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是他嘴里叼着个『奶』嘴的。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小西装，表情像个小大人。只是，嘴里叼着的那『奶』嘴出卖他。

第二张，是他趴在床上睡觉的照片，可是睡得太香，唇边还流着涎水。

宁嘉笑得乐不可支：“还好意思说我睡觉流口水？！自己，韩霖，自己！”

他的脸黑。

察觉他的情绪异常，宁嘉忙止住笑声，压压唇角，小心翼翼地窥探他的神『色』：“好，不说啦。”

韩霖没理她，径直去洗手间。

宁嘉望着他的背影，缩缩脖子。

不会真生气吧？

就许他说她，不允许她揭他的短？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去书房偷偷拿纸笔，在纸上画起来。很快，一个q版生气的韩霖出现在纸上。

她在旁边添加注释：[小气鬼，喝凉水！]

谁知，转头就韩霖就站在她身后。

宁嘉：“……”丫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啊？

她默默回房间，打开精油瓶盖，往手里倒点——双手『揉』搓，慢慢往自己的肚皮上按摩，嘴里还念叨着：“小气鬼，喝凉水！”

韩霖洗完澡进来，正好听这一句，脚步又是一顿。

宁嘉『揉』肚皮的动也停下来，愣愣地望着他。

怎么每次说他坏话都被他抓包啊？

韩霖深吸口气，决定不跟她一般见识：“早点休息，明天要起早去医院。”

“不是过两天吗？”

“我刚刚跟医生说，这个要趁早做，再拖就不准。”

“好吧。”她叹口气，感觉挺累的，“又要起早——”仰头瘫倒在床上。

韩霖走过来，手捏起被子一角：“起来。”

她扁扁嘴。

韩霖：“不打算睡？”

她这才不情不愿地翘起一边屁股，任由他将被子从她身下抽出。

他弯腰给她盖上：“睡相别总是这么差。”

宁嘉着他，他眼底的无奈，心里不知道做什么感想。

还以为——他要削她呢……

她觉得有点后悔，觉得自己不该以小人心度君子腹。

翌日去做第二次四维，宁嘉难得早早地起来。洗漱完毕走餐厅，韩霖已经穿好衣服在等她。

“走吧。”

“嗯嗯。”她点头，又悄悄他神『色』。

“干嘛？”韩霖觉得荒诞，“做贼似的。又干什么好事？”

“什么嘛。我还以为昨天又生气。”

韩霖觉得好笑，整整袖扣：“觉得我有那么无聊？”

宁嘉他一眼，总感觉他话里有话，像在影『射』自己顺便抬高他似的。

“不是要去医院吗？还不快点？”

“走吧。”

医院，跟以往一去量血压和体。上称那一刻，宁嘉四处，目光尤其定格在他身上。

韩霖明她的意思，无奈地转过头。

她这才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站上去。

指针瞬间的右***倾，狠狠刺激她的心脏。

她难以置信地望着指针盘，忍又忍，又站下去、踩上来新称一遍。

结然是一的。

宁嘉自闭：“……怎么会这？”

韩霖听见她的呢喃，回头，也瞥一眼那指针盘，笑而不语。

“还笑？！还笑？！”她捶打他，“都是们，一天晚让我吃吃吃。”

“要是自己不想吃，我们还『逼』？”韩霖不屑，任由她发泄情绪。

宁嘉欲哭无泪：“那也不拉着我点儿？”

韩霖淡道：“拉不住。”

宁嘉：“……”说点儿人话吗？

去顶楼，她直接穿过等待大厅，去最里面的特需诊疗室。还是跟前几次一，一开始的位置非常不好，医生一直让她在外面走。

宁嘉都想哭，连着啃好几个面包，就指望这死孩子动一动。

结，他就是雷打不动。

第三次的时候，她偷偷提早十钟进去。

医生正打字呢，头也没回地问她：“时间？”

“嗯嗯。”她立刻回复，脸不红心不跳，“医生，给我再测一下吧，我都在外面动好久。”

医生回头，见又是她，皱下眉，狐疑道：“时间真？我怎么记得好像没那么快啊？”

“然！医生记错吧。”她神『色』真挚。

心道，死孩子不想动，她走半个小时和走二十钟有什么区别？

还不如碰碰运气呢。

医生推下眼镜，思索一下，可也是真不记得，抬抬手示意她躺上去：“行吧，躺上去吧。”

宁嘉在心里小小地比一个“耶”，飞快地爬上去。

可惜，事与愿违——

医生拿那东西在她身上按会儿后，冷漠地拿回来：“位置不好，再去走半个小时吧。”

宁嘉：“……”搞半天，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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