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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期订的紧,蒙天养又对小湖儿宁可和表哥苟合,也不愿嫁给杂蒙的行为颇有些不耐,也无心给她做脸,就和兄长二人带了几个杂胡村里的兄弟,随意置辨了一些礼品,拉个牛车便来上门迎亲。
陈家自知自家婚期辨的紧,对於蒙天养就提了少少的四斤喜糖和四斤喜饼,再提了四斤猪肉和四斤大米就上门迎亲一事,倒也没什麽怨言,但对於蒙天养所谓验货一事不由得大怒。
「荒唐!荒唐!」陈节气的七孔生烟,怒道:「我陈家乃桐镇上的名门望族,岂会嫁个不贞之女。」
「陈老慎言。」蒙天放不急不缓说道:「所有汉女均得奉献出初夜权,何来贞洁之说」
放屁!不重贞洁那你到我家来验个什麽货!陈节气得差点连脏话都骂出口了。
「不过。」蒙天放话风一转,「我兄弟为蒙人之后,其妻室不用奉献出初夜权,倘若有人以失贞之女嫁之,等同骗婚,按律得赔偿十倍聘金。」
元朝律法,一切皆可以银换之,杀人者可以银赎命;骗婚者亦可以银减刑,不过十倍聘金近二百五十两,以陈家的家底若赔起来也呛的很。
「陈老。」蒙天放苦口婆心道:「咱们也是为了你们好啊,万一新娘子不贞,坏了咱们两家交情不说,还得对簿公堂,你陈家固是面子里子都没了,咱们也不见得好看。为了避免将来对簿公堂,我兄弟这才委曲一下,先验个货的。」
妈的咧!说的好像是我求你来操我外孙女一般。陈节连连怒骂好几个「你……你……你……」十倍聘金近二百五十两,陈家那有那麽多银子。但要让他们验货这事,他也没这个脸答应,气的说不出话来。
蒙天养等人早和蒙天放说好了,一个扮黑脸,一个扮白脸。当下装作不耐烦的往里走去,「新娘子在那老子可等不及了。」说着一把拉过陈绍,问道:「陈家胡女的房间在那还不快带老子过去。」
「不可!不可!」陈绍此人虽有些好色,但对湖儿这个小表妹倒有几分真心,怎可能眼睁睁看她被蒙天养所辱,当下便立即拒绝。
蒙天养眼中寒芒一闪,「难道就是你……」
「不是!不是!」见着蒙天养吃人的目光,陈绍下意识的连连摇头道:「不是我!」
妈的!老子的话还没说完就知道老子问什麽,还敢说不是你!蒙天养拎起拳头就想搸人。
陈绍吓的直发抖,又被蒙天养狠叉着脖子,一时呼吸不顺,两眼一翻,吓的口吐白沫,半昏过去;丹妮曾受过蒙人欺辱,对蒙人极为畏惧,蒙天养又生的一副蒙人脸孔,又见相公又好似被打晕过去,当下便受不住的尖叫一声昏倒。
王氏、陈战心疼儿子,险些要和蒙天养拼命,被其他杂胡村里的兄弟一把推开。
这下子晕的晕、闹的闹,眼见情况一片混乱,蒙天放脸色阴沈,质问道:「陈公不肯让我兄弟验货,难不成那陈家胡女已失真之事属实」
嫁个不贞之女给他们,难道是欺他们杂蒙无人吗
「岂有此事!」见孙儿吓的缩在一起成了小孬孬,孙媳昏了过去,儿媳妇也是一脸恐惧,如疯妇一般乱吵乱叫,陈节气的满脸通红,只觉得一阵头晕,眼前阵阵发黑。
「倘若如此……」蒙天放声音低沈阴冷,「为何不敢让我兄弟验货,要不咱们上府衙说道说道……」
蒙家兄弟二人一个黑脸,一个白脸,时不时说要拉着他们去见官,又加上其他杂胡村的兄弟在一旁帮腔,王氏内心有鬼,终究是受不了压力的指出了小湖儿的房间。
王氏一指出小湖儿的房间,蒙天养便匆匆的跑去验货了,而其他的杂蒙弟兄自是帮他挡住了陈家之人。
陈节被气的当场晕倒,其他人亦是气的说不出话,陈家老少晕的晕、吓的吓,王氏等人被这一番变故搞的心力焦悴,竟怨起小湖儿来,又转念一想,小湖儿既已嫁给蒙天养,便是他的人了,早些圆房和晚些圆房亦无差别,也是虚应一番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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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堂上吵的厉害,喜房中的李氏和小湖儿也略听见一点,心下惴惴不安。李氏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陪着小湖儿,一方面盯着她,莫让她再做出勾引表哥之事,败坏陈家门风;一方面亦是要教她一些夫妻相处之道。
李氏虽恼恨小湖儿勾引陈绍二兄弟後又打伤陈络一事,但毕竟是自己一手养大的外孙女儿,想到她嫁入杂蒙家後也不知会受些什麽样的苦,又觉得嫁妆浅薄,原本和老头子商量好,准备要置办个十两银子的嫁妆的,最後也只花了二两银子置办,其中大半还是秀娘的旧物,就算连压箱银子合起来,也不过才六两四吊钱。
李氏心下微感歉意,只能在小湖儿的装扮上略尽点心,把小湖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说,还从自己的嫁妆中找了一对银丁香和二根实心的银簪给小湖儿配戴上。
只是新娘子虽美,但手上粗麻绳綑绑着,略有怪异之感,这是因为李氏等人怕小湖儿再做些傻事,李氏等人还特意拿了麻绳,把小湖儿给绑的结结实实的。
这一绑倒是大大方便了蒙天养,蒙天养一进房中便把李氏给赶了出去。李氏急的在房门外呼喊片刻,听到小湖儿的尖叫声和惨叫声传来,还有些衣帛撕裂之声,间中还夹杂着男子舒爽的chuanxi声,心下大惊,急道:「湖儿还小,你……你……你莫乱来。」
「啊───」小湖儿凄厉的惨叫声传来,随即又是少女痛苦不堪的呼痛声,「好疼……啊……疼死人了……」
「好娘子……」房里传来蒙天养低低的yin笑声,「女人都有这一遭的……腿再张开点……」
李氏气的险些晕去,在房门外呼喊半天,只听见小湖儿的哭声由高响到低微,急的连连跺脚,最後一咬牙去大堂找老头子想辨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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