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的塞纳感到寒冷,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买勉强睁开了眼睛。
制暖的空调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这种小破旅馆当然也不能指望它的硬件设施好到哪里去,还算是完整的玻璃估计只有美观的作用,一点实际的防风作用都起不到。
“以……咳咳咳咳……”
塞纳感觉喉咙干得马上就要裂开,似乎有些发炎,声带的震颤宛如锯刀拉扯着不适处,哼一声都疼半天。
看来住宿费上的节省最终要以医药费填补了。
塞纳恹恹地起身,脑袋晕乎乎的,扫视一圈周围没有人影,以诺不知道去哪里了,桌上放着两个面包,牛奶被贴心地热过。
不过以诺高估了房间的温度,牛奶已经有些凉了,塞纳也管不了那么多囫囵先吃了下去。
不多时以诺回来了,身上负着一层寒意。
“准备去哪里?”
塞纳沙哑地吐出来一个词,带着重重的鼻音。
“嗯”以诺看向塞纳,后者有些泛红的肿眼泡已经表明了他状态极差,“你生病了。”
塞纳点点头,艰难地重复:“所以我才说去医院。”
不过这场病来得太急,只能先预约附近的医院看需要多久,以诺按照塞纳说的买了一些消炎药,缓解症状。
等到预约那天,塞纳的情况并没有变好多少,去了医院才知道这场感冒还引发了某些并发症状,需要花一点时间处理。
以诺头一次看塞纳病成这样,完全没了平日的精神气,而塞纳本人心情也已经彻底跌破了冰点。
又是女孩,又是哈珀,还在节前,所有的坏事都赶在了一起,生怕自己慢一步让塞纳有喘息的机会。
还好以诺照顾人算是差强人意,不然在外乡塞纳真的要情绪失控了。
吃了医生开的药塞纳睡得很早,因为鼻子不通气发出轻微的鼾声,时不时因为不舒服迷糊说些梦话。
待深夜塞纳安稳下来,以诺检查过空调没有问题,才躺在床上歇下来。
刚浸入梦境没多久,他被人轻轻叫醒,以诺茫然地看向身侧,是塞纳模糊的影子。
“怎么了?”以诺揉揉眼睛,看清了裹得严严实实的塞纳,“需要我做什么”
“咳咳,不用,”塞纳摇摇头,有些着急,“我感受到邦妮生魂的气息了。”
病痛让塞纳的行动不如以往那样便利,还好一出来就打到了车,照塞纳的指示往市中心驶去。
“圣伦威医院,”以诺看见导航上目的地的名字,神色有些凝重,“竟然在医院里……”
医院算是仅次于墓地最不适合生魂去往的地方,那里是各色魂灵混杂最多的地方,年幼的灵魂很容易迷失在当中,继而发生灵魂互蚀的情况。
夜晚路上没什么车,很快就抵达了医院。
塞纳半打趣:“要是早知道她在这里,我还何必预约附近的医院。”
两人靠近医院的外墙,巡查了一圈周围,塞纳和以诺从摄像头死角翻进了医院。
以前以诺还会对这种鬼鬼祟祟的行为表达自己的不满,跟了塞纳几个月,都有些习惯了。
医院周围很阴森,塞纳既能看见纯粹的魂灵在周围游荡,同时也能看见低阶恶灵虎视眈眈挑选自己的猎物。
塞纳仰头可以看见医院顶端矗立着十字架,不过它并没有人们希望的作用,只是一个普通的象征品,不足以震慑附近来医院觅食的恶灵。
还好塞纳能感受到邦妮生魂的气息,可以确定她还安全,只要带回女孩,之后就能放心准寻稿纸的下落。
塞纳找到了医院后面某个常年弃用的后门,稍微动动力气就能打开。
“咳咳,”塞纳感觉肺有灼烧感,非常难受,“我们快一些吧。”
以诺跟着塞纳往楼上去,楼层之间的感应灯还亮着,是那种惨白色。
两人最终停在二十六楼,走廊尽头有一盏灯是坏的,周围安静得人心里发毛。
“奇怪,”塞纳看了看周围,“为什么断了,难道是错觉?”
“塞纳,”以诺拍了拍还在走廊来回看的人,“那个……是人吗?”
塞纳顺着以诺手指的方向看向楼梯口,那里站着一个清楚的影子,黑色的长发披散下来盖住整张脸。
沉默了一会儿,塞纳才结结巴巴道:“貌似……不是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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