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有些晕乎的石湫慢慢被酒精吞噬,他醉了,撑着下巴看了会儿雨后扭头看向梁知聿。
一语不发,只是低低的笑。
那笑让梁知聿猜不透。
石湫看着梁知聿说:“你……为什么……老是皱着眉头?”这若是在他清醒状态下,是绝对不会问出口的,打死他,他都不会问这样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梁知聿微微一怔,然后端起酒杯浅饮一口,淡淡地笑了笑。
“因为我在思念一个人。”
“为什么?他怎么了?”石湫一脸疑惑的看着梁知聿。
虽然石湫皮肤黝黑,满脸雀斑还有一些麻子,可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梁知聿看到他明亮的眼睛,还是感觉到了那份可爱。
“他不告而别。”
石湫呆了呆说:“或许他有苦衷。”
梁知聿转了转手中的酒杯说:“我知道。”
石湫吁出口气说:“你知道,那气他不告而别吗?”
“嗯。”
“不是知道有苦衷吗?为什么还要生气。”石湫一脸的不解。
“我知道和我生气是不想冲的,我知道,但我还是会生气,因为我还没告诉他,我喜欢他,也不知道将来还有没有机会告诉他,我喜欢他。”
石湫闻言静默片刻,端起酒壶给梁知聿倒酒,然后也给自己倒上,因为手不稳,撒了一部分出来。
他说:“你还没来得及告诉他,你喜欢他,他就走啦?”
梁知聿点了点头说:“嗯。”
石湫欢喜的笑了笑说:“他知道了一定很开心。”
梁知聿被石湫的话逗笑,他问道:“为什么?万一他不喜欢我……”
石湫挥挥手。
“你这么优秀,这么厉害,这么棒,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他知道了一定很欢喜很欢喜。”
“如果他很欢喜很欢喜……就不会不告而别……”梁知聿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完。
石湫说:“可是你都没告诉他,他怎么很欢喜?你应该早点告诉他,然后他或许会告诉你他的苦衷,然后就会告诉你之后再离开。”
梁知聿沉默片刻,被石湫这一通逻辑逗得哈哈大笑,他的笑声夹杂在雨滴的声音中,格外清朗。
石湫听着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可最后还是要离开,告诉了又能怎样。”梁知聿笑完了,垂眸看着石湫的手。
这手……
石湫双手捧着酒杯,小心翼翼的喝一口,摇摇头说:“不一样的……不一样的……”
梁知聿伸出手去握住石湫的手腕,让石湫的手摊开放在他的眼前。
这手……
为什么让他如此眼熟,修长,骨节分明,素白,除了比之前大了一些外,简直如出一辙。
梁知聿手颤抖,不由握紧了石湫的手腕,他眨了眨眼去看醉醺醺的石湫。
凑近石湫的脸,对他说:“小白,是你吗?”
翌日,石湫头疼欲裂的从床上坐起来。
他揉着太阳穴□□,他好像喝断片了,只记得喝醉了,下雨了,然后就什么都想不起来,也不知道有没有说错话。
这么想的石湫环顾四周,身体一震,心里瞬间有点慌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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