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p
廖銮按照孟郊尘的说法,宣告了皇后的死讯,不过对宫中的说辞却换了一套。/p
只是说太医提过,皇后如今这意志和身子上,每日都要承受看不见的但是巨大的痛苦,特别是服药之时。/p
皇上不忍心这般,便停了药,默默守护这皇后,直到香消玉损的那天。/p
在太医眼里,这一天,不远了。/p
“这是我北环的损失啊。”/p
“唉,今夕何夕,再无良医。”/p
“没想到皇上冷血,对皇后竟也是这般心疼呵护。”/p
太医院里叽叽喳喳,却也是极尽悲伤的气氛。/p
一时间,举国上下,一片哀悼。/p
廖銮这边,没等来孟郊尘,倒是等来了淡晴宣。/p
“拿去。”淡晴宣给他递了个小瓶。/p
“什么东西。”廖銮却是不接。/p
淡晴宣翻了个白眼,将那小瓶塞到廖銮手里。/p
“孟郊尘托我给你的,说是皇后的药,爱信不信!”/p
原来一早,孟郊尘便把那药给了淡晴宣,托他给廖銮,毕竟他也不太敢冒险再次露面,昨日的木惋惜,也不过是致幻罢了。/p
“宣妃对皇后心存芥蒂,这药,你说朕敢用吗?”廖銮看着手中的小瓶。/p
“皇上话说的没错,臣妾是对皇后心存芥蒂,但如今是那孟郊尘托我送的药,若是这药有问题,第一个被怀疑的,可是臣妾。皇上觉得,臣妾会这么傻吗?”/p
淡晴宣冷哼了一声,说着。/p
廖銮瞪了他一眼,拿着药出去了。/p
揭开瓶子闻闻,倒是一股浓重的腥味。/p
其实那药的药引子,是孟郊尘的血,只能暂且保住林醉柳的性命罢了,最关键的还是要早日找回戒指。/p
孟郊尘想了很久,这林醉柳该怎么救。/p
他很想从先皇那里查,又怕暴露自己。/p
喂完药,廖銮又匆匆来到了地牢。/p
那黑衣人仍然嘴硬,不肯透露消息,当然廖銮也没有闲着,折磨完,晚上便吩咐太医给他包扎伤口,第二天再继续。/p
“你家在城南,自幼丧父,母亲多病,妻儿前年刚过门,如今有孕在身,对么?”廖銮这次没有拿刀子,只是贴着那人的耳边,轻轻吐出这些话。/p
那人的瞳孔蓦然放大。/p
“不要。”他颤抖着,在纸上写了这两字。/p
“那就要看你,要不要保护他们了。”廖銮说着。/p
他很满意这黑衣人的反应。/p
于他人无所希望中,廖銮眼神凛冽,却是看得见,那得救的光。/p
在宫里。/p
那人很是虚弱,却终究还是妥协了。歪歪曲曲地写下这三个字。/p
他不敢直接写下先皇二字,先皇那边,也不会轻饶他的。/p
“尾戒还在宫里?!”廖銮有些吃惊。/p
这伤了林醉柳的人,竟然是宫里的人!/p
廖銮皱了眉,他忽而想起了昨夜的孟郊尘。/p
会不会是孟郊尘想要收回尾戒,而后心中有愧,才冒险过来找其他的法子救林醉柳。/p
又或者……先皇?怜妃?/p
想的越多,廖銮只觉得这身边个个人都有嫌疑了。/p
既然那尾戒一开始是孟郊尘的,当今之计,还是要找到他,问个清楚。/p
事不宜迟。/p
廖銮起身,去了惊闻阁。/p
“为什么不让我进宫!”一进惊闻阁,封消寒就情绪激动,揪着廖銮的领口。/p
“你看不懂宫里发的消息?”廖銮并不想跟他解释过多。/p
除了跟救林醉柳有关的事儿,别的事情,他只觉得是在浪费时间。/p
“参见皇上。”听得楼下有动静,连庚急急地下楼,还没站稳便开口。/p
“皇后前阵子,在这惊闻阁所画孟郊尘的画像,给我。”廖銮不拐弯,直接说道。/p
连庚愣了愣,他倒是也听说了,这皇后已经……/p
不过看廖銮的表情,他不便多问,只是答应了声,上楼取画。/p
“老夫这里只有三张。”连庚将那画递了过去。/p
廖銮打开,粗略地看了眼,果真是那日自己见到的孟郊尘没有差别。/p
他什么都不说,收了画,便离开了。/p
翌日。北环军机处,发布了孟郊尘的通缉令。能告知行踪的,赏赐官五十两。也可民间组织自行捉拿,但条件是必留活口。/p
“皇上,这是什么意思!”话一出口,太后便猛地把那撕下来的通缉令拍在桌子上。/p
“字面上的意思,不过,这不就是个普通人,为何引得太后如此激动?”廖銮声音冷淡。/p
他心里打赌,太后应该还不知道,他们得知了孟郊尘的身份。/p
“这人,犯了什么事儿?”太后收了收情绪,还是觉得心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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