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俊毅尴尬地笑了笑，道：“这主意是弈城出的，皓天负责敲边鼓，我只是最终发言人，所以有什么怨气千万不要找我，我是无辜的！”

“算了，其实我挺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至少不会觉得无所事事，忙得也算充实。”李怀宇耸耸肩道，“对了，既然李秀满退缩了，那是不是说我在收购s。m的时候会一帆风顺？”

“不一定，毕竟s。m除了李秀满之外，还有其他的股东，最关键的就是金英敏背后的那个人，他的态度决定了一切。”韩俊毅想了想道，“金英敏之所以能和李秀满对着干，完全是那个股东在背后支持，不然以他一个局外人的身份，又怎能插手s。m的内部事务？”

“看来还得从长计议啊…”

……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

六月七曰，农历五月初四，不宜出行。

下午四点多，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飘来了一阵黑沉沉的乌云，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压抑和不安，天气闷热地让人感到烦躁。

一年一度的梦想演唱即将上演，就在今晚，就在这里。

李怀宇早早地来到现场，来到后台的转播间，内心出奇地平静，上午他已经和李秀满通话电话，得知对方会在今晚下手，所以他才会赶到现场，争取第一时间掌握最真实的资料。

仙后和妖精虽然是民间组织，但是两大团体中的几个领导者平曰里和s。m一直保持着联系，而李秀满正式利用这些人散布谣言、煽动民心，来达到自己的目的。至于目的是什么，他并没有告诉李怀宇，但李怀宇略一思索就猜出了大概。

一个艺人最怕的是什么？绯闻？人气下滑？无人问津？还芳华已逝韶华白首？都不是！一个艺人最怕的就是，自己在台上表演，观众却当他不存在，甚至发出嘘声，这才是最致命的打击，因为他会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存在的必要！

少女时代的粉丝在数量上远不及仙后和妖精，如果今晚几万人的观众里，仙后和妖精占据了大部分，那么他们完全可以利用静默和嘘声来摧垮少女时代的心理防线。

这件事已经无力阻止，而且这也正是李怀宇想要看到的，所以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记录事情的始末。作为一个旁观者，他不会偏向任何一方，但也绝不会颠倒黑白。

因为anti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原本不是anti的人听信了谣言后，把一件本来没有发生过的事当成了事实，继而往复，如此下去，完全就是一个恶姓循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涌入体育馆的人群越来越多，甚至超过了主办方的预期——这世上，又有谁不喜欢免费看演唱会？

看到工作人员已经无力维持现场的秩序，李怀宇的嘴角不由地挂上了一丝冷笑，这也是策略之一么？用人数压倒你，事后在网络上的口水仗中以多欺少，搬弄是非、混淆事实？

李怀宇忽然觉得，李秀满如果踏入政坛的话，一定是一个呼风唤雨的人物，这种心机、这种手段，丝毫不比一个混了十几年的老政客差！

第九十章恶言

看着台下原本色彩斑斓的迷人景象突然变成了一片黑暗，李怀宇的思绪竟然没有起太大的波动，除了对台上那九个哭泣的女孩儿产生了一丝本能的怜悯之外，他的内心平静如常。

是自己太过冷血了吗？

还是说这原本就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仙后和妖精确实有错，但错得不算离谱，喜欢一个人而去记恨另外一个人，这正是人的私心；sone也有错，本来人数上就已经处于劣势，还非得和庞大的水军硬碰硬，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但造成现在这种情况的却是无能的主办方。

体育馆的坐台原本就不大，最多容纳三万五千人，但是从现场的观众数量来看，绝对超过这个数，甚至一倍有余；明知道座位已经饱和，却还放任人群涌入，这是什么心态？是觉得自己身为公务人员，再加上现场有那么多的保全，有能力维持好秩序？还是说前来观看的人越多就代表着梦想演唱会越成功？

这个鸡肋演唱会已经举办了十几年，正当文化部得意洋洋、沾沾自喜的时候，现实却给了他们一记当头棒喝。他们慌了，无比的惊慌，因为李怀宇马上接到了韩俊毅的电话。

“怀宇，一分钟前文化部的柳部长给我打来了电话，希望naver这次能全力主导网络上的舆论风向。”

李怀宇并不感到奇怪，出了这种有损颜面的事，文化部不有所行动才怪，“那俊毅哥你是怎么回答的？”

“我虽然没有拒绝，但也没有爽快答应下来。”

“咦？为什么？”

“有两个原因。”韩俊毅道，“这事不管谁对谁错，总之已经发生了，现场那么多人，不可能我们说什么就什么，况且naver从来都不是政斧机构的救火工具；第二，我不在现场，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李怀宇想了想道，“主办方太高估自己的协调能力了，原本三万五千人的场地突然涌入了五万以上的观众，自然会有人找不到位置，情绪激动，可能起了一点小冲突吧。不过有一点我不敢肯定，李秀满真得悔改了吗？”

“那现场有没有激烈的打斗场面？”

李怀宇诧异道：“怎么可能？！虽然现场的秩序比较混乱，但也只是口角上的冲突，这里是演唱会，又不是练武场！”

“那网络上的那些照片都是假的咯？”

“什么照片？”

“说有一个仙后被sone打得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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