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走两步吧，我扶着你。”

纪律全身无力，也知道跑完步不能一下子坐下来——虽然他很想休息。

也顾不得别的什么，他轻轻地倚靠着蔡佳佳，任凭她扶着自己慢慢走。现在他的双腿还有些颤抖，出了一身的冷汗，感觉衣服已经被浸湿。

男子1500米结束之后，就是午休。广播里宣布午休时间到了，严明就说了一句“解散”，班里的同学们就一窝蜂地，从严明利用权利之便搞过来，的看台通往运动场的钥匙打开门，跑了下去。叽叽喳喳地围着纪律。

这帮孩子...真是...

一个个恨不得立马就长出翅膀飞过去，他又拿了一瓶运动饮料，还有之前准备好的湿巾，也从小门下到运动场里。

韩芳志好像是不知道吃什么吃坏了肚子，现在还在厕所里。纪律还在轻轻倚着蔡佳佳，嘴唇发白，看起来没精打采，嘴角却是微微勾起。

很容易就能看出来他心情很好。

严明走上前，从蔡佳佳旁边扶着纪律让他扶着自己。又把准备好的湿毛巾递过去。

“谢谢...”

既然是严明，大家都是男人，这样也就没什么顾忌。纪律是真的没有力气，就由着严明勾着他的肩。

感觉恢复了不少。

他真的很开心。获得第一的喜悦，历经千辛万苦获得成功的喜悦，是值得回味的。

“想不想吃什么？老师请你吃。”

旁边的女同学立马嚷嚷起来。

“老师不要这么温柔好吗...这个温柔的大总攻...”

“太搭了！”

什么鬼啊！

严明单手从裤兜里拿出钱包，把钱递给旁边的同学。

“去吧，你们买点饮料回来大家喝吧。”

之后又颇为无奈地看着这群孩子：“那我给你们叫外卖？这边烤冷面什么的都不太卫生，得少吃点，等以后老师请你们吃大餐...”

纪律已经恢复了一些，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看严明，眼中带着笑意。

“严老师，说好了？”

“说好了！”

“好好好，那老师我们就随便去吃了，到时候等你请我们吃大餐！”

“我们就不当电灯泡了...”

女生们脸上的笑意格外暧昧，说说笑笑地互相挽着手离开，去体育场外买吃的。原本还十分热闹，现在一下子就剩下纪律和严明两个人。

原本在场上的工作人员和老师也都去午休了，或是吃饭，或是到休息室去休息。中午的太阳格外的热烈，虽说纪律恢复了一些，但是被阳光一晃，还是眨了眨眼。

“还没好...？咱们要不先回班吧。”

严明还是有点担心，镜片后面的双眼注视着他。

纪律被这样看着，有点不好意思，别过头。“没事了，走吧。”

纪律和严明并肩走上楼梯。

回到班级的位置，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在，要不就是百无聊赖地吃零食，要不就是在闭着眼睛休息。韩芳志捂着肚子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又一下子弹起。

“卧槽，这怎么这么烫！”

塑料的凳子被正午的阳光晒了很长时间，自然烫的不得了。

严明和纪律刚走上来就听到韩芳志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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