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宿还想追问,却见师父已经大步离开。阿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住处的,一直恍惚又惊惧地想着师父谈理真君刚刚的话。
老祖宗没了的事情,阿宿早就知道。可自家老祖宗难道不是因为修炼时心魔入心,突破失败,这才去了的吗?师父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提起?
自从老祖宗没了之后,自己这一系的日子是开始难过起来,可也没必要和无极宗对着来呀,须知这些年和无极宗作对的魔修势力,又还剩几个?
阿宿不相信他师父是那么没成算的人。
心里装满疑惑的阿宿,在听到庄子里的仆役说,夜箩出了青柳山庄的消息时,直接摆了摆手,说了声知道,也就罢了。期间没有一点想要插手的念头。阿宿都已经想好了,自己和师父不管,就算宛溪圣女发现夜箩曾在青柳山庄待过又如何?青柳山庄会收留夜箩,也是看在聆音、看在宛溪的颜面上才收留的。
夜箩对青柳山庄里的师徒两人的那点小心思倒是不怎么清楚,只是一心往朱襄城去,一时间都没顾得上清理自己一路留下的痕迹。
其实,夜箩一出青柳山庄不久,行踪就已经被人看在眼中。
赵君纯看着此时同时上门的程凛和朱诚,有些诧异地一笑:“你们俩若是再来晚些,我和师兄都已经出门了。”
会碰到朱诚,程凛也有些意外。不过自己都能查到的消息,没道理朱襄城的城主府会查不到。程凛看向朱诚,示意朱诚说即可。
朱诚倒是不客气,笑着对赵君纯和易清商二人道:“想来程道友和我一样,收到了和夜箩道友有关的消息,才迫不及待地上门拜访。”
赵君纯眸中笑意微微收敛,凝重地问道:“人如今在哪儿?可还安全?”
“赵道友不必担心,夜箩道友看着还好。许是听闻赵道友如今在朱襄城的消息,赵道友如今正在来朱襄城的路上。”朱诚安抚地道。
赵君纯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看了看易清商,又问朱诚:“她大概是走哪条路来朱襄城的?我想过去接她。”
朱诚一愣,看向易清商。
易清商神色也有些凝重,转瞬轻笑:“正好,咱们不是要出门?”
程凛看看赵君纯,又看看易清商,想到之前赵君纯叮嘱的那句话,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深了。
朱诚只觉得院中的气氛似乎都有些不对,还是说了夜箩进城可能选择的路。
赵君纯和易清商确认之后,几乎瞬时从朱诚面前消失。
朱诚见程凛也想离开,下意识拉住程凛,纳闷地问:“这又是出了什么事情?”
这些年程凛和朱家人关系不错,自然也就没那个隐瞒朱诚的心。
“和夜箩有关的势力也不多。”程凛神色复杂地道,“这些年,无极宗的小动作也不少。”
何止不小。若不是道修中还有个赵君仪名声赫赫,那些没有灵根的普通人,许是都要认为无极宗才是修真界的正统了。
朱诚出了小院,回头看看因为没人,又紧紧关上的院门,脚步沉重地往城主府去。
而赵君纯和易清商二人,得了朱诚的消息,加上对朱襄城外的熟悉,很快寻到正准备入城的夜箩。
赵君纯看着夜箩跟随着人群,仿若普通人一般,老老实实地等着入城,复杂的神色一闪而逝。
夜箩好歹是能一个人就在修真界混得风生水起的魔修,五感比寻常修士都要敏锐很多,何况赵君纯没有丝毫遮掩的意思。夜箩顺着感觉看过去,不仅仅看见了眼熟的赵君纯,还看见了易清商,离开青柳山庄时的担忧,瞬间去了大半。
夜箩安心的跟着一群人进了朱襄城,就快步走向赵君纯。
赵君纯不等夜箩开口,上前挽住夜箩,笑眯眯道:“既然来了朱襄城,怎么也得去我那儿坐坐。”
夜箩微微一愣,也跟上赵君纯的节奏:“好茶好点心可备齐了?要是没备齐,我可不依。”
久别重逢的小姐妹叽叽喳喳,倒显得易清商像多余的那个。易清商听着四周的动静,一脸无奈。
等进了赵君纯和易清商暂居的小院,赵君纯拿出一个阵盘输入灵气,一个隔绝神识的阵法立时将整个小院笼罩。
“夜箩你不是跟在聆音身边吗?”赵君纯微微皱眉,“怎么又一个人来了朱襄城?”
夜箩苦笑道:“看到不该看的东西,我不逃远点,难道还非得一直在原地等死?”
“无极宗真的出事了?”赵君纯神色凝重,心情也跟着渐渐沉重。
夜箩嘲讽地道:“别的我不清楚,可宛溪圣女和那位御西真君见面,我是见得真真的。”
夜箩看赵君纯似乎觉得不以为然,唇角的嘲讽都带了些苦涩:“若只是寻常见面也就罢了,可是他们见面,说的却是如何能夺人气运的话。”
夜箩说着,神色渐渐凝重,拉住赵君纯道:“不知道宛溪圣女有没有察觉到是我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不过为保安全,君纯你们还是回清极宗去。”
赵君纯拉住夜箩:“咱们一起离开。”
“空口无凭,有你好歹咱们也有证据。”易清商温和地笑着,已经做出准备离开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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