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蒋大嫂这时出声，她看着姜小雨，眼中带着几分担忧，“他骗你！？你长得这么好看……”

“也是，也不是。”姜小雨急忙摇手，“我长得也就一般般，他也不差。”

“不能如此自贬。”蒋大嫂颇为不同意，以过来人的经验道：“就你这脸蛋，像是花儿一样，如今往外面一站，想娶你的人估计都得从村头排到村尾。”

“如果是个渣男。”她对姜小雨拍了拍肩膀，“就趁早将他甩掉，咱还不差那一口饭。”

“他。”姜小雨面色复杂，“或许是喜欢我，但没有那么喜欢。”

她苦笑一下，“喜怒总是很直接，他不愿意娶我，却可以对另一个女人称作未婚妻。”

姜小雨抬眼，迎着他们二人关切的目光，“是我欠他的，不知道欠的这笔账什么时候才能消耗殆尽。”

就如同感情一样，姜小雨在心中慢慢补充，一口有水的井，如今水被抽完，只剩下遭人厌弃的泥巴。

“感情这个东西。”蒋大发看了一眼蒋大嫂，打抱不平：“是需要滋润培养，如果只是一直索取，总有一天会消耗完的。”

他对姜小雨道：“那你喜欢他吗。”

“……”

“这个不是最重要。”姜小雨摇头，“重要的是，他瞒着我一些，永远无法原谅的秘密。”

“而这些秘密我到现在也只有猜疑。”姜小雨手指泛白的拧在一起。

“那你就去搞清楚。”蒋大发义愤填膺，他对姜小雨道：“当事情真相出现的时候，你就可以有两种选择，一是原谅他，二是永远都不原谅他。决定权在你的手里，他凭什么替你做主？”

“他是一个倔强绝情的人，不想说出来的话就算我再怎么逼问，都不会知道。”

“但是，我会从别人的嘴中知道一切。”姜小雨目光幽暗。

……

“小少爷。”江涛将车门打开，手里雨伞倾斜罩在姜忆的头上。“今天放学的时候，我还在这里等你。如果有别人来接，千万别和他走。”

“我知道。”姜忆穿着一双小皮鞋踩在地上，他踢了一脚地上的水，面色有些不太高兴的问：“妈咪这些天在哪里，为什么是你送我。”

他抬头看着江涛，“还有爹地呢。”

“霍总他……”江涛干咽了一下口水，总不能告诉小少爷，霍总现在恐怖如斯，整个人都是烦躁气闷的样子，身上的气势是一天比一天压重，岌岌可危的理智已经崩到了极限。

江涛伸出手摸了摸姜忆的头，善意的谎言信口拈来：“霍总在外面出差，等忙完就回来。”

他哄骗小孩子：“小少爷不愿意我接你吗？”江涛故意脸上露出难过的神色。

果不其然，姜忆一见，立马脸上眼底滑过些许内疚，低下头伸出手拽了一下江涛的衣角，接过雨伞朝大门里面走去。

“晚上在这里等我。”他勉强安慰一句，拔腿就像学校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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