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游戏像是坏掉老式磁带那,不断重复着那句话——
[第二步,请竞价。]
[第二步,请竞价。]
[第二步,请竞价。]
空是扭曲歪斜,像是被强行缝合在一起布料。
殷长夏所站立地方,像是一座小小中式法阵。
只不笼罩了黑暗,阴气从四面八方聚集而来,源源不断为这个地方提供养料。
——这便是游戏内核。
头顶是连排闸刀,锋利光滑刀尖对准了两。
那口绿棺并未完全打开,只是许许多多蜘蛛堆积了起来,形成了一个类似类形状。
明明盛乾即将触碰到殷长夏身体了,那堆类东西,竟然拧住了盛乾手腕,不想让他继续靠近。
极其惊悚触感。
盛乾呲目欲裂,说话时女音高昂:“到底是谁!?”
游戏里怎么能还这么厉害角『色』!
然而那由蜘蛛所组成怕玩意,竟然劲拉扯着盛乾手,然后微微弯下了头,仔细嗅着他身气味。
连眼睛鼻子都没家伙,竟然在模拟着类动作?
盛乾瞪直了眼,觉得自己被小瞧了。
他早就吸收了内核一部分,所以才敢在殷长夏面前现形。
盛乾张合着嘴,声音里带着重音,男音女音一前一后交叠纠缠着:“殷长夏,你在耍什么手段!?”
盛乾手臂裹满了黑雾,衣衫被那不祥之物一溶解崩坏。
他举起了手,然后朝着那边一拳打了去!
无数蜘蛛如朔雪纷纷摔落,『露』出了被包裹住,里面东西来。
殷长夏怔怔看着江听云:“你……”
——那是一个全身都裹满了白纱,双手双脚都被裹住。他身还贴满了诡异符纸,连面部每一个空隙都被裹紧,只『露』出两只鼻孔。
他看不见、听不着、触『摸』不到。
只是……在嗅。
这就是江听云?
似乎觉得味道不对,江听云在接下盛乾这一拳后,身白纱扭曲了起来。
江听云不耐烦了,掌控着白纱,猛然朝着盛乾击去。
白纱力道极大!
盛乾身体被击得朝后跌出,扬起无数铃铛,一并玲玲作响,犹如白雨跳珠、敲冰戛玉。
头顶斩头刀再次下滑——
[第二步,请竞价,若无玩家竞价则自动判定为失败。]
[三。]
[二。]
[一。]
殷长夏趁着盛乾还未反应来,立即高举了一枚黑『色』硬币:“出价一年阳寿!”
[已受理。]
手里硬币骤然粉碎,化作一堆白『色』齑粉消散于四周。
殷长夏根本没机做选择,身边就是个大威胁。
他只得随意拉拽起一根木棍,头顶斩头刀果然下滑,说明他选择木棍是错误!
果然没那么顺利吗?
“该死!”
与此同时,殷长夏身旁江听云,突然转了身,缓缓朝着殷长夏方向袭来。
殷长夏身冷汗涔涔,大气都不敢喘,浑身感官都颤栗了起来。
他几乎是下意识往后缩。
身后就是那口绿棺,已到了退无退程度。
江听云便浮在空中,缓缓朝他走来。
殷长夏吞咽着口水,呼吸都在发颤,纤弱脖颈往后仰去,稠黑眼睫微微轻颤,种易折感。
江听云:“啊……”
他嘴里发出几句含糊字,仿佛是想说什么话。
殷长夏心脏咚咚直跳,这家伙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吗?
仅凭……嗅?
咚咚、咚咚——
耳膜里处处充斥着这混『乱』心跳声,连殷长夏都在暗暗祈求,希望心情平复下来。
江听云:“啊……”
仍是那含糊不清语调。
根本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远处盛乾已回来,眼中生出怨毒,控制着那些黑雾,疯了似朝着江听云和殷长夏袭去。
这险恶招数并未影响江听云,身漂浮白纱组成了防护,阻挡了那些黑雾。
盛乾表情变得扭曲,声音骤然尖锐后,听着竟像是女音:“为什么不起作!”
殷长夏眼皮直跳,觉得现在和自己作赌,既是盛乾,又是杨爱生母!
事情果然没那么简单!
