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好。安瑜扶着姐夫的手臂下床,顺手揣了手焐子,还捧了个小手炉。“这身……”
“阿姐留下的。”他挑衅地仰起下巴,“好看吗?”
霍之潇目光在安瑜颈侧的吻痕上顿了顿,低头亲他的唇:“阿瑜最好看。以后姐夫给你买新的。”
原就是新裙子,安瑜穿上不过为了讨姐夫一句夸奖,如今心满意足,态度自然也就没那么娇横了,下楼梯的时候,还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霍之潇身上。
谁叫他刚被欺负过,浑身无力呢?
再者……不动时没感觉,腿一迈,姐夫射进去的东西都要流出来了。安瑜臊得满面通红,挨着霍之潇哼哼。“别怕。”霍之潇以为他紧张,轻声安慰,“婶婶们都很好。”说完,还捏了捏安瑜出汗的小手。他见姐夫不懂,一时气恼,甩手自个儿进屋里去了。
霍之潇住的洋楼,原本没有牌桌,为了过年,才特意把一楼空出来,让警卫员打扫干净,供婶婶们打叶子牌。
安瑜推门进去的时候,里头正打得兴起。
安瑜没见过帅府的女人,他在气头上,贸贸然闯进屋里,等被婶婶们盯着瞧了,方寸大乱,转身抱住了霍之潇的胳膊。
屋里的女人被安瑜逗乐,拿着帕子捂嘴笑。
帅府没有姨太太,这些都是没了丈夫的寡妇,互相之间早已熟识,一团和气。至于安瑜这个小填房,她们是早就想见了。
原先安欣还在时,逢年过节,霍之潇的脸色都是阴的,也不带太太见人。婶婶们知道安欣嘴毒心坏,后悔当初撮合二人,弄错姻缘,自是不会提婚姻子嗣的事,可时过境迁,安瑜进门了,大白天眼角都含着情,心下就有了数。
霍之潇喜欢,她们便喜欢。“阿瑜来了?”说话的是霍之潇的五婶,自来熟,穿一身青色短袄加靛蓝马面裙,亲热地挽住他的胳膊,将人拉去牌桌边,“刚好替我打一圈。”
“五婶……”安瑜坐在牌桌前,有些怯。“打吧。”霍之潇站到他身后,俯身笑,“输了算我的。”
“哎哟,听到没,输了算咱们大少爷的!”捏着牌的三婶拍手叫好,“阿瑜,待会儿输了,不能怪我们,得怪你相公。”
安瑜头一回听人说霍之潇是他相公,闹了个大红脸,捏着牌嘀咕:“还没成婚呢。”可他这样,和成婚有什么区别?帅府不在乎那些虚礼,帅府的女人明白这个道理,早就把过去旧俗抛之脑后,个个甩着胳膊,在牌桌上将安瑜杀了个片甲不留。
安瑜的叶子牌打得不错,可面对的是长辈,他身子又不爽利,一来二去真输了不少钱。“各位婶婶真是不留情。”霍之潇掏出银票,另一只手揉着安瑜的脑袋,把他往怀里拢,“吓着阿瑜了。”“得了吧,这才多少银子?”五婶婶伸手拨弄发髻里的玉簪,揶揄道,“你给阿瑜下的聘礼,那才是大手笔。”
霍之潇但笑不语。“行了,不早了,就打到这里吧,改明儿还有人上门来拜年呢。”一直沉稳端庄的大婶婶终于发了话。
屋里一时乱哄哄地闹起来。这个下人捧棉袄,那个下人给手炉换炭。
安瑜托着下巴,若有所思。“想什么呢?”霍之潇瞧着有趣,伸手弹他的脑门。“婶婶好像都挺喜欢我的。”
“嗯。”“为什么……”安瑜想不明白。
他是男人,就算能生,也是偏房出来的不受宠的小少爷。可帅府就霍之潇一个少帅。门不当户不对,一群婶婶居然喜欢他。
“不必想那么多。”霍之潇见安瑜坐在椅子上不动,弯腰将他打横抱起,“回屋吧,我们也去歇着。”这会儿婶婶们还没走呢,安瑜闹了个大红脸,一头扎进霍之潇的怀抱,直到上了楼都没再吭过一声。
“倒是感情好。”没走远的五婶婶轻叹,“难得。”“难得大少爷心里有个人。”三婶婶捧着手炉接茬,“咱们也别说丧气话了。”“终究是个男人……”
“能生就成。”“我就是没想到,大少爷居然喜欢这么娇的。”“有什么不好?”
