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赵雨菲连累才进入游戏的,赵雨菲撞邪,跟在赵雨菲身后的她也不慎撞邪。
自己九死一生,赵雨菲却安然恙。
她恨毒了赵雨菲,不仅仅是因为她平日的嘲讽,还她对好友的伤害。
若非如此,好友也不会跳楼『自杀』。
赵雨菲也没会向思思,眼底带着小勾子似的,不断勾着郑玄海:“我这儿找到了个信息,要不要来我房间听呀。”
她早在内心做过筛选,殷长夏看着比她还虚,一副要人保护的羸弱模样;唐启泽又没成长起来,眼下不适合勾搭;唯实力又强,又担任着场游戏考核官的郑玄海,最值得一试。
郑玄海尴尬极了,目光小心的望向了殷长夏。
殷长夏:“看我干什么?要去就去,我老婆了。”
众人:“……”
郑玄海连忙严词拒绝:“我接下来还事。”
几人朝着708去,向思思在路过她的时候,飞快的说了句:“迟早一天,你会因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赵雨菲却毫不在意,而是玩弄着自己微卷的长发,在手指不断绕着圈。
她可不害怕向思思,唯一担心的,却是纪今棠那边。
纪今棠拥载物。
可不能让他们人道,自己当初和他们在一个高中。她当初只不过想获得别人的关注,又嫉妒着纪今棠,便为当那件事情的发酵,提供了许多虚假的谣言。
那个纪今棠,可比在高中的时候可怕多了。
就连殷长夏,也像是生了病似的。
这四到底发生了什么?
赵雨菲心头发紧,害怕周迎和纪今棠会他们人形同陌路,怪罪到她的头。
自己只是做了推手,怪只怪他们人就裂痕了。
一定没事的!
赵雨菲不断在心里安慰着自己,然后故作淡定的哼起了小曲,缓缓下了楼梯。
—
几人回到了屋子里,丝毫没在意刚才的小『插』曲。
殷长夏递给郑玄海一样东西:“能看出来这是什么吗?”
郑玄海面『露』疑『惑』,目光放到了他的手心。
是一粒扁平的『药』片。
殷长夏解释道:“这是我偷偷从秦叔吃的那些『药』里面拿的,万一能确定是安眠『药』,其中一个凶手就能确定了。”
众人:“……”
明明看见殷长夏『药』还给了秦叔,他是什么时候还偷偷拿了一片的?
郑玄海赶忙将『药』片拿了过来,仔细观察,又尝了下味道过后,便对殷长夏摇了头。
“秦叔没撒谎,不是安眠『药』。”
殷长夏:“……然没那么好查。”
众人一度陷入了难题,并没更多的线索了。
时间越来越紧,现在是第天了。
殷长夏拿出了十字架:“今夜你们拖住杀人狂,我去引出白裙女鬼,试试能否从她嘴里探查出点东西。”
别人遇到鬼,不逃跑算强的了。
殷长夏竟然还想去围堵那只白裙女鬼?
被殷长夏盯,他们觉得那只鬼点可怜了。
瞧见众人的目光,殷长夏干笑了两声:“其实我也害怕来着……”
唐启泽:“你才是病人,该我们贴你才对,不用一直强调自己怕鬼,来消除我们的恐惧心。”
殷长夏:“……”
他抬头朝几人望去,发现就连郑玄海也面『露』动。
这不是完全被同化了吗?
殷长夏:“我真的很怕鬼……”
唐启泽眼底闪烁着泪光:“道了兄弟,我们今天晚一定万一失!”
殷长夏:“……”
为什么还鼓舞了士气?
这群人的干劲,好像比之前更强了。
殷长夏默默的低下了头,觉得自己好像找到了财富密码。
—
由于规则的原因,杀人狂晚一定会袭击向思思,他们便了组,一边拿向思思引诱杀人狂,一边去寻找白裙女鬼。
郑玄海晚负责保护向思思,唐启泽则跟着他去找白裙女鬼。
殷长夏力不支,又陷入了沉睡之中。
似乎从第一次使用宗昙的右手,第一个指甲变黑之后,就开始了这样的后遗症。
一天时间,殷长夏几乎一半在沉睡。
殷长夏又梦到了那些光怪陆离的画面,自从狂化值不断涨过后,他便能看到更多。
殷长夏不禁猜测,是否等到狂化值涨到100%,他是不是就能完全窥探宗昙记忆的全貌?