江听云完全听不见,仍然我行我素,沉溺于自己思绪当中。
黑雾侵袭、盛乾敌意、都未能让他一丝一毫分心。
反而……令他嗅得更仔细。
殷长夏:“……”
时足足去了秒,漫长得却像是一整年。
江听云根本不在乎对面攻击,却只是在嗅着他?
是在找什么吗?
光是这个认知,便让殷长夏觉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股莫大恐惧与惊悚感,直直朝他袭来,像是被死手所抚『摸』一。
[第三步,请竞价。]
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盛乾心情终于平静了下来。
他低下了头,那些身黑雾,像是在添添补补,逐渐组合成长发、衣裙、高跟鞋、以及胸部。
这无疑是诡异。
殷长夏看着这一幕,头皮都在发麻。
黑雾和类身体行连接,以他这个角度看去,简直异常分明。
肉/体是肉/体,黑雾是黑雾。
确确是混合纠缠在一起了。
盛乾已不再是盛乾了,他没思考,没理智,只知道一味报复。
盛乾笑了起来,双眼弯起:“嘻嘻嘻……”
纵然游戏规则保护玩家,他并不能取殷长夏命,但除此之外做什么都以。
断手、断脚。
他在内心幻想着,殷长夏在他面前求饶哭泣子。
殷长夏长得这么好看,不知道沾满鲜血之后,不得更加惊。
盛乾满怀恶意:“出价五年阳寿。”
[无竞价,已支付。]
盛乾再次随意拔出了一根木棍,此时头顶斩头刀已下降超两米。
原本就只五米高度空当中,斩头刀几乎是触手碰了。
情况越发危急,接下来七步已不能再忍让了!
殷长夏目光微冷,对盛乾越发恶心反感。
焦兴凯总共三年阳寿,全部耗在这个游戏当中了,就算是拿回焦兴凯身体,他也立即去死。
盛乾是在拿别阳寿在玩弄他。
随着拔出木棍,地板也在开裂,像是失去地基楼房,倾倒仅在那一瞬之。
浓雾重重,来回呼啸而风声,犹如千万只鬼一同鸣泣那。
江听云从刚才起,便一直站在殷长夏身边。
他周身气场在一变得极具压迫力,终于嗅清了殷长夏身气味,似乎些失望:“啊……咕。”
殷长夏心沉到了谷底,江听云在找什么感觉,越发明显了。
——他不是他找。
那失望语气当中,仿佛在诉说着这个意思。
江听云双手也是被绑住,但并不影响江听云动手。
那些像是生命白纱,缓慢覆了殷长夏脖颈,犹如死双手那。
然后……死死捏紧。
殷长夏眼底发红,没想到江听云竟然想杀了他!
不仅是盛乾,所靠近江听云东西,都被他所敌视。
这无疑让事态更加雪加霜。
江听云简直是无差别攻击!
脖子被白纱搅得生疼,呼吸空气也在一抽离,到最后连肺部也跟着疼痛了起来。
那白纱拽着殷长夏,到最后殷长夏身体也离了地。
“放……咳!”
这个特殊空并不能载物和道具,在即将失去意识前,殷长夏来不及多想,伸出右手之后,死命握住了缠住他脖颈那根白纱。
那些白纱力量极大,连黑雾都无法腐蚀,不……右手却足够对抗了!
这是半鬼王和半鬼王之博弈。
殷长夏涨红了脸,病白面颊染了层殷红,那一刻像是燃烧着自己生命那。
只听撕拉一声——
两边拉扯之,竟然真扯了下来。
白纱崩裂成了好几段,散落在地板。
殷长夏右手第二个手指头开始变成黑『色』,这是他借宗昙力量证明。
在白纱崩断之后,殷长夏也摔在了地。
他猛烈咳嗽了起来,喉腔里都满是鲜血味道。
江听云:“鬼……骨。”
他终于了反应,嘴里吐出一团闷音。
然后下一秒……无数白纱猛然覆殷长夏右手,死命拽扯了起来,像是把右手和殷长夏身体行分离。
盛乾在此时已缓气来,哈哈大笑了起来:“殷长夏,我还以为这是来帮你,原来也跟我一,是来杀你。”
他主动参加,便是借由焦兴凯身体赢下游戏,并且得到完整内核!
