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制服门口的大臣后认真观战才注意到，那獐头鼠目的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他又打昏两个闻声而来的护卫拖进帐里，才想明白，“无花！”

无花微微一笑，配着他这易容看起来着实是惨不忍睹，“无花？这里可没有什么无花，只有吴菊轩。”

老琴爹闻言放慢攻击节奏，怎么？这还是熟人了？

楚留香摸摸鼻子，“一个人的容貌会变，可他的声音不加掩盖却绝不会变。”拆穿无花他也很不好受，那可是无花啊！多少年的好朋友，最后居然告诉他都是演戏！

他的声音沉痛又有一种无可奈何。

老琴爹瞄了他一眼，手下不再留情，又恢复了之前的快节奏。

虽然不通人情世故，可是看人脸色这件事，周泠在八岁之前就已经学会了。

楚留香下不了手，他来就是，若以后楚留香恨也是恨他而不是恨他自己。

楚留香其实希望无花死又不希望无花死吧，表情纠结也不拦他，无花必定做了很多坏事吧。

无花在此，就证明他参与了此次事件，死去的龟兹国士兵的性命，都需要他来承担。

既然无花不是叛臣，那么直接杀了便罢。

无花闻言轻笑一声道，“难为香帅还记得我这无名小卒。”

杀了他。周泠想。

楚留香苦笑道，“记得，怎会不记得？”被多年好友背叛欺骗，这么短的时间如何能让他释然？

他突然想起他若在这儿，沙漠的石观音不会不知道，“你和石观音合作了？”

无花道，“合作？哪里谈得上合作呢？我不过是听命于她罢了。”

杀了他！

楚留香：“听命……你是石观音的下属？！”

无花被揭穿身份以后似乎开始放飞自我，还带着一些恶趣味，“不，下属？她可是我最敬爱的母亲啊。”

杀了他！！！

“什……”楚留香揉鼻子的手悬在半空中，着实可笑得很。

无花还要再说，周泠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了，“吵。”

老琴爹管他们如何说道，杀死了也就是了。

因此一剑穿胸，“去见你所谓的母亲吧。”

这可能是他对敌人说的最长的一句话了，若是放在以前，他绝对是说不出的。

无花瞪大了眼睛，无法相信自己还没有怎么动用忍术，就被结果了。

见母亲……？

她死了？我会死在这里？

……会死？

居然要死了……

要死了啊。

楚留香一下子就凑过来，满脸悲痛，在做过错事将死的好友面前，他终于不必掩饰自己的悲痛。

无花望着帐篷顶上，嘴角溢出鲜血，瞳孔渐渐涣散，嘴角露出一丝淡笑，似乎依旧是那位“妙僧”，却不知道若是可以，他的眼里会透着恶毒：“你永远、永远不会……知道……我有一个……噗咳……嫡亲的弟弟……”

楚留香眼前闪过南宫灵临死前的画面。

作者有话要说：emmmm……无花这种很难写的生物，果然崩了呢。

总之，无花，我不喜欢，所以死的也快，如果非要在他家娘仨选一个，那我最喜欢南宫灵，然后他死得最早。

☆、拨二十二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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