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管过多少年,他永远都是人群中最显眼的那一个。
那男人也注意到苏闻予在看他,心生奇怪。
确实眼熟,但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自己在日本留学五年,首先可以确定这不是日本的朋友,那么就是五年前见过的了,五年前自己在干嘛呢,好像在读高中。
“请问您……在徽沅五十六中读过书么,我是说以前。”男人终于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
怪里怪气的倒装句,却瞬间激起千层浪。
苏闻予双手紧张地搓着裤缝,轻轻点点头。
“也是三班的么?”
苏闻予继续点头似捣蒜。
男人又仔细想了想,这才恍然大悟:“我想起来了,您就是坐在我前面的同学对么,帮我画过画在校服上,叫……苏……苏……”
“苏闻予。”在旁边看了半天好戏的云骞多嘴道。
“对,是这个名字,我是蒋靖尧,您还记得我么?”
记得!何止是记得!简直是天天都要从心口里挖出来亲亲抱抱!当年帮他画校服的那支笔自己现在还留着,和他一起看过的英语书还被自己如视珍宝地藏在抽屉里!然后在他赴日留学的五年间,没有一天不在想念。
苏闻予想起这不易的单恋,不受控制地撇起了嘴,泪花在眼里不停打转。
而对面的蒋靖尧还以为他这是老同学相见喜极而泣,忙道:“那您给我留个联系方式,有空一起吃饭。”
苏闻予又是一通点头似捣蒜,掏出手机,和蒋靖尧互留了联系方式。
一扭头,就见云骞赵钦他们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贱相望着自己。
蒋靖尧和他的母亲做完笔录,又同警员们道过谢便匆匆离开了警局。
人一走,云骞马上凑上前去,贱兮兮地用胳膊肘捅捅苏闻予的胸膛,调笑道:“看不出来啊,你还好这口,哎呀毕竟大帅哥嘛,要是我我也得念上好几年。”
“花痴。”苏闻予白了他一眼,打开他的手进了办公室。
“我花痴?”云骞觉得好笑,“也不知道是谁见了人家眼珠子都恨不得长人家身上,还好意思说我花痴。”
“你们俩彼此彼此。”于渊拿报告书敲敲云骞的脑袋,“很闲啊?赶紧去法医科跟进下两名死者的解剖情况。”
一听到又能见到他们家高冷帅逼,云骞那嘴都快扯到耳朵根,手脚利索地跑出警局直奔法医科。
解剖还在进行,云骞就百无聊赖地在解剖室门口踱来踱去,恰好碰上路安琪。
路安琪这人吧,不熟的时候觉得她是个冰山美人,混熟了才发现丫根本就是一混世魔王,讲起段子来毫无下限,就连于渊都甘拜下风的那种。
“又来找我哥啊。”
“什么找你哥,我在等尸检报告呢。”云骞翻了个白眼。
路安琪揉揉酸痛的脖子:“今天上午我们一直在跑现场,寻找目击者,腿都快跑断了。”
“腿断了你揉脖子做什么。”
路安琪斜视着他:“不知道某人有没有见过我哥一岁时候穿开裆裤的样子呢,哎呀,这等名场面只能自己欣赏真是可惜。”
云骞一听,马上跳过去将路安琪按在沙发上,殷勤地替她捏腰捶腿端茶送水。
路安琪接过水杯,抿了口,接着道:“什么时候交易。”
云骞凑到路安琪耳边压低声音道:“越快越好,最迟明晚。”
路安琪笑笑,从背后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像摸小狗一样:“云骞同志,你可要好好待我哥,别看他那个样子,其实比谁都脆弱。”
“那是自然。”说着,云骞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过说起来,你们今上午跑现场跑出什么线索没。”
路安琪探过身子从桌上拿起那沓笔录报告,弹了弹:“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线索,毕竟你也知道现在的人说话好带入自己的主观意识,根据自己之前的听闻见解加以整理,所以说出口的话,也不知道该信几分。”
“怎么说的。”
“也是实验中学的学生,说……就在死者涂景儿遇害的第一现场,见过……猫脸女在附近转悠。”
一听这话,云骞瞬时打了个哆嗦:“怎么又是猫脸女。”
“说两只眼睛都是青色的,一半是猫脸一半是人脸,说得特邪乎,跟真的一样,还说之前就见过,但那时候没在意,以为是化妆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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