如果真能那,他将在最短时里强大起来。
说不定……
还能成为b级场boss,去凌/虐玩家呢。
嘻嘻嘻。
随着那些白纱不断拉扯着他身体,殷长夏感受到撕裂一疼痛。
盛乾依旧在看戏那般嬉笑着,那眼充满了恶意:“身体即将分离疼痛不好受吧?”
附着在盛乾话语里女音变得婉转,咯咯咯笑个不停。
殷长夏疼得哆嗦,自从鬼宴怨池后,他已好一段时没感受到这疼痛了:“我继承了……咳咳,凶宅,江听云……”
江听云根本无法听见,他全身下感官除却嗅觉以外,便再没其他言。
等等,嗅?
既然如此……
殷长夏紧咬牙关,在这危险之际,他解除了鬼骨禁制。
宗昙在沉睡之前,早就把控制权交给了他,殷长夏以凭借自己意愿解除!
只嗅觉,那就给他感受个够!
养灵体质便这暴『露』出来。
原本极近距离才能知晓,这里是老楼内核空,不管是负面情绪、还是怨气、一系列东西都在被辐『射』增大。
自然……也包括这股味道。
不仅是江听云,连盛乾脸『色』也变了,不再像刚才那冷嘲热讽。
他直勾勾盯着殷长夏,口腔里津『液』不断溢出。
咕噜。
盛乾不断吞咽着口水,眼由震惊转为渴求。
之前还活着时候,他无法理解,那些恶鬼为什么争前恐后,非凑到殷长夏面前。
而直到如今,盛乾才清清楚楚明白了来。
无法描述,却又深入骨髓吸引力。
却只针对鬼魂。
盛乾红了眼,呆滞看着殷长夏。而后又像是争食一,疯了似朝着殷长夏袭去。
他方才还笑话着殷长夏,此时自己也成了众鬼一员。
黑暗寂静空里,木棍开始长出一只又一只眼睛。
“养灵体质……”
“是养灵体质!”
“嘻嘻嘻,竟然把养灵体质关来了。”
到最后,木棍眼睛齐齐对准了殷长夏,充满了渴求而又贪婪目光。
盛乾自然不明白什么是养灵体质,他早就失去了智,全凭那种负面情绪在行动。
思考混『乱』,逻辑混『乱』,记忆混『乱』。
唯那深刻恨意,牢牢扎根在心里!
他便是凭借着这些,才吸引了杨爱生母众多负面碎片。
在殷长夏展『露』出养灵体质后,盛乾也开始无比渴求着殷长夏,想将他一口吞入腹中了。
随着盛乾朝着这边冲来,无数铃铛再次响起——
黑暗之中,竟然形成一股无形力量,将盛乾脚步阻挡。
那些猩红鬼手,扯住了盛乾双脚。
“不能杀他……”
“不准吃。”
“他足够阳寿。”
这些声音里男女,老少,互相重叠起来,凄厉又阴冷传达着他们意思。
然而殷长夏却发现,这群厉鬼对他态度变了。
起初在鬼宴时,喜怒哀惧四鬼,总是一遍又一遍重复着——
‘惜他阳寿不多了,不然……’
后面话殷长夏根本没能听到。
明明那些鬼都追着他杀,此刻却因为殷长夏阳寿充足,他们甚至控制住了那些怕食欲。
鬼在保护他!
殷长夏手心都是冷汗,紧张到了极,根本没想到变成这。
他还从来没享受这待遇!
盛乾顾不了那么多,他已急红了眼。
“继续行游戏。”
“拦住他……”
“别让他靠近!”
[第四步,请竞价。]
盛乾冷笑起来,笑声里伴随着尖锐女音:“如果我赢了游戏,得了内核所鬼力,你们这群鬼不得伏跪在我脚边!?”
他已得到其中一部分了,剩下自然也如囊中取物。
赢下游戏就能将殷长夏捏在手心里了吗?