那是一扇朱红的大门,殷长夏借着宗昙的视线,像是马灯那般观看着一切……
他蹲在墙角,檐下不断滴落的春雨之声。
屋子旁种着一颗红梅,早已经枯萎,只剩下一些残枝,被靡靡春雨冲刷得湿润,处处透着腐败的气息。
里面两人在谈话——
“收养的那两个孩子,一个取名宗昙,一个取名江听云。”
“多养一个,总得保险些。”
“那五口凶棺,关系着家族的福祉,谁让百前的那位家主见到家族颓败,冒险用了这种狠招,那位家主寻来前四口凶棺,死后自己还成了镇棺之人,真是因报应啊。”
“只要开始供奉,生生世世便不可停息。”
“若是停止供奉,后不堪设想,受苦的便是家族后裔。”
“如今这么多过去了,是时候寻找的镇棺之人了。”
话到一半,里面忽然惊觉——
“谁!?”
殷长夏拔腿便想跑,可他忘记了,这是宗昙的记忆,根法依照自己的想法去做。
他没能离开,被那群一拥而的人,按住了身。
难怪是活埋。
殷长夏忽然想起了次梦到的片段,整个人像是被关入了冰窖,冻得他骨头刺痛。
“当初为你取名宗昙,多适合你?”
“就像你这命一样,昙花一现,注定不能长远。”
而后的苏醒,殷长夏十平静,足足坐在床数十钟没动弹,鼻尖却酸胀难受。
外面已经被夜『色』席卷,白光被一点点『逼』退,进入那漫长如冬季一样的黑暗。
殷长夏道自己是受了影响,所以才会出现类似‘共情’的觉。
可……
他进入游戏时,也是躺在棺材里。
那些村民拿他冥婚,差一点惨遭活埋,殷长夏如会不明白当时的恐惧与绝望?
这两种情交织在一起,犹如一团『乱』麻,一时之间让殷长夏辨不出,这到底是因为宗昙的记忆影响,还是自己后后觉的害怕起来。
耳朵里还戴着之前在广播室里找到的mp3的耳机,不断佛经传来。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外面细雨霏霏,竟然下了一场不合时宜的雨。
细雨斜入进来,飞蛾的翅膀不断拍打着电灯泡,仿佛黑暗中的所物种,在被那一盏昏黄、老旧的光明所吸引。
殷长夏眼神微闪:[你一直说想要一具身,什么原因吗?]
宗昙漫不经心的同他对话:[想活过来,能要什么原因?]
殷长夏:[……]
是啊,这由不掺杂利益,更加接近于能。
想活下去,能要什么原因呢?
就算是他,这样残破不堪的身,不也挣扎着想活下去吗?
宗昙:[我要沉睡一段时间。]
殷长夏:[?]
宗昙:[谁让某人对那个问题回应得太好,足足47只鬼魂,我总得好好吸收。]
殷长夏数的笑了起来,宗昙连表扬别人,是别别扭扭的。
哪向他这么坦率!
不过被谁表扬,殷长夏不会放在心,这可是那个宗昙啊!
宗昙用充满恶劣的声音低喃着:[殷长夏,我可不希望你死在几只杂碎的手里,好好在这种充满泥泞的环境里挣扎吧。]
殷长夏:[谢谢老婆关心!]
宗昙:[……]
他是怎么解读成关心的?
宗昙些撑不住困意,若非这样对立的处境,他应该很欣赏殷长夏。
殷长夏很美,挣扎时却最美。
绝望的泥泞,羸弱的身躯,不曾羁绊他的脚步。明明该消沉的,可他偏要挣扎着,从该死的腐烂人生当里绽放出花来。
这个人挣扎反击时,就像是燃烧着自己似的。那一刻,殷长夏的全部,仿佛是由灼热和明亮组成。
于他而言是耀眼的。
宗昙只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许久没想起的东西,也在此刻浮现。
他是什么时候不再挣扎了呢?
宗昙:[我预,江听云……]
后面那句话没能道出,宗昙便陷入了沉睡当中。
“江听云怎么了?”
可宗昙再没回答了。
殷长夏也没再吵他,只是平静的注视着这一场夜雨。
明在炎炎夏日当中,是一场短暂狂暴的雷阵雨,而此时却下了一场犹如春日般绵绵的小雨。
如此违和,如此不合时宜。
就像是明已经被判了死刑,却要苟活于世的他们一样。
殷长夏将手指放在窗前,外面的玻璃污垢太深,根法看到老楼外面的景『色』。
脑子里仍是混『乱』的,直到该播放着佛经的mp3里,传来一首歌谣——
“大兔子病了,二兔子瞧,兔子买『药』,四兔子熬……”
神经骤然『逼』紧,殷长夏的表情变得严肃。
他的脑子混『乱』了好几秒,怀疑是不是屋内鬼怪,才会产生幻觉。
可不是,不是。
这的的确确是他们白天找到的mp3!
