
一个小时后上尉问:“如果我们向前走呢”?
少校和排长都看着驾驶员,他想了一会说:“向前走将近三十公里就是新藏线,到那儿说不定遇到那冬季还在新线上跑车的那些亡命司机,如果碰到他们会好办点”。
少校和团里上尉都显得很兴奋地,就说:“那我们现在干坐在这里等还不如往前走。也许会碰到那些车辆”!
只有排长好像还在想着什么。驾驶员说:“我听你们首长的。可那他们俩个病号怎么办”?
少校问我们俩:“你们能坚持嘛”?
我看着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已经站不起来二十多天了”!
这时排长说:“如果想往前走,那你们三个走吧,我留下来照看他俩”。
三人看了一会说:“好的!我们把单机带上,走出去之后就会求救的!你们一定要坚持住”。排长点了点头。
第六十二章生命
有几只乌鸦在车的上空哇哇乱叫,远处的几只秃鹫望着陷入绝境的我们。场面异常凄凉。望着他们三人远去的背影,我摇了摇头,这里是喀喇昆仑山,他们根本就走不出去,已经是五点多了,三十公里的路最快也得两个多小时,就算他们能挺的住零下三四十度的严寒,?可太阳下山后,出没的狼群可能随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排长问我们:“害怕嘛”?
我摇了摇头说:“怕有什么用?不过我到是担心他们三个”!
排长说:“呵呵!他们下山的心情比我们都急啊”!
我问排长:“他们走多远了”?
排长抬起身子看了看说:“差不多一公里了”。
我静静地听着车窗外呼啸的风声说:“不出十分钟,他们就会往回返了”!
排长笑着问:“你怎么知道”?
我说:“咱们守过防的人,那个没领教过晚上被冷风吹的滋味”?
果然,没过多久排长说对我说:“你还真准!他们回来了”。
三个人回到车上时全身都在打哆嗦,排长问:“怎么回来了”?
驾驶员说:“太冷了!我的骨头架子都在发痛!根本就走根本迈不出去步子”。
少校和上尉绝望地坐到了座椅上,被冻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上尉有意的向我身上靠了过来。头却偏向了车窗。
过了一会少校问驾驶员:“难道我们就一直这样干坐下去”?
驾驶员无奈的说:“目前只能这样,我出发时前指的韩副主任对我说:如果你晚上十点钟之前回不来,他就会按照指定路线来找咱们”。
少校追问:“那前指到这个地方得多长时间”?
驾驶员想了一会说:“如果他们走一个晚上,最快也得七八个小时”!听完后大家都沉默了。照目前这样下去,到明天早上我们能不能看到太阳很难说。
天黑了,车里面很静,只有车窗外呼啸而过的风在狂妄的喊叫着,几个小时前还温暖如家的车子,现在更像个冰窖。也许梦就是这样吧,突然来临又悄然无声的离去。
之前经历了那么多困难我都没有担心过,可是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听天由命了。透过车窗我望着天边的那轮残月,思念不断地从心底涌出,去年探家时的景象一直在眼前出现。我老乡靠在通讯排长的怀里睡着了。
我想只有安静的睡着,他才不会感觉到痛苦。我有点不甘心,为什么希望总在眼前破灭?难道我们真的就要被困死在这里了?努力地越过冰凉的座椅,我爬到了车的后备厢里,我想找点儿对我们有用的东西,那怕是一点点能让我们活下去有用的东西!除了结冰的矿泉水好像在也找不到其它有用的东西了。我绝望的躺在后备厢里。
这时,驾驶员打开了车里的灯问:“你在乱找什么呢”?
我说:“有什么可以吃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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