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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匆匆,四玄医带着双子由暗道逃离医楼,所幸前方竞豹儿一人挡关,为他们争取许多时间,最后,总算安然的来到碎岛玄舸……之后便让其中一人前往医楼注意战况。
众医联合赶紧完成对殊十二最后的疗程,总算让殊十二恢復了生机,多亏槐破梦的四絃之力,要不,他们苍宇医楼的名声也将尽扫落地。
安置好殊十二之后,华凤奴转身来探视槐破梦的情况,耗了脉之后取出了他身上的针,槐破梦总算转醒。
一清醒,只向华凤奴说了声谢,也不管自己身体的虚弱,忙不更迭的挨到殊十二身边,紧紧握住十二的手。
「十二没事了吗?」眼神定定的看着十二苍白的脸。
「我说你这个补破网的!自己虚弱成这样,你可知道自己的命……」
「吾明白自己情况,但吾更在意的是十二的情况,可以告诉吾吗?」
打断了华凤奴的话语,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华凤奴瞧见了槐破梦看着殊十二的眼神,那是情,是誓言生死相守的情感。
「唉,算了!你好好把握紧剩的时间吧!殊十二已经没事,筋脉皆已接起,五脏六腑也已逐渐恢復,只是他伤得太重,需要时间静养恢復。」华凤奴不再多说,他也深知中了情毒的人,就如槐破梦一般,死生皆置之度外。
「太好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双手紧握住十二的手放在自己心口上。「前尘已杳,紫槐之情早已不负,你可能听见吾之回应?」语落,眼角两行清泪潸然落下。
魔子本无泪,情真动、心神伤,方得见其踪……他情之所属,只归殊十二,泪,也只为殊十二!
此时,折回医楼的玄医匆匆回到玄舸,大声叫喊着:「不好了,死了、死了,竞豹儿他……」
「他怎样了?」破梦心中有着不祥预感,焦急问着。
「他……他死了,他在医楼与厉族一战,战死了,尸骨无存。」气喘唿唿的说道。
槐破梦闻讯,匆匆赶往医楼……路上,倏风过耳,他不断祈求着渺茫的可能,奔在荒野的脚步愈见虚浮,心底的疑问却也愈见落实,为了霸业,如今的这一切代价真值得吗?
来到医楼,竟见碎尸横佈,仰天长啸,他伤心的跪下……原来,游走江湖的每一条生命,都轻得无足一哂,轻得……如若鸿毛。
槐破梦颤抖的捡起竞豹儿一束残留的断髮与一片衣袖,并握住紧余半截的豹戟……孤身临立风中,思绪茫茫的拖着虚弱的步伐走回碎岛玄舸。
他已失去了太多,仅存的,只有他用命去换回来的殊十二……他,要十二好好的活下去!
「哈,人说……思念是世间最美丽的惩罚,情虽深,吾……却再无能与君同,哈!」
步履迟迟,归处,是玄舸,一个圣洁而美丽的地方……懂情、也尝了情,可他的心也累了。
***
第十六章别
在欲回转玄舸途中,他心情相当平静,然而,他心中仍有一事需要了结……心念一转,往皇朝而去,其实他早已心知肚明,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亚父所摆下的棋局,他只是迟迟不肯拆穿。
只是,他未曾想到,他所信赖如师如母的人,是否竟真如此心狠手辣?……狠毒到只是,为了一个浮世间的虚位,可以牺牲所有的依切。
当初的相遇,或许,也早已是她所精心佈下的局,步步为营、步步算计,为的便是今日的尽囊天下!
走进了大殿,殿堂上烛火晦暗,空荡寂静,只有那人,他所依赖的亚父,正端坐于王座之上,朦胧不清的视线间,他隐约看见了一个睥睨天下却孤寂清冷的女人。
「亚父,槐破梦来请教妳的为皇之道。」语气平淡的说着,抬眼看着驺山棋一,或许,此时他该庆幸自己因为动用四絃之力,而导致他的五觉渐失,所以对于她此刻脸上的表情,无法看清。
「哈!」轻蔑一笑。「你眼前所看便是。」
「吾眼前所看到的,是一名无心无情、牺牲所有只得到一个虚位,冷眼观着四座虚空的……寂寞女人。」语气间已平淡无波,无怨亦无恨……
「你毋须在此激怒我!」
「亚父,妳动怒了,要再杀吾一次吗?哈!」
「嗯?吾不做无益之事。」
「亚父,你何必故做煳涂……厉族为何杀上医楼,已经再明显不过了。」槐破梦定静的说着,可这样的语气才真叫人难受。「其实,许多事情吾都清楚,只是吾不愿说破……因为吾始终相信妳仍会是个有心之人,但,结局证明了,是吾太天真,因为吾之天真,而害死了豹儿,也累得十二沦此惨状。」
闻言,驺山棋一心神一震,莫名的涌过一阵悸动……此时,他忆起当年自槐魂天逃入苦境修行,却因为一个事件、一个不相信,而导致她誓言报復!……她恨透了不被信任,可今日,她却成了负人信任之人,这是何等讽刺!
「吾不会对将死之人浪费不必要的气力。」
「亚父若此时不杀我,或许吾会动手杀了亚父。」
「哈,在妳动用四絃之力救治殊十二之时,便已失去了杀人的能力了。」
「所以,亚父果然早知道要救殊十二必须吾之忽雷与四絃,只是,不管亚父再如何神算,也错算了……」
「嗯?」
「吾虽为魔子,但吾仍然是个人,亦有心、有情感,自一开始,亚父便错料破梦之心……」
「够了!吾最厌恶人跟吾说感情,那一切都是虚假的!」驺山棋一歇斯底里了。「……特别是你与殊十二,更让吾做噁!」
「亚父,不论妳怎么看待吾与十二之间,相信,妳也见证了吾与他之间的生死契阔。」
「哼!你可知他们今日惨状,全都是因为你太感情用事。」
「哈,哈哈哈……」槐破梦失笑着……「是啊,只要无情,今日吾便不会为情所苦、为情所累,也就不会明知为妳棋子,却因着一点恩情而甘愿任妳摆佈,一切,都是吾之过……现在,吾真的累了……」转身欲离去。
「槐破梦……」驺山棋一欲言又止的说着。「你对吾除了恩情,难道对吾没有一点爱存在吗?」
「亚父真不明瞭吗?双子连心这是一开始就註定的宿命纠缠,吾在有意识之时,心里便已无法容下第二人,但,亚父于吾之意义,如师、如母,吾……」背着驺山棋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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