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水轻淡的就像一幅水墨画,干净的不得了,华公子平生最欣赏这样的人,吃过亏也不能免俗。
亏可能还没吃够。
卢安柯重重叹了口气:“我也就是这么一劝,决定权还都在你。我就是觉得...太像了你知道吗?我真的是怕了,别到时候是……又一个义驰。”
卢安柯这句话出乎了华雍的预料。他原本以为,卢安柯最后那几个字说不出来的。这是他们一直以来的默契。虽然华公子觉得自己后来没把那件事当回事,卢安柯却总是过分小心,没想到这回是没忍住。
他笑了笑:“我不是小孩儿了。两三年过去,还不许我成长了?我感兴趣是感兴趣,上赶着当傻子是不会了。要不是刚刚他叫住我,我就真走了。”
“他叫住你?”远在B市的卢安柯怪叫,“这不就是问题了吗?你不是说他很疏离、那这又是怎么回事?华雍你真得擦亮眼睛我跟你说。”
华雍却不着急:“这的确是问题。他之前拉开距离拉的好好的,那一刻却突然没忍住——这是为了什么?开口后他也后悔,我看得出来。还有,能不能别把我当傻子?我不是不谙世事的未成年少年,犯傻犯一回也就够了。”华雍舔了舔上牙床,眼神变化莫测,“我听见‘义驰’这个名字就生理性反感,我对他的各种行为太熟悉了。顾水轻虽然有的地方也奇怪,但他们不一样。”
卢安柯无言。他知道华雍有多果决,的确不像是再往坑里跳的人。
“反正你注意着点儿。”
“我知道。明天他要是有空就约出去一起玩儿。”
卢安柯挂了电话,还是不放心,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觉得这事他怎么也得帮华雍查清楚。不明不白出来了个顾家大小姐名字很像的男人,算是怎么个情况?
他摸出手机。“江越?你家是不是和‘广寰’有生意往来?……”
华雍初谈起义驰时还有点不太舒服,但他心大,过一会儿就没事了。卢安柯也就是没亲眼见到顾水轻才会担心这么多,华雍完全没有卢安柯想象的那些顾虑。他刚刚作势要走,也不是因为想起义驰,只是觉得演一场独角戏挺没劲的。结果发现,嘿,人家也不是没兴趣,那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华雍身无长物,实在是没什么可怕的。
顾水轻突如其来的主动带给华公子的震惊慢慢褪去,手不颤了神情也不恍惚了,乐颠颠地从床上爬起来,去找隔壁两个小姑娘。
门没关,他在门框上敲了两下,两个小姑娘抬起头深深看了他一眼,直教华雍怀疑脸上有东西。两个女孩儿又意味深长的笑起来,华雍只得苦笑:“两个小祖宗,说句话呗?”
白薇笑意闪了闪,宋嘉盈接过了话:“你刚刚干什么去了?回来的时候连个招呼也不打。”
谁知华公子都不带尴尬的:“能干什么?给你们找了个熟悉这里情况的导游,可以带你们好好转转。有什么想吃的想玩儿的尽管说,这下不怕了。”
白薇与宋嘉盈犹疑地对视一眼。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华公子自来熟,到哪里都玩儿的开,这里的人又简单,没准儿就三言两句被华公子给忽悠过来了。
“男的女的?”宋嘉盈明显没忘关于“艳遇”的话题。
“男的。别多想了。”
“切,没劲。”宋嘉盈冷哼一声,不理他了。
“咱们明天八点出发好不好?有需要再联系人家。你们早点睡。”华公子安顿好两人,又联系了老爹、姑姑和白薇的父母,把第二天的安排报告一下,发了几张图片过去,才算完事。
嘿,没想到,本来只是担了项任务纯出来陪玩儿,最后收获最大的没想到还是他。
顾水轻可没华雍这么轻松惬意。经此一遭,他也没心情在外面转,回房间安静呆着了。蒋一方和顾水斯那时候正坐在客厅喝茶,俩人都像没看到他一样。
顾水轻有轻微的担心。他不想让顾水斯和蒋一方交流之后,也跟她似的做事没人明白。没人明白不是问题,问题是——是否能容忍别人完全无法理解自己。
顾水轻自认不能,所以他必定不像蒋一方。
华雍强闯进来完全不讲道理,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顾水轻完全被动的承认对方变为了熟人,甚至对方还想向好友方向发展——一般人就算了,顾水轻的好友列表里也不是只有章维一个,但华雍不同。
不知道为什么,顾水轻就是知道对方不同。可能是这诸多巧合凑在一起简直荒谬,但他没办法用除了“巧合”之外的任何词语解释。
他只能寄希望于华雍真的只是三分热度,隔天就忘了这个新加的好友,自己玩儿去。毕竟顾水轻这个人真是肉眼可见的很无趣。
但是顾水轻明显是想多了。第二天早起,他尚在洗漱的时候,一个从未点开的聊天界面上跳出了一条新的消息:
“今天有空否?有两个小祖宗想坐船去玩儿。”
作者有话要说:
定时错了今天晚了点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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