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被提起身上的伤痛的时候,心里在滴血。与刘文标的日子让她永远都不会忘记一个做不了自己的人的感觉。“我再问你,这是谁干的!”
“这个不重要的,那个人现在已经死了。”
五祥用手紧紧的拉住阿娜的胳膊把她揽在怀里,嘴深深地压在阿娜的唇上。阿娜像一根柳枝一样在五祥怀里柔美地弯曲着。五祥闭着眼睛感受着能弥补他内心空虚的美好,然后他轻轻在阿娜耳边说:“做我的女人!”
第二天,阿娜不辞而别。郑哥像丢失了自家的宝贝一样心急如焚。阿娜怎么回事?这不是存心让我活不成吗?郑哥急得团团转。阿娜绝对不能做一个人的女人,她心里早已经被强子填满,不管他是活着还是死了。她活着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能够摸着自己的心而快慰。所以,她决定去这个城市的另一头找个同样的工作。五祥手再大,还能遮得过这个城市?她绝对不会相信。阿娜乘汽车三个小时到了城市的另一端,她发现了一个很小的足疗门店。这家门店虽然牌子挂得高高,但是营业却在地下,显然是一家没有什么实力的店面。外面也没有张贴招聘广告。阿娜推门进去,接待小姐迎上去热情地招呼。阿娜笑了一下说:“我不是来做足疗的,我是来找工作的,你们这里还需要人手吗?”
“这倒没听说。要不然,你留下姓名和电话,我交给老板。如果我们需要的话,会给你电话。”
阿娜心凉了一半,尽管她再三要求见老板谈,这个一根筋的女接待还是坚持要求她留下电话。阿娜没办法只好留下姓名和电话。她也没有对这个门店报任何希望。由于天色晚了,所以阿娜只好先找个旅店住下,明天再说。没想到的是,晚上门店老板竟然打了电话给她,说约她第二天下午到店里面试。阿娜高兴极了,没想到那老板真的会给自己回复。门店还是跟昨天一样的冷清。她说明来意后,女接待更加热情地让她在会客厅里等,说老板一会就到。但是阿娜等了快一个小时,还是不见老板的影子。阿娜心急了,不知道这家店老板这么不守信用,就算在这里干,也说不定不会按时开工资,再说,这里人流量这么少,她也接触不到什么有价值的人。正想走的时候,女接待进来了说老板来了。阿娜只好又坐回原处。门开了,推门进来的那张熟悉的脸让阿娜吓了一跳。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五祥。阿娜惊愕得连嘴都合不上,说:“这也是你的店?”
“你想做什么工作?”
“不,我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
阿娜慌慌张张地往外走,她怎么也猜不到五祥的速度是如此地迅速,难不成是他又买下了这家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绝对不是为了钱,因为这家店根本没什么生意。“不管你去哪,除非别在这个城市。都逃不掉我的手掌。你聪明的很,怎么这么不识实务?”
阿娜不管他说的那一套,像见到鬼一样快速地离开那家店面,走到外面她不时地回头看有没有人追。心里乱如麻。这是什么世道,怎么会有这么神通的人?她无心想,就算用她所有的脑细胞都不会想明白五祥那本难懂的书。她只想快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正在这时,一阵急刹车让阿娜顿时失去了知觉。阿娜醒来的时候,自己在医院里,手臂上被打了石膏。一个年轻的小伙子守在床前眼巴巴地盯着她。“娜姐,你醒了?”