盛乾眼更加渴望,周身黑雾所形成裙摆被阴风吹得飞扬,连行走之也能听见那高跟鞋哒哒哒声响。
这声音踩在别脆弱,让殷长夏耳膜都在发疼。
江听云终于了反应,没再继续对殷长夏动手。
与此同时,那些鬼为了保护他,在殷长夏面前献殷勤,甚至以鬼力立出了一道屏障,将殷长夏紧紧包裹在里面。
安全倒是安全了……
殷长夏脚边忽然伸出一双手,暧昧从他脚踝,一直延展到小腿。
殷长夏吓得脸『色』都白了,却瞧见那张鬼脸缓缓咧开一个笑容。
“爸……”
还未叫完那个字眼,便被殷长夏给踹了回去。
爸你大爷!
吓唬谁!?
老子没你这种子!
做完这件事情后,殷长夏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应当是这个空太扭曲,阴气又太重,导致恶鬼现形,他还能脚直接踩去。
如果是在外面,情况就不一了,踩是没!
“真狡猾……”
“竟然献殷勤。”
“我也……”
这些声音此起彼伏,将一句又一句话语组合起来,才大致理解了他们意思。
这些鬼都已失去了智,除却杀戮和食欲以外,就没其他反应恶鬼,竟然还生出了一种新情绪——争宠?
殷长夏牙关打颤,抖得犹如风中落叶,觉得自己想多了。
……就是很像争宠啊!
又一只恶鬼入到保护圆里面,原本狭窄空,被无数力量所挤压。
殷长夏刚刚觉得这里面安全了,就被狠狠打脸。
安全个屁!
随着那狭窄空越来越多恶鬼,几乎塞满每一道缝隙。
殷长夏一直倒退,挣扎着想从里面走出去。
危机关头,半圆被打破,犹如蛋壳那般碎成几大块,而浑身被符纸封印束缚着江听云,控制着白纱伸出,抵达殷长夏面前。
殷长夏肌肉惊颤,满脑子都是危险信号。
然而刚才伤害他那些白纱,却没勒来,反倒是轻柔将他捆住,力道分舒服。
“半鬼王……”
“抢……”
“抢不……”
殷长夏嘴角抽搐,这还纠结起来了?
那些白纱将他越拉越近,渐渐已抵达了江听云身边。
“他一个就想独占?”
“不能原谅……”
“就算是半鬼王……”
更怕是,那些鬼竟然嚎叫了起来,鬼鸣声阵阵,伴随着黑暗之中铃铛声,犹如背景音那合奏了起来。
“八……”
殷长夏吓懵了,怀疑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
他忽然想起了那个伸开双手想让他抱抱纸。
不!别多想!
江听云始终沉默,浑身被白纱所包裹,密密匝匝没丝毫缝隙。而他身一圈黄『色』符纸,却宛如诅咒一般死死压制着他。
那是一种无声强大。
江听云身侧一切都是安静,仿佛风声来到他面前都凝固不动。
江听云:“养……灵……”
他并未表现太多波澜,但到底是了一反应。
殷长夏眉头紧拧,一时半分不清江听云到底想做什么,已捏紧了右手,犹豫着不先出击。
这个空起了新变化,无数恶鬼为殷长夏拓展出更大更广空。
他们纷纷组成那些空里基石,以肉眼见速度朝外延展。
空越来越宽,越来越高。
外面世界,便如同深渊那。
危险!
殷长夏浑身都紧绷着,大脑里不断散发着这讯号。
明明刚才那么大动静都没能将宗昙惊醒,正靠近江听云时候,宗昙却睁开了眼。
这一次不再是由殷长夏主导,而是被宗昙控制着右手,一拳朝着江听云那边打了去。
“打就对准灵台。”
那一拳正对着江听云脑门,出了足力量,震得江听云身符纸都飞扬了起来。
铃铃铃——
随着空距离增大,铃声也显得更加幽怨空『荡』。
江听云两边受敌,被动防御后,却忽略掉了那些在暗处蠢蠢欲动鬼魂,连身白纱都被灼烧了一大截。
与此同时,盛乾终于摆脱了束缚。
他原以为总算能触碰到殷长夏时,一袭刺目红衣出现在黑暗当中。
极具侵占『性』红『色』,光是看一眼,便觉得占据所视线。
宗昙目光极冷,扫视着盛乾和江听云。
“你是……!”盛乾浑身僵硬,女音高昂。
无论如何也没能想到,殷长夏和宗昙竟然是共一只右手!
