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不觉得尴尬,那尴尬的就是别人。
反正是他将她搞进去的,她又没硬闯,究其根本原因,也不完全算她的过错。
于是又坦然地抬起了头。
彼时的君弈已经穿好了衣袍,一头略湿的墨发随意披散着,身上的袍子也穿得松散随意。
虽在这寒冬之日,却也仅穿了那么两件单薄的衣服,内里是白色的丝质中衣,外则披着一件玄色的黑袍,领口微敞,露出的肌肤上余留了一颗亮泽的水珠。
云小棠只一眼就下意识错开目光,转而去打量他的表情。
没想到的是,这人的表情依旧一如往常,表情淡漠,眼睫微垂,眉眼间缱绻着几分懒散,似乎心大得丝毫不介意他已经被看光了这一事实。
云小棠松了口气。
君弈顾自把玩着手中纸包糖,然后习惯性地徒手一捏,却不料里面是很粘人的东西,捏碎后,黏了满手。
他露出十分嫌恶的表情:“这什么鬼东西?”
一边的云小棠默默注视着他的动作:“……”
这怕不是个傻子,他是没见过糖吗?
君弈陡然起了身,洗完手才回来,浑身阴鹜,满脸不高兴。
云小棠不敢吭声,心里想这个人真的是一言难尽,自己都能把自己气炸毛。
君弈百无聊赖地望着摆了满桌的瓷碗,又从中拿起一颗较硬的糖果,隔着糖纸徒手捏碎,细白的粉齑自糖纸中流落……
仿佛找到了某种玩法,他又拿起一颗,先试试硬度,再像这样捏碎。
糖果的颜色是不一样的,所以捏成粉末的颜色也不大相同,他又一口气捏了十几颗,瓷碗中的糖少了一半,而且剩下的都是捏着较软的糖。
云小棠:“……”这是我的钱买的,这狗东西能不能不要暴殄天物。
是可忍孰不可忍,云小棠从瓷碗中拿起一颗糖,当着他的面打开糖纸,然后塞到他的口中,给他演示一遍正确操作。
她这动作因为气愤,所以十分突然。
待君弈反应过来的时候,桌对面的人已经站起了身,她的手是伸着的,而她指尖的那颗乳白色的奶糖,则被她硬塞入了他的嘴中。
一时间,口齿鼻尖奶香四溢,唇畔则余留着她手指触碰过的余温。
君弈对她的触碰一向不会抗拒,这会儿,更是顺势用舌尖卷过那小块糖,嚼了两下,一边嚼着,一边用略带讶异的目光看向她。
云小棠垂眸扫了眼自己的手,莫名觉得自己刚刚的行为似乎不太妥当。
怎么整得跟个男女朋友之间的甜蜜互动一样?
蹙了下眉,为了表示自己的初衷,她一本正经地开口道:“这是吃的,不是用来捏着玩的,殿下是没吃过糖吗?”
君弈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听见这个问题,他的表情未变,目光也未挪分毫:“没有。”
这话云小棠显然不信,这些糖又不是什么稀奇玩意,街边随处有卖,逢年过节桌上都有摆,她记得之前国宴之上也有不少的,甚至品种还比这繁多。
要说长大了没吃过好理解,难道他小时候也没吃过?
素闻黎国最重血脉,他贵为皇室血脉,小的时候不论如何都该是一位身份尊贵的小皇子,会有可能没吃过糖?
来给你们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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