想必这首歌谣,是早就已经存进去了,被数慈悲的佛经所掩盖,再次听见时,这首歌谣才会那么杀气腾腾。
唐启泽从外来,见到他如此吓人的表情时,还开了个玩笑:“怎么表情跟想吃人一样?你不会真的胆子小吧?”
刚一说完,殷长夏便扯下耳机,拽入他的耳朵里。
那诡异的歌谣响了起来,唐启泽吓得声音变得尖锐了:“这个mp3里不是只佛经吗!?”
这首歌谣就像是噩梦一样,太让人窒息了!
唐启泽刚才还说殷长夏胆子小,立马就被狠狠打脸。
若是自己在休息时听到,反应恐怕比殷长夏还大!
殷长夏拧紧了眉头:“这首歌谣到底在暗示什么……?”
不仅杀人狂在唱、考核官的提示信息里也、还……这个mp3。
唐启泽吞咽了下口水:“今天冉雪突然跟我说,她之前喜欢研究些灵异民俗,这首歌谣也算是黑暗童谣里赫赫名的了。”
唐启泽过来找殷长夏,就是想告诉他这件事。
他越听越惊悚,连忙冉雪下午告诉他的话道出:“这首童谣,其实说的是一个自相残杀的故事。”
殷长夏猛然看向了他,心脏狂跳了起来。
总觉什么东西,即将呼之欲出。
唐启泽还在喋喋不休:“乍一听是兔子,且相亲相爱,还帮忙买『药』看病,实际所兔子心怀鬼胎,还用了借刀杀人……”
殷长夏揪住了心口的衣服,呼吸间宛如溺水。
他像是短暂的触及到了那些黑暗和血腥,皮肤像是被死人的手抚『摸』过一般。
鸡皮疙瘩骤起,如同雨后的蘑/菇一样爬满了后背。
殷长夏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之前宗昙吸收的那些厉鬼当中,独独没素描画的第二个男人。
李睿民呢?他去哪里了?
他的父母说他十前就已经死了,便一定是个男人之一。
倘若不是昨天大闹一场,游戏背景提示,还法察觉到端倪所在。
殷长夏紧抿着唇:“你还记得那张素描画吗?第二个男人的死相是没了头颅。”
“我当然记得啊,老吓人了!”
唐启泽的话音一顿,结合刚刚的话顿时反应了过来。
唐启泽吞咽了口水,小心翼翼的看向殷长夏:“借刀……杀人?”
两人就此沉默下来,砍掉头颅最容易制造假死,不会李睿民还活着吧?
妈耶!
这样的推测是合的,毕竟那么明显的漏洞。
如没殷长夏昨夜大闹一场,杀死厉鬼后的游戏背景提示,整个故事脉络的确是扑朔『迷』离的。
可殷长夏搞了个『骚』『操』作,反倒让这场游戏的故事变得极其简单!
“推测一下这个故事,杨爱是陈家养女,陈琳从小就不喜欢她。李睿民家里穷,却和陈琳关系好,便借由陈琳打听杨爱的消息。”
“如不是陈家破产,这故事向不会到那么惨烈的程度。”
“这是整个故事的转折点!”
“要债的整天找门来,陈琳不堪其扰,又在这个时候发现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李睿民,实则喜欢的是杨爱,她心生杀意。”
“陈琳道赵兵一直以来对陈家不满,便收买他身边的人,下手目标从自己,转为了杨爱。因为杨爱更受陈家喜欢,绑架了她,就能让陈家拿钱来。”
“结这个赵兵是个丧心病狂的,对杨爱下了毒手。”
“而后杨爱亲生母亲,对这些对不起杨爱的人下了诅咒,让他们接下来的十,兜兜转转还是法离开老楼。”
“之后人开始调查起这件事来,李睿民为求自保,那几个人给供出去了。不仅如此,还心狠手辣的拉了个替罪羊,砍掉他的头颅,以此充作他来赎罪。”
“那个调查的人,杀到第个人之后,便以为事情到此为止,哪道根就是中了李睿民的计策。”
殷长夏道出这些过后,唐启泽脸麻木了。
还能再强点吗?