阿娜并不认识面前那个年纪跟自己相信的小伙子,小伙子黝黑的皮肤,年轻的声音,听他说话的口气好像跟自己很熟一样。“你是谁?我并不认识你。”
阿娜耳边响起那阵杀车的声音,才意识到自己出了车祸,突然疾驰而来的汽车让她魂不附体。莫不是那个肇事的司机?就算是,自己脸上也没有写着名字啊,他怎么那么熟悉地叫自己娜姐?阿娜心里更多了疑问。“娜姐,你出了车祸。那车跑了。你只管叫我棒头好了,是五哥让我来照看你的。你就是有两处骨折,医生说休息一段时间会康复的。”
棒头连珠炮一样的一串话让阿娜的思绪跟着跑了起来。又是五祥!看来五祥是粘住自己了,自己要是再不知好歹地和他对抗下去,也绝没有好下场。不管五祥对自己是出于什么要的需要,总之他没有害自己意思,以五祥的本事,要想害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女人,简直是易如反掌。看着面前这个小伙子,阿娜觉得不管怎样,五祥是救了自己的一条命。心里叹息着,世界真的是这么让人匪夷所思。棒头说:“娜姐,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不然五哥怪下来,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我知道了。我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去吧。”
“那可不行,五哥说了,让我好好照顾你呢。你现在还是病人。”
“怎么,怕我跑了?放心吧,我都已经受伤了,就算跑能跑得过你们啊。告诉五哥,我不会再跑了。”
“出了事才学会听话?”
五祥推开门,他总是神出鬼没地非常适宜地出现在说话的场地,像有旋风腿和顺风耳一样总是让阿娜惊奇他的出现。“五哥。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救了我。”
五祥示意棒头出去,自己坐在阿娜的床边,脸上露出了一丝浅浅的笑,那好像是笑,又好像不是,只是嘴角轻轻地扬了一下瞬间又恢复了严肃。“我知道你以前受过很多苦,但是,你现在是我的女人,我不会再让你受委屈的,但是你绝对不能惹怒我,我的脾气不好,生气是会杀人的。”
五祥说话的时候一本正经,让人感觉到他真的会杀人,而事实上也的确如此,就单凭他那眼神就可以办到。“你要我做你的女人?可是我有心上人。”
“不,你没有。如果有的话,那他一定活不成。”
五祥的语气坚定得不容反驳。阿娜心里后怕没有把强子的名字说出来,她绝对不能得罪这个魔头。至于这个人为什么会对自己如此惜香怜玉,她也不用去想,就像那个传说中的外国富老太太为什么会单单喜欢上中国的一个年轻男人,并把自己的家产全部给了他一样。也许五祥做梦的时候也梦见了一个让他心醉神迷的女人,而那个女人的面相正好与阿娜很接近,或许,在那个一瞬间,阿娜心里释放的电波正好触及到了五祥。这种用理论上说不明白的东西对于某些人来讲是唯心的,它叫缘份。但是这个缘份是单方的,阿娜坚贞地相信她心里只有强子一个人。不管是否有钱有地位长相有多么出众的男人都不会打动她的心。阿娜经历了许多之后,她做事绝不能再像小孩子一样没有头脑,事情可以解决,但绝对不能硬来。面对比自己强过无数倍的五祥,她只能用头脑去维持那种关系并寻找机会。因为她知道,不管多坏的魔头都会有其善良的一面,哪怕那善良只有一小手指甲盖那么大。阿娜没再说话,闭着眼睛慢慢地睡去。五祥看着她安宁的样子,心里如一波止水没有涟漪。五祥感觉内心是那样的平静,他厌倦了尘腻的生活,厌倦了钱,性,势力还有血腥,他此刻只想到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安静的女人一想私守着过只有两个人的日子,尽管自己的年纪可以做她父亲,但是那种美好已经淡化了年龄。如果他们以后有自己的家庭。除了那个家庭外,再没有什么杂乱的事情可以让他分心。
