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说出最后那个不太吉利之词时，“驱毒刺”陡然加速，狠狠扎进了他的后脑勺。

北瑶玥浑身抽搐一下，当即脸着地摔了下去，一动不动地只剩呻吟频频传出。

“凶多……吉少？”花冰月呆了一下，“那关茹不是……可他们进浓雾做什么？是不是也听到了……”

她一时有些慌乱，又强自镇定下来。

北瑶玥倒在地上，一边呻吟一边还不忘吐槽道：

“进浓雾做什么？还不是为了躲避你的攻击……幸好巧巧绒拉住了我，否则我也一头扎进雾里，现在都不知道流浪到哪里去了。”

“躲避我的……”恍惚中，先前强烈的复仇欲望和对搏过程，于意识中一点点清晰呈现。

她无意识地张了张嘴：“关茹……是因为我……所以进入迷雾的？”

有一瞬间，她甚至有一种冲动，想立刻冲入雾中去找人！

尽管这不见得比无字医书寻找来得更安全更有效，但和关茹一样独自迷失在雾海里，却能让她有一种惩罚自己的错觉，从而消弭心中的负罪感。

只是……强大的理智再一次占了上风！她从来都不是冲动的人，否则在漫长亘古的岁月中，她应该被弄死过很多次！

灵与念同时散开于深不可测的雾海中，她再次询问：

“我记得我们已经顺利离开‘泽皇虚’，而此刻所在的，是什么地方？”

“刚进来时，我以为是回到了云启，直到有人失踪后才发现，这里与云启完全不一样……”何醉斟酌着答道，

“这里不但雾气比云启更为浓郁、可见度更低，且不时还有奇怪的雾化灵植掉落攻击，有些还能直接穿透灵障，可谓防不胜防！”

“这算什么！”青旋嗤笑道，“最瘆人的是那吟唱，你听到没？又哭又笑，还伴着磕牙声，不知道是什么鬼在唱，哥哥我要是抓住它，我就打到它失声为止！”

原来并不止自己能听到那个声音，先前大家的无动于衷，竟然是已经听得见怪不怪了！

而他说的“磕牙声”，应该是时不时夹杂在吟唱中的那声——“咯嗒嗒”？

何醉又补充道：

“这几日我们一直在虚空中游荡，逛过了好些地方，却没有看到一个人影，这里……就像是一座古城的遗迹，到处都是断壁残垣，而我们至今仍在外围，不知城中是否会有住民……”

花冰月一边倾听，一边搂过向她跑来的小小离秋，听到此处时却不自觉地看了千度一眼，心中微觉羞臊：

按理说千度不可能不知道这是何处，但是他却灵力透支，无法做出指引。

虽然对于先前的记忆有些模糊，但她还是隐约回忆起，在自己混乱之际，有一道金光从外部融入她的体内，压抑住所有的狂暴气息，那想必……是千度的灵力。

关茹因为自己失踪，而千度又因为自己耗尽灵力陷入沉睡……一时间，自责感充溢心口！

她望向千度的眼神并无遮掩，巧巧绒以为她担心，忙宽慰道：

“圣医只是灵力消耗过度，原本整张脸都是透明的，现在已经恢复了很多，你别担心！不过……”

她犹豫了一下，似是有所顾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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