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O.W.Ls？”哈德克一脸茫然。

“对，O.W.Ls。怎么了？”赫敏疑惑道。

然而哈德克像是根本不知道O.W.Ls是什么一样，依然茫然地与赫敏愣愣对视。忽然，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声音似的，目光突然滑向一旁，注视着虚空。片刻后，他一副终于明白了的模样，转回头对赫敏说道：

“哦，那个啊……无所谓啦。”

无所谓？！

赫敏一副想要当场跟对方辩起学习与考试的重要性的样子，不过好歹忍住了。

待赫敏回到哈利和罗恩那儿后，她将两人之间的对话重新描述了一遍，顺便提起了哈德克正在查阅的书籍。她报出书名后，三人均陷入了沉默。

最后，罗恩说：

“你们说他会不会在禁林里偷偷养了龙？”

“走了？”

“走了。在讨论你是不是在那森林养了龙呢。不得不说，猜得好准啊！”

“不是吧……我们有那么明显吗？要不要让无牙换个地方？”

“等等，这背后好像有故事？什么海格什么诺伯……有趣，我再去偷听一会。”

***

“波特？”

哈利在心里咒骂着，想装作没听见。但对方没打算让他这么容易糊弄过去，身后，义肢敲在地上的声音与正常的脚步声逐渐接近他，哈利只好努力撑起一个一看就很假的微笑，一边转身望向来人，一边捂住灼烧一般疼痛难忍的手背。

但哈德克偏偏就盯住了被他死命捂住的左手。

“你的手怎么了？”

“没什么。你有什么事吗？我想快点回去休息。”

哈利他们很久没关注哈德克了，原因无二，正是那位足以挑战斯内普在哈利心中地位的新教授：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如今突然间在走廊上被对方叫住，不知道更多的是尴尬还是不爽。

哈利知道自己口气略冲，但他的手还火辣辣地痛着，他现在一点也不想站在空荡荡的走廊上浪费时间和可疑人士寒暄，那么稍微无礼点也没办法吧。可哈德克像是没听到他说的话一样，只是默默注视着哈利的双手，然后，哈德克抬起眼，眼神忽然变得异常锐利。

“你的手怎么了？”

哈利的直觉告诉他，他最好的选择是立刻老实回答了这个问题，而意识到这点反而让他更加恼火了。可是，就在他决定直接甩手走人时，不知道是风，还是其他什么奇怪的力量，他的右手像是被什么东西拨开了似的，露出了已经被他自己的血染成一片的刻了字的左手背。哈利赶紧重新捂好，但已经太晚了。

哈德克瞪大了眼，眼里比起惊恐更多的是震惊。他朝旁边瞥了一眼，目光一沉，再次开口时，声音冷得像刀子。

“乌姆里奇？”

不知道是不是哈德克爆发出的气势太过凛冽，哈利感觉四周忽然冷了下来。

他忽然觉得一切滑稽得让人气愤。他，哈利·波特，大晚上的，被一个矮了自己快一个头的斯莱特林气势汹汹地逼问自己在乌姆里奇那里受惩罚的详情。自开学以来，他遭受的不公正待遇还不够多吗？

“是啊，是乌姆里奇，怎样？满意了？”

哈利高声说道，被自己话语里的恶意惊到了。他转过身，抛下哈德克，迅速小跑着回到了格兰芬多休息室。

第二天晚上，哈利准备继续乌姆里奇那儿关禁闭时，得知黑魔法防御术教授的办公室不知为何被整个冰封了起来，乌姆里奇正忙着处理这事，他的惩罚也只好暂时推后。费尔奇咬定是韦斯莱双胞胎干的好事，但当哈利找兄弟俩问的时候，他们很遗憾地表示，荣誉属于他人。

***

五年前，被费伦泽救下时，哈利一度认为马人是非常友善的生物。不过，考虑到他还曾以为福吉是个和蔼可亲的长辈，也许他看人的眼光真的不怎么样。现在，究竟是刚刚被乌姆里奇施钻心咒比较惨，还是死于愤怒的马人们蹄下更惨，哈利马上就要体会到了。

赫敏还在试图与马人沟通，但她几近哭喊的求饶并没能让状况好转一丁点。大约五十个马人发出此起彼伏的怒吼，与马蹄声一同在禁林中制造出一片喧哗。

“这是侮辱！这是挑衅！”

攥着哈利领子的马人又将他往上提了几公分，意识到情况究竟有多么绝望，一股恐惧慢慢渗透了哈利的身体。失去魔杖的他和赫敏对上一群愤怒的马人，连逃跑的可能性都没有。他还要去救小天狼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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