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的初步勘验之后,尸体搬运回警局,进行精密的检查。尸蜡将尸体保存得颇为完整,透过表面一层褐『色』的蜡化物,甚至连尸体的五官都还能隐约看清,无论是通过五官找,还是通过从尸体身上提取的dna确定身份,都不成问题。
事上,在局里加急检测之后,当晚上,他们就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死者文成虎,1966年,琴市周边霞珠县,中专文化,父亲文中,母亲冯玉,是家中排行第三的孩子,有最大的姐姐一个哥哥一个弟弟。
如今这些都还健在,但并非所有都来了警局,来认尸的只有一个,是文成虎的姐姐,文美花。
文美花恐怕就是所有农村家庭里出来的姐姐的模样:不打扮,不保养,老得早,但身体健康,也壮,在警察这种『政府』员面前总有些拘谨。
“我弟弟是在97年失踪的……”
“但看档案记录,你们是98年下半年报案,为么?”赵雾问。
“我弟弟家里关系不太亲近。97年的时候,他也是三十岁的了,那时候都还没有讨老婆,我爸妈就说他,说多了他就不爱打电话回家了,而且那时候我们也都在霞珠,没来琴市,隔得远,他不打电话回来,我们也联络不到他……”文美花有些唠叨,上了年纪的总有些唠叨,但无论如何,穿着身灰衣服的女还是将情况说得比较分明,“而且他也不是突然失踪的。”
“么叫不是突然失踪的?”赵雾疑问。
“我弟弟很早就去了琴市,虽然没结婚,但一直以来过得都还不错,也有点自己的小产业,房子买了,在琴门大学门口开过小卖部……就是因为明明有钱,不肯结婚,我爸妈老在家里骂他有『毛』病……”
话题回到了结婚上。
老一辈的,也不知道为么,将结婚看得这么重,好像下来的所有意义,就是到了年纪,结婚,孩子,再把孩子抚养长大,如此这一便变得老黄牛一样极有意义极有盼头了。
赵雾倒也好脾气,耐心听着,只见缝『插』针把话题绕回正轨。
“不是突然失踪。”
“对对,他不是突然失踪的,他在失踪前,跟我们打过招呼,说要把琴市的所有资产卖了,去别的城市发展,会有一段时间不联络我们,等安定下来了再联络。”
“说这些的时候,文成虎有么不对劲的方吗?”赵雾仔细问。
“……”文美花迟疑片刻,毕竟已经过去了十几二十年,要回忆起来,没有这么容易,“没有,我记得那段时间他见的高兴着。我们都怀疑他是不是得了么发财门路,我记得大弟那时候穷,沾光,问了小虎很多回,小虎都说没有门路,兄弟还闹了一回。”
“然后他房子卖了,小卖部也卖了,就失踪了。我们就联络不上了。”文美花详细说完,“直到98年年底,还是联络不上,觉得可能出事了,来警察局报警。”
“你们家里对于文成虎的失踪有么法吗?么都可以,比如文成虎在外头招惹了么是非,或者钱财『露』白……”
“没听说二弟在外头有么仇家。”文美花摇头,满脸困『惑』,“我们最初也觉得是钱财『露』白看见,所以抢劫了。但是后来报警之后,发现二弟卖房卖小卖部的所有钱,都还存在银行卡里没动过。”
赵雾问:“感情纠纷呢?”
死后切割殖器这非常特殊的举动,总是难免让多。
“他一个光棍,哪有么感情纠纷,我前面不是说他不肯结婚吗?他在大学门口开店,就着娶个有文化的金贵女大学当老婆,个有文化的孩子上大学,鱼跃龙门,可是家哪里看得上他,说是有钱,也就一点能温饱的小钱,拖去相亲的媒婆一听这要求就说成不了。”
“会不会已经有了心仪对象?”
“没有,我们最开始也以为他是不是癞蛤蟆吃鹅肉,心里头不切际,但他弟跟他住过一段时间,也没发现他有念着哪个小姑娘,后来我们私下猜,大概就是自己大学没念上,不当泥腿子,缺么么。”
赵雾问了些情况,但文美花说不出多了。
赵雾让把文美花送出了警局,自己往办公室里去,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众在桌子旁围坐了一圈,说来也有点怪异,平常开会的时候,大家坐得那叫一个七歪八扭放浪形骸,但今不知怎么的,每个都端端正正坐直了,双腿并拢,其规矩模样,跟小学三好上学的坐姿差不多。
怎么回事?赵雾纳闷。
这一圈子里,副队占据了他惯常的位置,正煞有介事的主持局面,只见他举起手来,并掌如刀,朝双|腿|间飞速一割:
“谁会没事切裆|部?听我的,百分百,男女关系导致的!”
伴随着那快很准的一只手,赵雾只觉一阵小风吹来,裆|部轻轻一凉。
再看周围的,双腿已经并得不能再紧。
他的双腿,也悄然合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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