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笑地说:“你年纪越大,越会欺负人。”
“你现在是嫌我年纪大了?”江子墨撸起袖子,季怀笑着闪身进了车里.“快上车。”季怀笑着招手。
江子墨臭着脸坐上了车后,他将面前的挡板拉了下来,照了照上面的镜子。
季怀忍着笑来劝慰他:“一点都不老,刚才是我胡说的。我们上次出去的时候,别人不是还说我们是兄弟俩吗?”
“你是兄还是我是兄?”
“当然是我了。”当然是他了,墨叔好几年前就甩手不干了,现在阿宛的事都是他在忙。他不仅要忙公司的事,回来还要照顾家里。他操劳的多了,反而跟墨叔一样了,出去后别人要是不仔细看都以为他们两一样大。
他总觉得墨叔年纪越大脾气越大,不然就是墨叔对他的招已经免疫了,墨叔现在是怎么哄都难哄的很。
比如现在,季怀偏头看了一眼墨叔,果然脸色还在拉着。
季怀暗自怪罪自己,果然年龄对男人来说还是个敏感话题了。
午饭他们是在城郊的一家饭馆吃的,他们早上没怎么吃,这会儿就饿的厉害,菜上来后他们就只顾着吃了,吃完后他们满足地启程了。
下午他们准备回乡下给奶奶烧纸扫墓,这也是每年清明节他们都会做的事。
奶奶当时就葬在山村的一处山坡上,从这个山坡就可以看到奶奶以前那个老屋子。如今老屋子已经不在了,村口修了一条沥青路进来,村里大部分青年人都跑出去打工了,留下的都是老人家。
季怀和江子墨一起将奶奶墓边上的杂草拔了,有将墓碑给才干净了,最后烧了一大摞纸钱,摆了一束菊花。
他们扫完后回到村口的时候撞上了村里的赵爷爷,当即就非要邀请季怀和江子墨去家里坐坐,季怀磨不过就跟着去了。
赵爷爷的儿子女儿都在外打工,只留几个孙子在身边。赵爷爷人好,当年奶奶生病他也接济过,这些年季怀都记着这个人情。
季怀本来就给赵伯带了东西,他和墨叔回到车边将东西拿了出来。
“赵爷爷,我给你买的这些吃的用的,你都别舍不得用,明年我还买给你。”
赵爷爷高兴:“这个村里的就你最会知恩,每年回来都给我带这么多东西,我都是要入土的人了,哪还需要这些。”
“赵爷爷多吃点多注意休息就还能再活二十年。”季怀笑着说,忽然这时门被猛地推开了,一个约四十多岁的妇人走了进来。
季怀一愣,犹豫了会儿没敢认。那妇人却走到季怀身边,上下左右打量。
“真是季怀,我都不敢认了。”
这女子比季怀大了一岁,叫李艳艳。那时他们十几岁的年纪时,在村里几个姑娘里就属李艳艳长的最好看。
季怀那时跟村里的几个小顽头玩不起来,他就总是自己待着。但那时李艳艳也总喜欢来找他,为此他还被村里那些小孩打过一顿。
想起这些季怀不免好笑,再看看眼前的这个李艳艳,季怀只能凭着记忆模糊辨认出来。现在的李艳艳脸上都是皱纹,背也微微弯了起来,鬓间竟然生了白发。
李艳艳惊奇地打量他,然后说:“我听他们说村里通进来的那条路是你修的?”
“是我。”他第一次回来扫墓只觉得村里的路不方便,就跟村长一合计,他出钱,村里出力将路修了出来。“季怀,我就知道你跟别人不一样。”李艳艳眼里含泪,神情凄苦,“当年我不是生你气,我那时,那时也是喜欢你的。”
季怀顿时尴尬,赵伯将桌子一拍暍道:“行了,都是以前的事了,季怀他哪会一直记得这点小事。”
李艳艳却还在哭,她年轻的时候娇嫩好看,哭起来也让人心疼,但现在三四十岁的年纪,哭起来委实不怎么样。
她哭着说:“赵爷爷,我不是看见季怀一时情难自禁么,我只觉得时光弄人。”说着,她看向季怀,“你当年要是没走,我,我.”话没说完,李艳艳的眼泪掉的更凶了。
季怀偏头看了墨叔一眼,果然见他脸色沉了下来。季怀自己也头疼,这李艳艳十几岁的时候就自我感觉良好,觉得村里每个小伙子都喜欢他,那时她经常跑到季怀身边自说自话,季怀都不怎么搭理她,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觉得季怀也是喜欢他的了。
都这些年过去了,看李艳艳的样子也是有孩子家庭的人了,怎么还来这一套。
季怀心里如何想,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他笑的有些冷漠,只说:“李艳艳,当年的事我都不记得了,今天见到了你还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是你。”
李艳艳脸色一僵,随后立马笑了起来。“哎吆,都是一起长大的,那些情分还一直在的。我这些年也没忘掉过你,哎,说这些干什么,你吃饭了么,去我家里吃,我给你做。”
“不了,我得回去了。”
“回去干什么,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别急着回去啊。”李艳艳劝着,却被赵爷爷狠狠说了一顿。“季怀人家有工作要忙,能在这里耽误么.”赵爷爷话说的很重,最后季怀只能拉着江子墨告退。赵爷爷叹着气将他们送到门口,然后说:“李艳艳的话你别放在心里,她现在日子也不好过,家里那个丈夫酗酒还打人,她这是看到你好了想攀着你了。”
“谢谢,赵爷爷我都知道。”
季怀让赵爷爷回去,然后两人上了车。
上车后,江子墨忽然说:“原来村里还有一个青梅竹马在呢,不过你这青梅长的可真寒碜。”
确实是,季怀今年也就三十五,李艳艳比他大了一岁,也就三十六,可她却看上去已经近五十了,而季怀一乍看别人还以为三十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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