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凌纪安来说，这是一场不能上诉的审判。/p

娄天暮这一招不为扳倒整个联赛，她只想让本班的学生踢不了球。/p

管你足球联赛搞得多红红火火，只要你们这群小子上不了场，我就心满意足。/p

这是多么可怕的心态。/p

娄天暮深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凭她个人的力量，根本无法阻止联赛展开。就算她要干，刘培典也不会让她干。/p

靖和中学必须要给外界一个交代，别说刘培典，刘培典的上司也很难面对舆论压力。/p

所以娄天暮很精巧地选择了背后开枪，现在是家长要求孩子不要踢，不是我娄某人直接限制的。/p

你中央级大报有本事，把全国所有家长都批评一遍？我就不信有哪个家长是不望子成龙的。/p

没有2班，联赛或许还能维持下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所有不听招呼的逆鳞，在我娄天暮面前就是个渣。/p

孙猴子能耐大吧，不还是飞不出如来佛的五指山。/p

这确实是凌纪安目前面临的困境，他可以保住联赛，甚至可以在比赛开始后让娄天暮承受加倍的口诛笔伐，但他不能确保队友如期站上赛场。/p

对刘培典，尚能以君子手法去应付。哪怕伪君子，都还算君子。所以金庸老先生也说，君子可欺之以方。/p

对娄天暮这种真小人，你恐怕很难办。因为你做不了小人。/p

和队友交流信息、苦思破解之策，一个上午凌纪安都没消停。中午随便吃点东西，迷迷糊糊就睡着了。/p

也不知睡了多久，忽然听见“咚咚”敲门声。/p

学生放暑假，大人们却都在上班，这个时候很少有人来找。/p

是谁呢？/p

凌纪安换了身衣服，开门一看，居然是项南。/p

上午训练，项南也没到场，他来肯定和联赛的事有关。/p

这么想着，凌纪安打开铁门，把项南让了进来。/p

项南是耿直人，上来先道歉：“对不起，训练没能到场。”/p

其他人都是电话告知，只有项南是登门相告，足证他内心充满歉意。这事是娄天暮搞出来的，错不在队员，对于他的道歉，凌纪安一时也不晓得说什么好。/p

“千万别这么说，今天没到场的不止你一个。”调整了思绪，他宽慰项南，“当然问题也不在他们身上，这是有预谋的突然袭击，全队都是受害者。”/p

项南表情从不安转为释然，但很快又把脸绷住：“我知道肯定不止我一个，但没想到我会和他们一样。”/p

他摇摇头：“娄老师找到了我爸和我妈，他们很生气……我爸说我要再放肆妄为，就当没有这个儿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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