这下子不是清清楚楚了?
殷长夏仍在沉思:“凶手之一已经确认,就是李睿民。只是我还不清楚杨爱生母在这里扮演了什么角『色』,以及十后再次动手的人是谁……”
唐启泽急忙道:“已经这么清楚了,还要怎么清楚啊!”
就算让他碎片化的信息拼接成游戏背景,唐启泽也一脸痛苦,像是便秘那样。
这人不仅顺滑的拼完了整个故事,甚至还想追根究底。
救命!
唐启泽觉得自己的智商不配和殷长夏待在一起。
唐启泽长长的叹了口气:“你算计别人的时候,精得跟猴似的,以前是怎么被周迎那傻『逼』欺负了?”
殷长夏一脸辜:“我又不是时时刻刻想着算计别人,是垃圾游戏害我!”
唐启泽:“……”
嗯,总得让大脑休息嘛,好道。
如不是进入逃生游戏,谁会没事找事想那么多呢?
唐启泽想了半天,又问:“既然已经确定是李睿民了,那第六夜我们岂不是很安全了?”
殷长夏:“你自己说了借刀杀人,我们总得道那刀是谁吧?”
唐启泽呼吸间岔了气,闷咳了起来。
这就是殷长夏非要去找白裙女鬼的原因?
“也对。”
—
午夜十二点之前,殷长夏便和唐启泽一起悄悄溜出来了,想在七楼找找白裙女鬼的踪影。
副难度变为了f,晚的难度会降低,他们能看到白裙女鬼的概率大大增加。
然而令他们为难的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未能找到白裙女鬼,就算是十字架在手,她没能过来。
“十二点到了!”
随着话音落下,廊尽头就开始传来那种金鱼拍打鱼尾的声音。
纵然看不清杀人狂的影子,可游动在他周身的几只金鱼,却被怨气所滋养,比之前大了一圈。
金鱼的身腐烂了,腹部『露』出连肉带渣的骨头。
鱼嘴没了血肉的包裹,嘴部的牙齿变得尖锐,像是锯子那般。
“是因为你们……”
“小兔子,开门呀……”
楼道里忽然沾满了腐烂气味,那味道越来越浓,令殷长夏和唐启泽不适的捂住了口鼻。
殷长夏和唐启泽躲在转角口,借由层层遮挡的盆栽,小心翼翼的朝着那边看去。
唐启泽压低了声音询问:“怎么办?前面是杀人狂。”
殷长夏:“从那边绕过去。”
因为郑玄海的保护,他们并不担心向思思会事。
今夜他们还更要的事情要做!
也真是好笑……之前白裙女鬼主动现身的时候,所人没意识到该『逼』问她线索;如今终于搜集完了所信息,就只差白裙女鬼这一环了,又得主动去找她了。
两人赶忙朝着另一边溜去,他们屏息凝神,弯腰前行,生怕被杀人狂注意到了他们。
白裙女鬼是被杀人狂杀掉的,杀人狂在,白裙女鬼一定不会现身!
不能和杀人狂起正面冲突!
两人即将靠近楼道时,一道从天而降的符纸砸在地。
唐启泽认出了这是昨天晚的爆/炸符,使劲儿拽住殷长夏,两人飞快的朝后倒去。
轰——
爆/炸符慢了一秒,将地的水泥地炸开了缝隙。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引起了杀人狂鬼魂的注意。
唐启泽心余悸,捏紧了殷长夏的肩膀,眼神却不曾移开,只是死命的盯着楼道。
“焦兴凯,别躲躲藏藏了,是你吧!”
殷长夏表情微变,正想说话,唐启泽却悄然在他耳边道出一句话:“别大意,加盛乾那个,焦兴凯手中起码握着六个道具。”
殷长夏点了点头。
眼瞧着唐启泽拽出了匕首准备反击,殷长夏立即就拽住了他。
唐启泽:“……?”
殷长夏压低了声音:“焦兴凯的掌控权被转移了,是我哥让他过来的,目标在我,你别慌。”
他怎么可能不慌!?
同生共死这么多次,唐启泽早就殷长夏看做自己人了。
一听说是陆子珩,唐启泽表情凝固到了极点。
谁也没他清楚a级玩家的实力,其他人或许还只是仰望,可他大哥唐书桐就是a级玩家,唐启泽比任人能最直观的受到那种强大。
陆子珩,是家园第七个a级玩家。
这种认,让唐启泽背脊僵硬。蹲着的姿势,使得后背冷汗涔涔,将衣衫侵湿。
殷长夏表情严肃,朝着唐启泽做出几句唇语。
——不要抵抗。
唐启泽懵『逼』:“什么?”
