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使百官多数都反对萧彧立阿平为储君,然而他们并没有更多的选择,除了阿平,再没有更有资格成为储君的人选。萧彧年近三十,也的确到了该立储君的年纪。
这事就这么定了来,本来百官是想敦促萧彧立后妃的,结果却被萧彧提出的立储一事完全带偏了方向,到从宫中出来,才有人猛然想起这事:“咱们不是要请陛选妃立后,怎么把这事给忘了!”
一位臣摇头叹息:“别提了,陛的意思诸位还不明白?储君都定了,还有必要立后吗?”
众人都无奈苦笑,样子陛是真不可立后妃了,只说而今宫中那位太过强势,陛就算是有心也是无的,真不知是福是祸。
一个男子『惑』『乱』后宫,这像什么话!众人也只在心里嘀咕几句,不敢当面说,毕竟那位谁惹得起啊。
在只庆幸越王萧胤还给萧家留了个血脉,听说小殿聪敏无双,希望将来是个明君吧。
天气实在太冷,萧彧回到暖阁,脱了靴子坐来烤火,招呼萧繇:“脱了靴子上来坐,烧了地暖,热乎着呢。”他伸手抓了一把阿月浑子开嗑,过年的,就该嗑瓜子,可惜葵花籽还在洋彼岸的新陆,还好有开心果。
萧繇脱了靴子,在萧彧对面坐来:“皇兄真打算立阿平为储君?”
萧彧抬起头着他,笑道:“对啊,我又没儿子,除了他我还立谁?”
“你真不打算立皇后自己生了?”这一点他无法理解,历上哪怕有断袖之癖的皇帝,也没有不娶妻生子的,皇兄各方面都英明,但唯独这一点有点『色』令智昏。
萧彧摆手:“不了,有凛之和阿平就足够了。”
萧繇压低了声音问:“皇兄,你告诉我,你是心甘情愿的,还是担心他会不高兴?”
萧彧一愣,然后微微笑起来:“当然是我心甘情愿的。实说句实在话,作为男人,谁不愿意妻妾成群,每日换着花样找新鲜感和乐子?我是皇帝,的确也有这个权。但换个角度想,要是他妻妾成群,我会高兴吗?我不会。所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守着他,他守着我,就足够了。这概是人『性』兽『性』的区别所在。”
萧繇听到这里,抬了抬眉:“皇兄所言极是。”
此门被轻扣了两,萧彧说:“进来。”
门被推开,萧彧以为是哪个侍从进来,没想到竟是裴凛之,他一向都是直接推门进来,今日居然敲门了,莫不是方才的话被他听去了吧,他顿有脸热。
裴凛之手里拈着一枝还留着残雪的红梅:“王爷也在?陛,我方才对面驿馆的梅花开得漂亮,去摘了一支回来给你。”
萧彧笑着伸出手去接:“这枝梅花开得真漂亮,帮我拿个花瓶来『插』上,我要放在书桌上。”
裴凛之将梅花放到他手里,又转身去寻梅瓶,片刻后寻来一只青瓷梅瓶,还从净手的盆里倒了点水,将萧彧手里的梅花『插』进去。
萧繇笑道:“没想到裴将军叱咤风云,在战场上令敌人闻风丧胆,竟也有此折梅雅兴。”
裴凛之挑眉一笑:“哪里那里,比风雅,裴某不及王爷。”萧繇可是在王府里种了一院子的兰花,因为先王妃爱兰如命。
萧彧着眼前两人,突然笑道:“我突然想起一句话来: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裴凛之萧繇都细细咂『摸』了一番。
萧繇竖起拇指:“此形容极为贴切,符合裴将军,皇兄灼!”
“倒也不是我说的,而是一位圣贤所言。”萧彧笑着,“阿繇来陪我盘棋?”
萧繇问:“什么棋?围棋我可不玩。”
“象棋。”萧彧说。
裴凛之已经去帮他取棋盘了。
萧繇说:“你怎么不跟裴将军玩?”
裴凛之嘴角上扬,但笑不语。
萧彧他一眼:“我不跟他玩。”裴凛之象棋水平太高,除非他故意让棋,否则自己根本赢不了。
兄弟俩摆上棋,开始厮杀。
裴凛之便在一旁观棋不语,顺便替萧彧剥开心果,剥好了放到萧彧手心里,萧彧一边吃,一边萧繇棋。
萧繇棋水平有点菜,很快就被萧彧『逼』得阵脚『乱』,他有心浮气躁,抬眼着对面的两个人,一个气定神闲地棋吃果肉,一个慢条斯理地剥着果壳,嘴角还都挂着笑意。
他便将手里的棋往案上一敲:“我说你俩是不是故意的,在我面前显摆?影响我棋了。”
萧彧回过神来,着手心里堆满的开心果肉,哈哈笑道:“阿繇,你知道实这有个特定的叫法。”
“叫什么?”
“叫虐狗。”
“虐狗?”
“单身狗。”
萧繇愣了片刻,然后骂骂咧咧起来:“皇兄,你欺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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