第14章
阿娜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就正式地做了五祥的女人。她不知道做五祥的女人是否跟做皇妃一样要熟悉一套她所不知道的清规戒律,她只能小心谨慎地跟在五祥身后。那是她第一次去五祥的公司——祥丰公司。大门外车水马龙,不知道是客人的车,还是公司自己的车,从名字上也看不出这家公司是经营什么业绩的。大门两边的门卫见面五祥都会毕恭毕敬地躬身施礼。公司装修得很华美,但是里面的气氛似乎因为五祥的到来而感到一阵的局促与紧张。人们都有所畏惧地跟五祥打招呼。五祥把阿娜安排在他办公室旁边的小间办公室里。说起五祥的办公室,他一般的时候也不会到这里来,只是偶尔会来看看,呆不上几分钟。阿娜也不知道自己被安排到这里之后究竟要做什么。五祥说,白天可以不用来上班,晚上的时候娱乐场里缺少人手,可以到那里去帮忙。五祥的娱乐场是一个地下堵场,阿娜也是去过之后才知道的。五祥让阿娜在这里看场收费。据说五祥的赌场有三家,座落在祥丰公司的只是其中最大的一家。一到晚上,这里烟雾缭绕,稀里哗啦的声音,各种赌机运转的声音,女人们撒娇卖贱的声音还有输钱人顿足捶胸的叹息。这些像精神鸦片一样麻醉着夜里无聊的人们。阿娜去赌场上班的第一天很不适应,她从来也没有把自己同这样的场合联系在一起过。于是她随便找了一间相对比较安静的屋子,这间屋子布置得比较舒适,与外面嘈杂的环境明显对立起来。里面有饮料柜,有录相机还有茶桌椅,最好的是那张挂着维幔的单人床。不知道这间屋子是用来做什么的,总之,阿娜不喜欢堵场那种吵人的环境。就躲到这间小屋子里开了一瓶饮料休息着。还没一会的工夫,进来一个穿吊带裙的女人,那女人化着浓浓的艳妆,嘴上叼一声香烟,与赌场颇为相得宜章。女人一看阿娜陌生的面孔,吐出了一口烟雾说:“哪来的?出去!”
阿娜也被眼前这个出言不逊的女人怔住了,看样子那女人像这间屋子的主人一样。不过阿娜丝毫不示弱,说:“我来这里上班,我凭什么听你的?”
“来这里上班?”
女人好像想起什么一样说,“五哥带你过来的吧。那又怎么样?现在我让你立刻出去!听明白了没有!”
“现在我也可以告诉你,你没这个权利吆喝我!”
阿娜对于这个的强硬的女人一点也不让步。那女人见阿娜目中无人的样子,说:“你以为五哥给了你点笑脸,你就把自己当金枝玉叶了?真是嫩得无知!”
她把嘴里的烟摔在地上捻灭,起身把阿娜身床上拽起来到门口,指着赌场那些风流艳女们说,“看到了吗?那些给五哥卖力气的有比你身材脸蛋都出色的,还有大学生,那些都是五哥的女人,你以为自己刚刚做了五哥的女人就狂得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女人说着挥拳就朝着阿娜打了过来。阿娜伸出双手揪住了那女人的头发,两个女人撕打在一起。那女人毫无防备,她一贯在这里称大姐,现在竟然被一个不知名的毛丫头揪住头发,不由得怒火中烧,两个人打得更激烈了。好像早有人把打架这个事告诉五祥。五祥从一个单间里走出来。“住手!不够给我丢人的!再他妈的打都把你们丢出去!”
两个女人同时住了手,头发都被对方撕扯得蓬乱不堪。“阿娜,你出来一下!”
五祥把阿娜叫走,那女个显出一付得意的样子,心想五祥一定出去好好教训那个毛丫头,还敢跟自己对着干!“他是这里的老员工了,所有在这里工作的人都得给她点面子,以后,你对她要牵就一点。”
五祥说。“她是跟着你一起发迹起来的?”
阿娜敏锐地洞察到这一点。“可以这么说,所以,我对她还有一些感激之情的。”
五祥挼了一下阿娜的头发,“疼不疼?”
这与五祥平日的做风极不相衬。“五哥,我不想在赌场上班,你还是让我回到足疗店吧。我刚学了手艺,这会都没派上用场。”
“又想跑?”
