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人体中的信息素的存在,有研究表明,男性信息素可以舒缓女性压力,保持心情愉快,甚至提高女性的性心情。而女性的信息素很可能促进男性的求偶行为。
但是这种影响因为犁鼻器的退化,几乎没有人能够感觉到,只有很小一部分儿童或者成年人的犁鼻器还在,不过他们不会使用也一样没用。
所以这里的人类也不知道算是进化了还是退化了,简直就跟动物没什么区别,野兽一样的文明社会。
根据我查阅的资料,这个地方的信息素是由AO特有的腺体中分泌出来的,B没有腺体因此不受影响。
信息素的作用好像不仅仅是判断性别和催情那么简单,在不配备抑制器的情况下,人们可以从信息素中判断出对方的情绪,B并不是不能闻到信息素,因为他们还是拥有犁鼻器的,只是对他们来说,信息素几乎不会影响到自己,闻起来就跟香水一样,没什么卵用。
一些比较强大的A甚至可以用自己的信息素来掌控O,标记以后,伴侣之间的信息素影响会加深很多倍,具体会怎么样就要看A的体质了。
这种文字描述的东西很难确切的去理解,好比我分辨了好几天,才搞清楚什么是被标记以后的信息素的味道。别人几乎没办法解释,就好像你天生就知道什么味道难闻,什么味道香一样,是一种偏向本能的东西。
不过我注意到一个小细节,那就是在抑制器和抑制剂双管齐下作用比较强的情况下,大概有三分之二犁鼻器不够发达的B是完全闻不到任何气味的,剩下的三分之一的B也只有凑得非常近的情况下才能闻到味道。
而且在A和O中,也分犁鼻器正常和足够发达两种,极少部分发育不完整的几乎可以归入残废一类。网站还贴心的附赠了一个检测表,我出于好奇做了一下,发现我好像是属于特别发达那种的,因为我隔着抑制器依旧可以判断对方的各种信息,我还以为每个人都这样,看来并非如此。
可这个作用对我来说屁用没有啊,说不定还会因为这玩意太发达,导致对A的信息素过于敏感。
不过说来也怪了,我好像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的,也许是因为我已经习惯了自己的味道。可是如果每个人都闻不到自己的味道,那会不会熏到别人也不知道,万一是那种鱼腥草的味道怎么办,人家一靠近喷多少香水也没用。
我不会是臭豆腐味的吧,虽然我还挺喜欢吃臭豆腐的。我下意识抬起完好的那只手闻了闻,试图闻到自己身上到底是什么味道的。
张起灵见我嗅来嗅去的,还以为我怎么了,就问我在干嘛。我随口道:“哦,我在想我的信息素会不会变成臭豆腐味。”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笑了,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说了什么,老脸一红,老奶奶道:“年轻人就是可爱,真会开玩笑。”
我讪笑,道随口说说,活跃一下气氛嘛,毕竟这里是医院,气氛太沉闷了。他们真的以为我在开玩笑,毕竟没人会像我这么一大把岁数了还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味道的。
等大家的注意力都分散开来,不再放在我身上以后,我悄悄地问张起灵道:“说真的,小哥,我好像闻不到自己的味道,这正常吗?”
张起灵道:“大部分人都闻不到自己的味道,不用担心。”
他这么说我就安心多了,我就道:“那就好,我还以为车祸把我鼻子撞坏了,那我到底是什么味道的啊,不会是什么特别奇怪的味道吧。”
张起灵道:“是雨前龙井的味道。”
因为我的店就在西湖边上,所以我很好奇他是怎么分辨出我身上的味道到底是普通的龙井还是雨前龙井的,这几种茶的味道都差不多,毕竟都是龙井,不过就是什么时候采摘的差别罢了。
我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追着他问了半天,他好像并不想跟我讨论这个问题,他越不说我就越怀疑他是随口说来诳我的。
最后还是我赢了,张起灵道龙井茶的味道是有分别的,普通的龙井茶的气味会有淡淡的青草味,品质不佳。而上好的龙井则会有兰花豆的香味,很多人也认为是蚕豆瓣的香。
龙井中品质最好的是明前,略微逊色一点的是雨前。明前的味道会淡一些,雨前的味道会浓一些,差别不是很大,要很懂得人才能分辨,他因为很喜欢喝龙井茶,所以了解的比较清楚。
我哦了一声,不自觉的吸了吸鼻子。看不出他年龄轻轻的对茶这么了解。我毕竟还不到对茶很感兴趣的年龄,喝肯定还是喝的,略微了解一点也只是为了和客户套近乎,珍品和上品的区别就完全不行了。
反正也闻不到,知道不是很讨人厌的味道就好了。都说到这茬了,我就道:“小哥你还挺懂茶的啊,我是不行了,不过我二叔对这个比较在行,他还专门开了一个茶庄呢,有时间我请你去他那里喝茶啊。”
张起灵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没等我理解这一眼的意思,有护士进来给隔壁床换水,我也就忘了这事了。
第18章
直男永远都是在不该想的时候瞎想,该出手的时候脑子里什么都没有,永远GET不到最关键的那个点,老张你活该单身。
不幸中的大幸,我这次只是伤到了四肢,没有伤到内脏,办完手续就可以出院了。而那个倒霉的香烟烧鸡的老兄,只能继续躺在ICU里半死不活的,这都一天了也没见到有他的家属来,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我说了我可以拄着拐杖走,张起灵坚持租了个轮椅,因为他觉得我肋骨裂了,拄拐杖走路肯定会疼。
其实他说的没错,确实挺疼的,现在我吸气都觉得肋骨隐隐作疼,更别提胳膊要发力,还要跳着走了。但是我一个大老爷们,只是因为脚骨裂了一只就坐着轮椅,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在他的坚持下,还是给我买了一台轮椅,我本来以为是跟医院借的,没想到他把我扶上车以后,直接把轮椅叠起来放进了后备箱。说我至少一个月不能走路,如果要出门的话,有一台会比较方便。
我简直不知道跟他说什么好,我伤了一只手,怎么可能自己坐着轮椅出去呢。但是我又不敢说,我怕他觉得我说的有道理,跑去买个电动轮椅给我。
这个世界上最难拒绝的就是善意了,我只好琢摸着回去给二叔打个电话,买两斤上好的龙井茶送给他,就当我感谢他这么照顾我了。这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上了车以后,车子自动提醒我拉安全带,我琢摸着如果我的车也有这个功能,可能我就会嫌烦把安全带给拉上了,然后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看来有钱没钱就是不一样。
但是我伤到了惯用手,单手拉安全带特别别扭,拉了好几次都没能扣上,差点勒死自己。张起灵把轮椅放好上了车,发现我还在跟安全带较劲,就道:“我帮你。”
我想着自己确实是弄不上了,就点了点头,张起灵俯身过来捏住了安全带的卡扣,轻轻的扶着我的手,避免安全带箍在我吊在脖子上的手上。
车里能有多大的地方,他想帮我拉安全带就得凑得很近,身上那股淡淡的雪山的气息直朝我鼻子里钻。这一次我神志清醒,闻的很清楚,他身上除了雪的味道还掺杂着一股很淡很淡的松香味,像极了他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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