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庆说不是他。”
沈巍低头叹了口气,“彰狮先生请回吧,我一会还有课。”
但是,从见到纸条那天起,沈巍就觉得家里有点奇怪。
先是穿过的西装去洗衣机里滚了一圈,成了一团破布。
然后晚上回来锅里煮了粥,盛出来是夹生的米和豆子。
木地板也被水拖的一片狼藉。
难道是谁是的恶作剧?
☆、高山仰止(一)
`帝王澜攻x太傅巍受。古代架空,记赵云澜的某一世。
`如有与现实相重合宫殿、服饰、民族等,纯属作者想象力不足起名废。
头戴十二旒冕,身着十二章衣,五色珠轻荡在眼前,山河日月负于己身。
自太和门至太和殿间的御道上长毯铺地,华盖如云。文武百官分列东西两侧,气势如虹。赵云澜一步步走向太和殿,满朝文武由礼部官员引导自两侧紧随。文官居左,武官居右。
烈日炎炎,登基大典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双阙平明烟雾开,九重颁诏出层台。盖了御印的诏书由宣诏官登台面西而立朗声宣读。
“皇帝臣澜,敢用玄牡,昭告皇皇后帝...”
赵云澜仿佛木偶人一般按照礼部的提示一步步走进太和殿。百官亦随。
仪式还在进行,赵云澜望着文官队首,却觉得自己的精神和躯体愈发割裂开来。身体机械地任礼部拉扯动作,精神却随着那人系在腰间的紫绶微荡。
那人身形欣长,头戴三梁进贤冠,身披青缘绛纱袍,腰缠玉带,行止风流,正是位列三公的太傅。明明满朝文武尽是敛目低眉一般颜色,偏他就能让帝王夸一句“好神情!”当然,前面那句“妙有姿容”帝王只是不敢再说。
想来也是十年前的往事了。赵云澜称帝二十有四,十年前也不过是个带着弟弟上树爬墙、不服管教的“皮猴子”。
都说昆朝皇帝多痴情,先帝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他一生只娶皇后一人,育有两子。长子赵云澜大次子五岁,是为太子。只是如此太子着实愁坏了老皇帝。太子五岁开蒙,教他的夫子不是当朝大儒就是学宫祭酒、文渊大学士。他倒好,学到十四岁,换了不知多少老师,最后也不知怎么只会了强词夺理、偷懒耍滑一套。还带着他弟弟爬皇宫的墙头,掏花园的鸟窝,气的老皇帝胡子都快揪秃了。不得不派人求到了千里之遥才告老还乡不出五载,年愈古稀的前太傅欧阳玠那里。
欧阳玠对这小太子也是早有耳闻,直言都城玉京的玉京学宫沈博士是他的关门弟子。他老了,实在跑不动了。
沈博士姓沈名巍,据说取自“巍巍高山,绵亘不绝”。老皇帝一看,这气势姿容是半分不落名号,假以时日必是朝中栋梁。况且这是他老师的关门弟子,寻常关系还能称上一句师兄弟。直接拍板定了太子太傅,生怕他也被气跑。
赵云澜眨了眨眼,调皮的紫绶被广袖挡了。那柔韧纤细的腰肢随着揖礼动作更加动人,但是...繁重的朝服是给大家看的,哪比的上那人青衣白衫,发带翩然的样子。
十四岁那年夏天。依稀记得那时午睡都是在寝殿的院子里。这可能也没什么,但他待的位置是池边大桂树的树杈上....
“微臣拜见太子殿下。”
他打心眼里不想理会这些“书袋先生”,满嘴仁义道德引经据典,他自己不会背啊,用的着他们。
但刚被打了一顿。太子害怕自己的臀部再次遭受重创,只得勉强问道,“你是哪个?”
“臣姓沈,沈巍。”
呦,这可称的上是最简短的介绍了。
“前面那个好歹说自己是什么大学士,你怎么回事,一个名字就想打发本太子?”
“回太子殿下,臣在玉京学宫教书,不值一提。”
“呵,看来你学问不错。能过了我父亲那关,可不一定能过我这关。”
“太子尽可出题。”
赵云澜自觉这音色悦耳,不急不躁。侧头看去。树影斑驳中一青衣文士正仰头站在树下,没有高冠华服,简简单单地一条布带半系着长发,瓷白的脸上微微带着点笑,意外的年轻好看。
赵云澜心头一颤,忙回头闭上眼睛,默念了不知多少声绣花枕头才鼓起勇气怼了回去,“看你这般好看,本太子提醒你。现在退出去告本太子个不服管教还来得及。过会儿可就是你学识不够了。”
虽然没再往下看,但赵云澜几乎可以肯定,树下的太傅美人一定是在笑。一句“太子殿下不必为臣忧心”他可清清楚楚记到了现在。
再然后是什么...他问何为太平之世?
当时大概是决定听完他的《礼运大同篇》再撵人,算是给美人的一个恩典。
但那人只给了他十六个字。
“国安民乐,选贤任能。途无饿殍,百姓吃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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