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ric还不算糟。”Hermione说，朝Ron指的方向看去。

Severus也跟着她看过去。Harry在拥挤的桌子间被一个高大、肌肉发达的巫师拦住了，他白金色的头发足以符合Malfoy家族的标准。不过他英俊的轮廓要作为那个古老的家族的一员又未免过于北欧风格了。Severus以前从没见过这个人；以他的身高来说，是不大可能不被注意到的。身穿蓝色的长袍的陌生人让Harry相形之下像是个侏儒。不过，他自己和Ron也一样。

他认识Harry

Potter已经差不多十六年了。在这段时间里，Severus已经对Potter的身体语言非常熟悉了。即便在他们迅速成为朋友的这几个月之前，Severus也能够通过Harry的姿势读懂他的想法。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被Potter无意中的肢体语言迷惑了。Harry和这个Kendil站的很近，似乎说明他喜欢这个人，但他的站姿和表情中又带着Severus从未见过的防备。恰在此时，Harry被高个子男人的话逗得哈哈大笑起来，但即便如此，他似乎仍然有所保留。

听起来不太确定，Ron说：“也许我应该过去然后——”

“也许你应该老实坐着。”Hermione很快反驳。“Harry是个成人了。他能照顾自己。”

“是的，但——”

“Ron，别管。”Hermione坚定的说。

匆忙的环顾四周，确信Weasley双胞胎仍然忙着向Longbotom的女朋友介绍他们学校期间的恶作剧，Severus低声问：“我能问一下……？”

“Kendil喜欢Harry。”Ron悄声说，看起来活像是忧心忡忡的父亲。

“而我理解，Harry不怎么在乎Kendil先生？”Severus问。

他看着Ron变成了明亮的红色。有人轻轻的碰了碰他的袖子，Severus把视线转向另一边的Hermione。用一种温柔的低音，她轻声解释：“Harry喜欢Eric。他只是什么都不会做。”

“我不明白。”Severus轻声承认。

Hermione和Ron隔着他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让他不安起来。在Ron深思熟虑的点头之后，Hermione靠过来，近得她那蓬松柔软的棕色头发都触到了Severus的面颊，她贴着他的耳朵低语：“Harry之前有过一次非常糟糕的经历。他……拒绝和任何人约会。Eric

Kendil真的很喜欢他，也一直在努力，可即便如此，Harry还是会至少每周拒绝他一次。”

Severus的脑子被“糟糕的经历”冻僵了。他的血液似乎都结冰了，他隔着Hermione的头发贴上她的耳朵，嘶嘶的说：“他被攻击了？”

他努力告诉自己这和自己没关系，但他的某一部分又想确认一下。他足够Slytherin，希望报复那些伤害了他的所有物的人，并且，无论他是否愿意承认，Harry

Potter现在是他的，即便仅从Weasley夫妇收养他们所形成的暂时家庭关系来说也是如此。如果有谁曾经用魔法或者暴力强迫了Harry，Severus决心让他付出生命的代价爱。不过，考虑到Ron

Weasley的保护欲，Severus觉得袭击Harry的人恐怕没什么机会还活着，如果他们在讨论的是强奸或者暴力犯罪的话。

“不，不是那样的，谢天谢地。”Hermione很快回答。她，也环顾四周，确定没人注意才继续下去，“Harry没法和那些对他的名气和财产更感兴趣的人交往。他从那之后就再没那样了。”

不知道该说什么，Severus点点头。他等着愤怒平息，可却没能做到，这很让人分心。他仍然这么激动没道理。他狗血的恐慌已经消失了。Harry没有受到身体上的伤害。那他为什么还是想为了Harry干掉他们呢？

Hermione还没来得及说点别的，就被舞台上小提琴奏出的另一首曲子打断了。随后，Harry溜进了他旁边的位子。

“你还好吗？”Severus靠过去问，舞台上流淌出让人愉悦的旋律。Harry看起来很紧张，不过他自己也是。

“我很好。”Harry低声回答。“我想你已经准备好再来一杯了。”

震惊的，Severus盯着Harry把一个杯子推到自己面前。浓郁的芳香和琥珀般的色彩说明是杯干邑。

“谢谢。”Severus说，打量着身旁的人。

Harry看起来几乎像是准备展开战斗。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Severus压抑了自己进一步发问的念头，Harry也就慢慢放松下来，靠在椅子里，几乎不易察觉地靠着Severus，喝着自己的啤酒，听着音乐。

当旋律结束，Harry问：“喜欢这音乐吗？”

“我从没听过这样的东西，”Severus承认，“不过，我也没听出任何魔力的迹象。”

“别着急。”Harry笑着说，看起来已经恢复了正常。

确实，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Severus开始明白Harry的意思了。当吉他和口哨开始演奏一首某个早已过世的麻瓜琴师谱写的古老乐曲时，拥挤不堪的酒吧里鸦雀无声。男巫女巫们的注意力都完全集中在了舞台上，空气因为原生的魔力而波动着。

当第一波能量冲刷过他的时候，Severus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感到Harry坐直了身体，就像任何一个正沐浴其中的巫师那样。随后的每一首乐曲似乎都让能量更加高涨，构成一个闪亮的能量矩阵，这样的事情Severus几乎从未遇到过。有那么一两次，他感觉就像Voldemort和他的追随者们正在进行某种特殊的可怕、黑暗、禁忌的咒语，但哑炮们能够通过麻瓜音乐产生这样的能量实在是无法理解。

唯一符合逻辑的解释是：当然这并不是由他们听的麻瓜音乐产生的。过去三百年里，他们从未在巫师学校里教授过这样的魔法。他知道是因为他的祖父就是一个狂热的黑魔法爱好者。Severus知道自己很可能是目前唯一活着的知情者，能够认出刚才所展示的魔力究竟是什么。

当最后一个音符颤抖着消失在三把扫帚酒吧那满是烟雾的空气中，力量也随之消散，Severus瘫在椅子里，就仿佛刚刚被人解除了魔法，这说法非常合适，因为事实正是如此。他听见Hermione长长的叹了口气，而后在椅子里坐好。桌边的其他巫师也一个接一个的回到了现实世界中。

Weasley双胞胎、Longbottom还有他的女朋友开始在桌子那头激动的讨论起刚才的音乐。

Severus花了一会儿才整理好自己的思绪。这种被禁止的魔法通常会对听众产生一种迟钝的影响。

“真是不可思议，不是吗？”Hermione用一种昏昏欲睡的语气问，“你感到那种力量了吗？”

“Voldemort牺牲一条人命来增加咒语的时候，也不会释放出那么多的能量。”Severus说，随后，问了一个任何黑魔咒的热衷人士在这种情况下都非问不可的问题：“它能被引导么？”

Harry回答：“我试过了，但……”

“怎么样？”Severus追问。

“演奏的时候，你的注意力只能集中在音乐上，即便你能感到那些能量在你周围震荡。他们演奏的时候我甚至都没法悬浮起一只盐瓶，更不要说利用它提高我的力量了。”Harry解释说。

Severus点点头，感到自己的猜测得到了证实，随后他转向女士：“你呢，Hermi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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