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教？”

路小雅轻笑一声。

“看来你知道了我的身份？”

路小雅并不知道苏长安对万灵教的了解到了什么地步。

不过从苏长安杀进万灵教老巢这一行为来看，他知道的东西应该不会太少。

所以，她既是在反问，也是在试探。

“你觉得呢？”

苏长安并没有直接回答。

面对路小雅这种人精，没说出口的话语远比已经说出的话更有威力。

因为每一句没有被说出的话，它的震慑力都可能在对方的脑补中被无限放大。

尤其是目前，苏长安为猎人，而路小雅为猎物的时候。

“我猜你都知道了。”

路小雅退了一步。

“我是万灵教的主祭司，也是杀死小辛的凶手。”

“嗯。”

苏长安应了一声，并没有接过话头的意思。

他在等。

等路小雅说出自己期待的信息。

或者露出明显的破绽。

“毕斯仁，级思务，也都是我安排人杀的。”

“还有药学院的火，也是我放的。”

路小雅的供述不停在她认为苏长安已经接触或者即将接触的信息周围游走。

而且每一句都是实话。

她这么做，是为了取得苏长安的信任。

至于之后要不要撒谎，那就取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会不会对自己不利了。

“我对杀人案没有兴趣。”

苏长安关于万灵教连环杀人案的每个猜想得到了路小雅的印证。

可是他并没有露出一丝兴奋的表情。

“我想听你讲讲……”

“万灵教是做什么的。”

“唔……”

路小雅聪明的小脑瓜迅速旋转。

作为主祭司，在贩卖人口这件事情上，她出了不少力，也分了不少钱。

如果她把这件事如实供出来，等待自己的大概就只有铁窗泪了。

所以她略加思索，决定撒谎。

“万灵教是一群有邪恶信仰的人凑在一起，希望通过活人献祭获得永生的组织。”

路小雅的话也算不上错。

毕竟她就是靠这套说辞，诓骗那些傻信徒入教的。

只不过，她的供述属实有点避重就轻。

就好比有人持刀杀人，接受审讯时却只供出了自己曾经和被害人的老婆搞过破鞋一般。

“那他们知不知道，自己会被卖到倭国去？”

苏长安突然开口，打断了路小雅的话。

而这句话，就像捅到了路小雅的肺管子一样。

“这你也知道？”

苏长安不置可否。

“……是，万灵教确实是个披着邪教外衣的人口贩卖组织……”

接下来，路小雅一五一十地供述起来。

当然，她的话里七分真，三分假。

只不过在系统强大的信息搜索能力的加持下，苏长安一边听，一边分析出话语中的真伪。

被屡次拆穿并警告的路小雅终于意识到，要想在苏长安的手下活命，只能完全诚实。

“这就对了嘛……”

苏长安终于露出一丝笑意。

“从你把杀死小辛的案子混进万灵教连环杀人案中时，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

“和聪明人合作，最开心了。”

苏长安身上的杀意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

“接下来……”

“我还想和你合作一次……”

“你有没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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