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人?”木惋惜忽然就收回了自己调侃的语气。/p
听着话,貌似,出大事了……/p
孟郊尘见木惋惜仿佛是被吓到了,倒也不再开口说了,只是尴尬地笑了笑,这个笑,在木惋惜的眼里,却是异常的心酸。/p
“可能那个老家伙找我,也是为了这残魂吧。”孟郊尘仍旧是苦笑。/p
他以为先皇很在意自己,所以才会想着跟他斗。/p
其实心底深处,忽然发现真实情况是这样的,一瞬间,倒是有一种自尊心被摔得稀碎的感觉。/p
就好像,自己的恨意也是在自作多情,演一个人的独角戏罢了。/p
木惋惜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安慰孟郊尘些什么,自己虽然多日没有归家了,可自己是个普通人,也有个幸福完整的家,跟孟郊尘不一样。/p
她虽然知道孟郊尘从头到尾的遭遇。知道那种滋味很不好受,可是这世上没有亲身经历,也就不存在什么完全的感同身受。/p
况且此刻,她根本就搞不清楚今日孟郊尘见了安太医后,到底是知道了什么消息。/p
此刻木惋惜小心翼翼,也不敢过于去揣摩孟郊尘的心情,只是双手托着腮帮子,认认真真地听孟郊尘说话。/p
“早知道是这样,我便不回北环了,有什么好报复的,根本没有人在意我,不过是在意我身子里的那一丝残魂罢了,可那也不是我的东西。”孟郊尘说着。/p
此刻的他看上去倒真应证了他最不在意的那层身份了——落魄的皇子。/p
“若你想,明日我们便回南疆?”木惋惜小心翼翼,试探性地问到。/p
“其实师傅有时候也很烦我吧。”孟郊尘倒是忽然开始自我反省了/p
“谁说的!”木惋惜赶忙反驳。/p
这说着说着,这么还越来越严重了呢。/p
“这几日,师傅异常冷淡,可不就是烦了?白府,倒也花了我不少心思,我平生最讨厌赶路了,这南疆,日后我便不回去了。”/p
孟郊尘淡淡地开口,丝毫不像是在开玩笑/p
这一席话,在木惋惜的眼里。像极了在作最后的道别!/p
“我没有觉得你烦。”木惋惜皱着眉头讲到。/p
其实孟郊尘心里,还是那个脆弱的小孩吧。/p
只不过是听得了这么点消息,便觉得先皇跟太后都不在意自己,情绪便颓废至此。/p
还是得,让他自信起来才好啊!/p
“我很在意你的。”木惋惜用手把孟郊尘深深埋下去的脸给捧起来,板过来,面对着自己的脸。/p
她的眼睛里,写满了认真。/p
“还记得那日的药酒吗,可是我专程托……托淡晴宣给你泡的,那药酒可以让你脸上这个疤痕,快快地消失呢。”/p
为了尽快让孟郊尘走出这莫名其妙的情绪,木惋惜也来不及多想了,便半真半假地说了这件事。/p
“幸好我跟淡晴宣关系好,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不然你也知道的,她的酿酒术在北环城数一数二的,若是一般人,照她那性格,还不帮忙呢!”/p
看见孟郊尘半信半疑的表情,木惋惜心里有些紧张,又慌张地补了些话。/p
话一出口,她自己都觉得越说越糊了。/p
“看来师傅,是嫌弃徒弟脸上这疤痕了?”孟郊尘看她的样子,忽然笑了出来。/p
其实是他觉得,自己这个状态,吓到木惋惜了。/p
“是是是,我就是嫌弃了,身为学易容术的弟子!这自己的脸上都有疤痕了,如何教其他人信服你这技术呢?”/p
木惋惜看见孟郊尘笑了,这心里的石头瞬间轻了不少。/p
“可是易容术不是不学祛疤吗?”/p
孟郊尘笑着笑着,忽然想起来这档子事,又认真地问着木惋惜。/p
他现在倒是觉得,有时候跟木惋惜这个丫头拌拌嘴,倒是心里还舒服轻松了不少呢。/p
木惋惜满头黑线,哄人可真难!/p
“我会的多还是你会的多?不过是祛疤过于繁琐,称得上是易容术的顶级技术,怎么能随随便便就交给现在这个水平的你?”木惋惜心一横,既然扯谎,那边扯到底吧。/p
不过话一出口,木惋惜心里就连连叫苦,看来以后,还要偷偷地背着孟郊尘,把这祛疤给学会了。/p
“那师傅为何不直接将我脸上这疤祛了,反而要问淡晴宣讨要药酒?”孟郊尘继续反驳道。/p
他看见,木惋惜的脸都气的憋红了,活像那日喝醉酒的样子。/p
“因为你现在这个状态,惹得为师心情也不好,所以为师才不想帮你!”木惋惜忍无可忍,说完这句话便起身拍拍屁股走人了。/p
孟郊尘倒是觉得轻松了不少,看着木惋惜气冲冲离去的背影,像个孩子一样咧开嘴,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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