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小鬼别消遣我了,快点吃饭,除夕晚上可是要熬皮袄的!”程冰点着两个妹妹的鼻子,佯装不悦道。
林深却忍不住笑,“小晶说得对,你们的姐姐确实是又漂亮又能干,最重要的是她啊,为了心中认定的事情义无反顾,善良而执着。”
程冰听到林深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评价自己,脸蛋唰一下红了,她拉了拉林深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
“哈哈哈,难得见我这倔强的女儿害羞成这样!”梁秋拍拍林深,“这丫头从小天不怕地不怕,还就在你这儿这么忸怩呢!”
“大姐姐你别一直低着头啊,他们不都在夸你吗?”不知死活的赵宗哪壶不开提哪壶,程冰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啦,好啦,别再逗她了!再逗下去,我们的冰冰就要气跑了!”赵超扬手,制止住赵宗,众人听了哈哈大笑。
程冰白了林深一眼,“都怪你,都怪你!”
林深捏捏她红透了的脸颊,微微笑说:“好,都怪我,等会儿吃完饭任你打任你骂,行吗?”
“哎哟,姐夫,你们小两口甜言蜜语、打情骂俏到屋里去,别在爸妈和未成年的我们面前,好不好?羞羞羞!”程莹作势在脸上刮了两下,程晶也帮腔,“对啊,对啊!”
一顿饭下来,程冰没吃多少东西,反而被打趣到毫无立足之地。等所有人吃完饭一窝蜂地跑去看电视,程冰终于得以喘口气。
窗外,不少华人华侨都在以自己的方式庆祝新年,纷繁的烟花就像永开不败的花,灿然照亮夜空。程冰将头靠在玻璃上,看着五彩缤纷的花火,悠悠出神。
“林太太还在为了刚才的玩笑生气?”林深从后面圈住她的腰,笑问。
程冰身子朝后缩了缩,以最舒适的姿势躺在林深的怀抱,“对,我很生气!你看啊,我身边所有的人都向着你,你一来他们都‘卖国’了,以后我该怎么办?我当真是威信扫地啊!”
“我被你牢牢掌控,他们不也随之‘臣服’?”林深的声音低低的,却格外温柔。
程冰反过身,双手挤着林深的腮帮,打趣道:“那现在让我报复回来!”
外面缤纷的烟花映得林深的脸也是五颜六色的,程冰好奇心起,以手作画笔描摹起林深的五官。
“那天,在医院,你用手从额头到小腹从我身上划过,到底是什么意思?”
林深一怔,想起程冰流产住院的那天,心微微收缩疼痛……那时的他,只想用手记住她的模样,而不敢再触碰她的一切,他害怕拥有,更害怕失去,两相矛盾之时,只得忍着痛,画下属于她的轮廓。
“无能为力,却还想记住你……”
程冰扬起脸,将自己的唇凑到林深的嘴巴上,轻轻含住,封住他未说完已揪心的话。
“不要再离开我,不要再不告而别!”
林深合上眼,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们一年一度去冰城的约定,认真算算,还真没履行过几次呢?”程冰岔开话题。
林深想了想,说道:“来日方长,我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实现!”
“你会陪着我,一直玩到老的,对不对?”
“嗯,等到你走不动了,我也还是会抱着你、背着你,咱们还去滑雪看冰雕,只要你愿意,我就会一直陪着你!”
程冰伸出小指,对林深撒娇道:“拉钩!”
林深亦伸出小指,勾住程冰的手,说:“拉钩!专属于林太太的独一无二的承诺!”
程冰拉着林深的手放在小腹上,眉头微微紧蹙,她略微有些紧张地说:“我想……只是怕……”
她的话说得吞吞吐吐,而林深却对之于他们之间再熟悉不过的小动作早已明了,他把另只手覆在上面,温声说:“不要怕,放心的把一切交给我!”
程冰抬头看着林深那双黑亮明澈的眼睛,良久不语。
烟花绽放在夜空的声音格外响亮,与室内的温情脉脉形成鲜明的对比。或许烟花易冷,而他们之间的感情却依然温热如初。
新年过完,林深驱车载着程冰从罗马到鹿特丹,又从马德里到安纳西,把整个欧洲从南到北、从西到东彻底彻底地游览了一番。到达安纳西的时候,林深对程冰说,夏蘅的前夫frank就埋葬在这里,程冰一下子愣了。
“我一直知道的是哥和夏姐是青梅竹马……怎么还会有前夫?”
林深靠在车上,看着远方那片湛蓝的晴空,悠悠地说:“还记得上次贺楚说去安纳西拜访一位故人吗?”
程冰这才恍然大悟,“我说当时大哥的神色怎么会那么凝重,原来如此,只是我觉得大哥和夏姐都不像是那种心思深沉的人,他们也必定经历过很多苦难吧?”
“好事多磨,太轻易得到也会很容易地失去,还好,他们和我们都学会珍惜。”
程冰认同地点点头,拨通了霍贺楚的电话。
“哥,我在安纳西。”
“哦?怎么会有兴致去那里?”
“了解你的往事呀?”程冰调皮地说。
林深看她一眼,摇头笑笑。
“妹子,你们自己要忘了过去,也不能拿着我们的往事寻开心啊!”
程冰“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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