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年来多少的小心翼翼，谨小慎微，在今日都化作一句耻辱的评论——

她只是一只可笑的小丑，多可悲！

“尘消！”不假思索地，锦散于怒喝声中一步冲出。

同时运转起过去数万年里，尘消一遍遍教会她的仙术，狠狠击向那名女子。

她想过这一击的后果——其实根本产生不了什么后果！

她只是堪堪到达上仙之境，高阶的攻击仙术与神技几乎都不曾掌握，无论如何她也杀不死一位神尊，甚至可能被冠以“偷袭神尊”的恶名。

可是她顾不了那么多，她只想表达自己的态度，释放出内心的愤怒！

虽然尘消从来没有做出过明确的表态，但是他释放过错误信号，给了她错误的暗示——

有信号，就有欺瞒，就算是背叛！

凌乱的思绪中，锦散飞快地为自己的一击找到合理的借口。

然而，这是她第一次与人动手，更是第一次与神尊动手……她不知道经历过战场上鲜血洗礼的两名神尊，遇到攻击会是怎样的反应。

几乎在她怒吼出口以及攻击释放的同时，原本闭目甜美安睡的两人，同时睁开了双眼。

敌袭！

意识到这一点时，庞大的反击之力已条件反射地……同时向锦散轰来！

两道攻击带着十足的默契……同时穿透她的心口！

那一刻，化身为锦散的花冰月，只觉得有种不可置信的奔溃！

她那么小心翼翼到卑微地维护这段关系，那么用心深爱之人，却亲手……杀了她？

可恨的是，当喷洒而出的刺目鲜血，染尽她的眼底……

当她在一片赤红之中，看着做出几乎相同选择和行为的两人时……

她却又不得不承认——

自己无论如何都及不上月尊的风华与气度，更及不上她神尊级的实力，以及常年征战中培养出来的……同尘消的默契！

在自己释放攻击时，他俩几乎是同时出手，一模一样的攻击神技，轰向自己的同一个部位，造成相同而又扩大的伤势！

这样的默契，绝非一朝一夕可成，自己又凭什么去争？

尘消说的对——我真的……有点傻！

可是，好不甘心！

她瞪大了眼睛，盯着自己的心口许久，才再次看着同样不可思议回望她的男子，在喉间不断喷涌的鲜血中，她勉强清晰吐字：

“你若无爱，直说便是！我只是……一名上仙，对付我……何至于此？”

曾经爱有多深，如今……恨就有多深！

她不敢、也不想再去看这两个耀眼之人，狼狈地转身逃窜。

她该死亡的，逃窜的过程中，她也一直在等待死亡的降临！

原以为这个时间不会太远，可一天，两天，一个月……

让她意外的是，死神似乎将她全然遗忘，她心口的创伤在渐渐收缩，最终留下一个拳头大小、血肉模糊的窟窿。

其内看不到脏器，却有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微弱的膨胀又回缩，好似心脏的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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