眼瞧着一道爆/炸符又要朝着他们袭来,若是再不躲开,恐怕小命就得玩完!
唐启泽正准备拽着殷长夏逃离,哪道殷长夏比他先动了。
殷长夏难道要跟陆子珩派来的人打起来!?
唐启泽心脏狂跳,死死的盯着这一幕,觉得今晚要一定会跟着殷长夏干一波大的了。
就算焦兴凯是陆子珩派来的人,要对他们下毒手了,难不成还要向他跪地求饶?
唐启泽心『潮』澎湃,想起昨晚殷长夏的所作所为,热血滚烫了起来。
然后……
殷长夏就倒地了,还一脸痛苦的捂着肚子。
唐启泽:“……”
四周寂静的落针可闻,唐启泽论如也没想到殷长夏这么『骚』。
他为自己做了那么多的心建设,铺垫了那么多情,眼看就要燃起来了……
殷长夏倒地不起了。
心像是由天堂,直直的跌倒了地。
然后啪叽一声,摔了个粉碎。
唐启泽额头是冷汗:“你别犯蠢,焦兴凯是来杀我们的啊……”
可连那句话未说完,原要向他们袭来的爆/炸符瞬间拐了个弯儿,竟然朝着后的杀人狂而去了。
唐启泽麻木了,痛苦的喊话僵硬在了唇边。
为什么!?
不仅殷长夏反常,焦兴凯也很反常!
这两人不是敌对的吗?怎么跟串通好了似的。
杀人狂暂且被击退,飞快的躲到了暗处,像是不肯死心那样,怨毒的扫视着这边。
隐藏在暗处的焦兴凯主动出,一身黑『色』衬衫快要和夜『色』融在一起。他仍旧没靠近,两指之间还捏着符纸,认真观察着殷长夏的一举一动。
但凡看出端倪,他便会执行命令。
可被他这样威胁了,殷长夏竟然还不跑,只是痛苦的倒在了地。
虚弱、气力、力不支、看着像是病发似的。
殷长夏说话时气若游丝:“我哥……让你来的?”
唐启泽发誓,他从来没听过殷长夏用这么软的声音跟别人说话!
殷长夏到底在干什么?
焦兴凯眼神微闪:“你昨天晚不才杀了盛乾,为什么……”
殷长夏:“我的载物会反噬,再加我的身又不好,杀了盛乾又如?如不是他欺人太甚,我『逼』了绝境,我根不至于这么做。”
焦兴凯:“……”
以防万一,焦兴凯问了一句:“盛乾想对你做什么?”
殷长夏像是被『逼』到极点,被愤怒所侵袭,眼尾染着一圈殷红:“他恋/尸/癖。”
话音刚落,焦兴凯手里的通讯道具便传来了一个声音。
“那他的确死得不冤。”
唐启泽微怔:“你是……”
通讯道具之中缓缓道出一个名字:“我是阿祈的哥哥。”
陆子珩!?
唐启泽整个人惊跳起来,原以为今日顶多对付焦兴凯,这里是游戏副,就算陆子珩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闯入游戏。
可谁曾想……焦兴凯手头竟然通讯道具。
唐启泽紧绷到了极点,又听里面的人发出笑声:“别那么紧张。”
唐启泽满脸纠结,这到底是敌是友?
是不是要打个招呼啊?
唐启泽又朝殷长夏望去,根不见殷长夏任举动,也不像动手的样子。
他更加不想和焦兴凯拼的你死我活,游戏已经那么难了,必再节外生枝呢?
况且,焦兴凯一个人,就握着六个道具!
那就施放点友善的信号?
唐启泽深吸一口气,拿着做小辈的态度喊了句:“哥哥好。”
通讯道具里的人加了语气:“我只是阿祈的哥哥。”
唐启泽:“……”
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殷长夏:“唐启泽是我朋友,脑子点愣,哥……你别记恨他。”
唐启泽看到倒在地的殷长夏更气若游丝了,一副要交代后事的样子。
可殷长夏越是害,原该将他们置于死地的焦兴凯,却越是没行动。
他深刻的解了什么叫做‘不要抵抗’四个大字!
唐启泽幽幽的望向了殷长夏:“……”
装弱和咸鱼做到了极致,您可真是个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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