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百姓们拊掌大笑。
沈嘉宁听明白了,“甜采”乃是俚语,指的王姓,暗指王公王安石,赵糖贩便是宋神宗,木牛则是司马光,俳优将他们搬上了杂剧。
是时,又上来一名俳优,扭着滑稽身段,往前一指:“你别叫那褒姒迷了眼,木牛砸不得。不知哪来的野狐精倒腾了甚么狐媚之术,迷得你是没了魂没了魄,万万不可信他变法那套,妖孽祸国不可信也!”
俳优的手指指的不是旁人,正正指着沈嘉宁。
顾舟白微微蹙眉,将沈嘉宁挡了挡。
沈嘉宁看得乐在其中,并不觉有何不妥。她怎会是那变法的人,她最多就是救了个变法派。她的愿望是过好自己,长命百岁,哪能与朝堂扯上甚么关系。
“好!说得好!”人群中一阵喝好,掌儿拍的极响,十分激动,“甚么变法强国,不过是为满一己私欲,不过是当得权借口。古有商鞅酷吏害人,后有青苗法害人,再说说那手实法,许人纠告激人恶性,所谓变法不过是饮着百姓血,吃着百姓肉。”
闻言,沈嘉宁皱了皱眉,显然不同意此人的话。她看向说话的那人,锦衣华服,模样周正,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身后还跟着四名厮儿。
她小声自言自语一句:“哪来的人。”
顾舟白看到那人,拧了拧眉,说道:“朱子颐,户部侍郎朱友青家的。”
是他?!沈嘉宁又上下打量了朱子颐,这
就是书中提及往后与贺家贺修实同为保守派领头人物的朱子颐,怪作者这个大坑货,写了一半太监结局。她现下就知朱子颐是大奸相蔡师宪的侄子,蔡师宪妹妹蔡师金嫁给朱友青。
她突然打了个哆嗦,本该死掉的变法派领头之一安文甫被她救了。她有种预感,将来有的打了。她与顾舟白道:“顾三哥,咱们去前边看灯吧。”
“好。”顾舟白看向沈嘉宁,满目的柔光。
灯铺离的不远,招子下边是一个大大的走马灯。门口厮儿提着鱼灯,笑吟吟招呼往来客人。
入了铺子,竺音和千姀兴奋地这里摸摸,哪里瞧瞧,很多新样式她们还没见过。
沈嘉宁一进门就被吸引了,不由笑容灿烂。她看着各样的灯,想起往事,诸多情绪涌上,笑容渐渐褪去,鼻子一酸,眼眶湿润了。
顾舟白视线流连在沈嘉宁身上,淡淡的光晕笼罩着她,暖却揉不开她眼中的哀伤,那双眸里变得空洞而深幽。
他不自觉随着她的情绪微微蹙眉,那种感觉好似能与之感同身受一般。
是时,竺音喊了沈嘉宁一声。
沈嘉宁一下回过神,眼底的悲伤顿无,转头之际笑容浮现。
她的情绪转变被顾舟白看在眼中,他暗暗思量当如何。
竺音扬着手中的蚌壳灯:“娘子你瞧这上边画的人像不像千姀。”
千姀推搡着她,跺跺脚撒娇道:“娘子,你瞧竺音姐姐又拿人取笑。”
竺音笑应
:“怎拿你取笑了,上边仙姑不好看吗?”
沈嘉宁被她们二人的快乐感染,眸中笑意深了几分,她说道:“喜欢的尽管买。”
千姀拿了个石榴灯:“竺音姐姐该买这个,往后嫁了人多子多福。”
“瞧瞧这张利嘴,怎有脸儿说是我取笑。”
两人又闹了起来,沈嘉宁转身与顾舟白道:“今儿个顾三哥请我晚饭,我给顾三哥买个花灯。”
顾舟白本是要拒绝,但见沈嘉宁已满是欢喜地给他挑灯,他便不说了,由着她给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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