“不跑,我既然做了你的女人,就绝不会再有跑的念头。我还给你做技师。专伺候你一个人的。”
五祥笑了一下,“这才对。你能想得通,我就很高兴了。今天晚上陪我。”
五祥转身回去又转过头说,“到楼上的客房301房间等我。”
说着就又进了赌场。301房间是五祥的专用房间。阿娜这才发现,那个祥丰公司的楼上是宾馆,楼下是赌场,中间是餐厅的一条龙服务。听说还有歌厅,但是阿娜一直都没有找到。其实这一条龙的服务都是为了赌客们准备的,有的赌客从外地赶来,晚上累了就直接住在楼上的宾馆里,餐厅也是专为他们预备的,有丰盛情的宵夜和甜点。阿娜进了301房间,那是一个简单的客房,白色的双人床,床上用品也一律是白色,看着那张床,阿娜想起那个女人所说的“那些都是五哥的女人”的话,不知道这张床上睡过多少妙龄多才的女人,那些女为都被五祥折服了?自己也轮为五祥手里一个挥去自如的棋子,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做棋子的命运是甩不掉了。她早已决心,只要强子的事办得有了转机,她立刻在这个城市消失,到一个干净的地方等着与强子团聚。可是,成功的希望非常渺茫,小到几乎不可能。她冲了一个澡就窝在被子里了,那床被子很舒适,不知不觉地睡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床垫发出的轻轻的吱呷声让阿娜发现五祥回来了。阿娜觑着眼睛看着薄纱窗帘外的天空已经渐渐地亮了起来,原来这已经是快到第二天早晨了。五祥用一只手戳着头歪看着阿娜白净的脸蛋和那一点散落在白色枕头上的黑发,完美的曲线像油画里画的一样。五祥轻轻地吻了阿娜的额头,慢慢地把身体压了上去……性对于五祥来说就像是一杯下午茶,它不是生活的必须,但是偶尔换换也是增添点生活性情。事实上正如他所说的一样,不管什么样的女人,只要他想要的,没有要不得的,所以他从来没有感觉到征服一个女人的肉体带来的快感。要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心的女人不容易,两个人必须心灵相通,才能够灵肉结合为一体。云雨之后,五祥把阿娜搂在怀里,轻轻地问:“你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是谁干的?”
阿娜说起了与刘文标的经历。五祥咬了咬牙道:“我当是谁有这么大胆子,原来是标子,我在道上混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撒尿呢。不过也怪你这么晚才遇到我,如果早早遇上我了,我绝不会让你受到这么大的委屈。标子人不错,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他是癖”五祥说话的口气让阿娜明白了原来这个世界是这么小又这么复杂,本来毫不相关的两个人却是早相识,而自己又把身体给了相识的两个人。觉得人这种社会性的动物真是不可思议。五祥又说:“我改天把你介绍给公司的人认识,那样他们就没有人敢小看你了。”
“谢谢五哥。”
说话的时候阿娜也不解自己是真的谢他还是口上随便应承一句。但是五祥在自己身上的时候,她没有感觉到被凌辱与被戏弄。那是一种区别的动物的爱。五祥搂着阿娜,也说了一些自己的事情。五祥四十多岁,没有老婆孩子,虽然他身边不缺女人,但是他一直都没有成过家。对于一辈子的愿望就是和心上人成一个家的阿娜来说,这的确是一个不可思议的事情。阿娜问起的时候,五祥说,如果有了一个自己割舍不下的家庭,会给自己的事业带来很多麻烦。阿娜想不通,家庭是一个人事业的基石,怎么反而会带来麻烦?五祥说,他所从事的事情有很多是有危险的,弄不好就会连累家人。所以他现在的亲人的信息都很保密。说话的时候五祥怜爱地看着阿娜说,跟自己在一起如果有危险的时候怕不怕。阿娜笑了一下说,自己经历了刘文标后,就再没有什么要害怕的了。说实在的,在这一方面还真应该感谢那个死鬼。他的折磨让阿娜经历了一次脱胎换骨。五祥听着心里又多了一分对阿娜的喜欢。“听说你还有歌厅?什么时候带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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