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文州笑笑没再理他。
不一会儿郑轩垂头丧气地走进来:“黄少爷呢?咱回府吧。”
喻文州抬头看他:“怎么了?”
“还能怎么,”黄少天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拷上手铐,躺在床上翘着腿,“老赵骂人了呗,唉我说郑轩,你们刚才开会都说什么了给我转述转述?我不说是受害者起码也算当事人,知情权是每个公民都具备的权利。你们这个狱医估计是从国安局挖来的,保密技术一流,一问三不说,嘴像上了缝合针,没意思。”
“您可拉倒吧。”郑轩无奈地看了黄少天一眼,“连公民都快当不成就别谈权利了。”
黄少天笑得别有深意:“怎么,老张忍不了打算把我送走?”
郑轩看看喻文州:“唉不说不说,我什么都没说。黄少不是我多嘴劝你,您安生几天表现好点,不求减刑起码别再加判,混得比现在还差可得不偿失了。”
“行吧,”黄少天挺身坐起,乖乖让郑轩把两个手铐并在一起,“为了我仅剩这么点‘娱乐时间’。”
这句话落在两个人耳中是不同的两个效果。郑轩叹了口气,喻文州却隐秘地笑了。
黄少天向外走了两步,回过头:“我说医生,刚才的还继续吗?”
“嗯?”喻文州看了他片刻,低下头,“有机会吧。”
“我记住了。”他晃晃手铐,走出医务室。
和喻文州合作虽然一开始算不上顺利,但走上正轨却意外是件非常愉快的事。
这人脑子灵活,应变力强。虽然看起来不能打,但懂得利用手头的优势发动袭击。
最重要的是能领会他的意思,刚刚不过须臾接触,让黄少天久违地产生了福至心灵一点通的微妙感。
按理说标记过后的A和O,由于信息素交换融合,多多少少会出现这种类似第六感的玩意儿,学术称其为“标记通感”。不过黄少天不知道在没标记、甚至算不得做过的B和O之间居然也能出现近似标记通感的直觉,听说最多契合度高并且有一定信息素接触但未标记的A和O也有可能。
当然也或许是他的错觉——毕竟他也还是未标记的Omega,玄学但凭生物本能,不曾亲身经历过。
离开医务室前,他问喻文州的意思,是否按照原计划执行任务,喻文州回答是顺其应变。基于黄少天本人是个不怎么受约束的特工,也在监狱里呆了半年,喻文州放任式的搭档决策实在很对他的胃口。
甜甜圈在骚动平息后就进入了惩戒集体禁闭,所有牢门关闭、熄灯,强制进入夜晚模式。
熄灯后犯人们的手铐信号灯会亮起,方便狱警们巡逻确认人数。当然也有人借口睡眠不好用口香糖黏住信号灯,脾气好点的狱警会用手电确认,脾气不好的直接用警棍敲打房门强行叫醒。
这些都是半夜溜号的初级手段了,黄少天在进来一周内迅速学会,直接进入高级模式。
高级模式就是利用别的发光信号灯佯装手铐、用石子别住牢门令熄灯后门锁不上、用外接刷新固定地区的芯片代替追踪GPS。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黄少天躺在床上,从兜里掏出刚从喻文州那儿顺来的创可贴,把自己手腕上那个明明灭灭的小玩意盖住。
他闭着眼假寐了会儿,走廊外传来啪踏的脚步声,停在他的牢门口。
硬物敲击在金属的栏杆发出刺耳的撞击声:“黄少天!我知道你在里面,把你的口香糖拿掉!”
“我已经很久不用那种低级道具了。”黄少天闭着眼睛说,门外是老赵的声音,也许是刚训斥完郑轩,听起来全无耐心而暴躁。
“那是什么?拿过来给我看看吧。”
这句话一出,黄少天的眼睛猛然睁开。
是吴羽策的声音。
吴羽策不会和老赵一起巡视夜班的,虽然警衔不同,年轻狱警们还是对老狱警有多一份尊重,无论是老赵、老李还是陈警官的值夜巡逻普遍很少,而每排到他们,都会与当值警官分管不同楼层。
他慢慢从床上坐起,监狱灯很早就熄了,墙角的地灯只能模糊照亮门外那人的衣角——只有一个人,黄少天确认后微微欠身,目光紧锁着门外。
这是终于来了?
“你想看干嘛不进来自己看。”
“你是在试探我么?”“吴羽策”的声音忽然压低了,这么听倒没有那么像他,吴警官从来没用这种仿佛字与字之间带着粘液的方式说话。
“彼此彼此吧。”黄少天回答,“一直不肯露出真面目的老兄,您也算得上甜甜圈内部都市传说了,我警戒心高点属于正当防卫。”
“你就不好奇我是谁吗?”
“好奇,好奇心害死猫。”黄少天说,“见过您庐山真面目的人是不是全挂了。”
“我也未必会让你看到我,你还需要考验。”
“我还需要烤鸭呢,说得我都饿了,晚饭没吃。”他打了个哈欠,“你决定好了吗,还没想好我再睡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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