“行了。”大婶婶发话,四下里一片寂静,“大少爷喜欢谁,娶来就是。咱们帅府不是旁的那些看中门第和出身的府邸,管那么多做什么?”
一番话说得严肃,再无人碎嘴。大婶婶又缓和了语气:“大过年的,家里多个人是好事。等初八的时候大喜,你们都得备着礼,别让阿瑜觉得咱们帅府不容人。”“哪儿能啊?”五婶婶向前一步,笑着岔开话题,“他嫁进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不瞒你们说,一想到那个死气沉沉的安欣被送回了安家,我这几天做梦都是笑醒的!”一群女人乌泱泱地走了,被抱回屋的安瑜还没缓过神。
“湿了?”霍之潇背对他脱下外衣,语气平淡,“我帮你脱了吧。”
安瑜茫然:“什么?”“里面。”霍之潇转身,解开领口的两颗扣子,蹲在床边捏他的脚踝,“打牌的时候就流出来了吧?”那时安瑜双颊微红,拼命往他身边蹭,小小的战栗藏都藏不住,桌下的腿更是紧紧合拢,一瞧就是里面的东西流出来了。
“你……你晓得还……”安瑜回过神,气得拿脚蹬姐夫,“你怎么这样?”霍之潇笑着挠他的脚心,欺身压过来,非要帮他脱。安瑜闹归闹,终究闹不过姐夫,最后被扒了小裤,领口大开,红着眼睛瘫在床上喘息。
奶白色的肌肤跟缎子似的沾着光,上头开着朵朵红梅,还有两颗红红的豆缀在胸前。霍之潇把玩着他的小裤,见上面有几点精斑,喉结微微滚动。别看安瑜娇气,就算不射到最里面,也能把他的东西吃进去。
是时候再叫医生来瞧瞧了。霍之潇敛去眼底的无奈,起身替安瑜将衣服脱了:“不闹你。”“姐夫骗人。”他趴在霍之潇的怀里气鼓鼓地扭,“说话不算话。”
肯定要闹的。霍之潇笑笑,抱着安瑜洗完澡,晚上歇息的时候果然还是伸手闹他,却也不过分,只帮他擦药膏,
等安瑜浑身冒起热气,便放缓了手上的动作。安瑜还挺清醒,披着被子往霍之潇腰上骑。“做什么?”霍之潇托住他的屁股,“再闹就真的欺负你了。”“不闹。”安瑜把汗津津的额头贴在姐夫的胸口,“过完年,我是不是得回安家?”成婚的时候,霍之潇得把他从安家接回来,才算是过门。
“不想回去?”“得回去。”安瑜摇头,“我娘还在呢。”他风风光光地嫁人,他娘以后的日子就不用愁了。
安瑜用手指抠霍之潇肩头的指印,那都是他挠出来的,退去一条还有一条。也就是冬天,霍之潇穿军装,要不然这一身的道道被旁人看去,不知道要怎么编排呢。安瑜轻轻哼了一声,拢紧肩头的被子:“姐夫,你要早些去接我。”“姐夫哪里舍得你回去?”霍之潇好笑地将他按在身前,打了两下屁股,“要我说,在家娶你最好。”可霍之潇想要安瑜坐着八抬大轿进帅府的门。
他要给他最好的。
安瑜动动腿,费力地往上爬,到能搂住霍之潇的脖子了,慢吞吞地仰起头,亲男人冒出胡茬的下巴。
他像只猫,有一搭没一搭地瞎蹭。“姐夫,今天打叶子牌,我输了好些。”“嗯。”霍之潇翻身,搂住安瑜细细的腰,“该输,那是长辈。”他不在乎那些钱,就是找个由头和姐夫说话:“明天还打吗?”“明天有人来帅府拜年,怕是打不了。”安瑜默了默,脑袋拱进被子,往霍之潇肩头一靠,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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