这事简直闻所未闻!
冷汗附着在了皮肤,盛乾犹记得自己刚死时候,被内核所捕获,又在众多恶鬼当中反杀吞噬,还吸取了一大部分杨爱生母负面碎片,都没能生出这感觉。
那是天然畏惧。
一股强烈压迫感,令他喘不气来。
脑子变得清醒了许多,连盛乾身黑雾都像是被吓住了似。
原本满身心都叫嚣着报复,此刻也不禁忌惮了起来。
殷长夏:“你怎么醒了?”
听到他声音,宗昙总算是收回了目光,却在瞥到殷长夏脖颈伤痕时,变得不悦起来。
殷长夏肤『色』像是雪养出来似,以至于一些细小伤口,在他身都变得格外严重。曾被勒地方已红/肿,还能想象受了多大痛苦。
宗昙:“谁?”
殷长夏:“?”
宗昙目光从众多恶鬼、盛乾、以及远方江听云身不断划。
这眼令们浑身僵硬,立马缩在暗处,抖动得犹如风吹落叶。
好吓呐!
比洪水猛兽更怕!
殷长夏『摸』着脖子伤,嬉皮笑脸说:“你难道想给我撑腰?”
宗昙没反驳。
殷长夏:“……”
不反驳更怕。
宗昙又感知到了那日烦躁,还是鬼骨被夺走后,心里那种窝火感。
——自己看中猎物,怎么被这些蝼蚁欺负了?
那边江听云已从地爬了起来,宗昙高高在冷讽:“江听云,你早就醒了吧?一直等到我沉睡才敢接近他,你忍耐力真强。”
宗昙举起了手,一股幽蓝鬼火窜了出来。
殷长夏立即喊道:“不能烧了这里!”
宗昙面『色』微沉:“啧。”
不到底是劝住了。
那些躲在暗处鬼魂震惊看着这一幕。
们原以为养灵体质只是传闻,毕竟若是谁说出控制鬼王话,简直是最好笑笑话。
真正看到这一幕时候,们才明白何为震撼。
半鬼王这位……竟然真听了?
虽然很不情愿,一脸烦躁,但真听了!
再也没比这更惊悚事情了。
宗昙一直在等这一天,不然也不让殷长夏投喂,让他在短暂时里恢复实力。
江听云时机抓得太好,他确没来得及‘消化’,但手里力量……足矣!
宗昙看着殷长夏:“把怒面拿出来。”
殷长夏:“……这里不能道具。”
宗昙勾起唇角,一个狂妄又冰冷弧度,朝着殷长夏伸出了手:“那么,就和我共享。”
殷长夏心脏咚咚直跳:“什么意思……?”
宗昙宛如恶魔般轻声低昵:“我不是说,放纵你自己就行了嘛?”
殷长夏呼吸急促了起来。
宗昙:“这里阴气那么浓,普通早就受到影响了,也就只你……哼。”
心湖翻涌。
落在耳朵里是烫。
殷长夏无声笑了起来,这是宗昙在认他吗?
殷长夏捏紧了心口衣衫,很奇怪,身体血『液』都好像沸腾了起来。
那种让/瘾感觉,无法剥离,明明没怒面。
一句放纵……
就如同心理暗示。
这个地方每一寸都被众鬼侵染,维持本心很难,但若是想彻底放开……
那大约只一秒。
宗昙:“殷长夏,我不喜欢你输给那些蝼蚁,你只能输给我。”
殷长夏哑然失笑,什么叫做只能输给他?
明明就从未输!
他不再犹豫,触碰到了宗昙朝他伸来那只手。
宗昙是灵体,若不是极其浓郁阴气,绝不能让他现形。
殷长夏无法触碰宗昙其他地方,却唯右手……
所感官随着右手连同而交织在了一起!
心脏颤栗。
身体被鬼力充盈,变得轻飘飘,宛如身处云端。
狂气值开始转移。
怒面本就只是一个引线作,真正殷长夏接近这种状态,是因为鬼骨作。
但凡宗昙骨头在殷长夏身,鬼力就在殷长夏身发挥功效。
这种感觉不仅令/瘾,还直冲而,爽到了脑门。
到最后……浑身都颤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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