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神色一黯,“他要是想管我,就应该出来管我啊,别什么消息都没有.”陆七只能安慰:“怀少爷,少爷一定会没事的。”
季怀又重新抬起头,找陆七要烟,陆七刚开始死活不给,最后被季怀伸进口袋里直接抢了过来。他点着后,吸了一口,尼古丁的香气在口中蔓延,他缓缓吐出,吸了他这辈子的第一支烟。
陆七在旁摇头苦笑,“少爷知道我把你带坏了,肯定要打我了。”
季怀低笑一声,面容隐在黑夜中,看不清楚。
墨叔不怎么吸烟,季怀也就看到过几次他吸烟,而被墨叔管着,他连酒都很少暍,更别说吸烟了。但是上一世他却有很大的烟瘾,每天都得抽上两三包,特别是他大学后搬出花家,更加没有节制了。
以前没有人会管他,他夜里睡不着总会起来抽两根,有时候抽的很了,反而更睡不着了。
本想这一世他一直被墨叔管着,再不会抽烟了,可是墨叔现在在哪呢?
“夏夫人那边没有消息,花爷老五他们查遍了周围道路摄像头也没查到,会去哪儿呢?会不会.”已经出事了?
“不会的。”陆七摇头。陆七想安慰他,可他自己都缓不过来,更不知道该怎么跟季怀说了,他想了想,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怀少爷,学校已经开学了吧?”
“是吧。”季怀不怎么在意。
陆七这时才大惊,烟也不抽了。“这几天都忙忘了,这可不能耽误你的学习,我这就订票.”“陆哥,”季怀缓缓吐出一口烟打断了他,“我现在不会去上学的,墨叔没回来,我怎么有心情去上学。”
“这边我可以帮你盯着,我每天都给你打电话汇报行吧?你考的这么好,墨叔这么高兴,不上怎么行呢?”陆七着急了。
季怀又点燃了一只烟,打火机亮起的时候,陆七看到了季怀脸上的晶莹,顿时什么话都没了。
陆七心里也不好受,撇过头狠狠吸了一口烟。
季怀头垂到了自己的膝盖上,眼睛低垂看着地面,渐渐地一滴接一滴的眼泪落到了地上,悄无声息的。
他手绕过自己腿下,捂住了自己的嘴,黑暗中单薄了许多的肩膀不断颤抖着。
陆七听到了些声音,但他没侧过头,他睁大了眼,不让自己眼中的泪水跟着一起掉下来。
季怀可以正大光明地担忧少爷,那么他又有何理由去担心王文斌呢?
到了后半夜,两人又躺到了床上,但睡没睡着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第二日警方传来了一个坏消息,在一公里外的山林里发现里两样血迹,经过检查确认其中一样血迹就是江子墨的,这个消息让季怀的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夏夫人实在担忧他们,就每日过来看他们一次。季怀总是笑着跟夏夫人聊两句,然后将人送走。夏甫轩已经在着重查那几个缅甸人了,可能比警方速度还快,没几日就查到那其中有四个人已经跨过了边境,逃回了他们本国了。
一旦离开了国内,想抓他们就更困难了,不管是警方还是夏甫轩那里都陷入死局中。
季怀的脸一日比一日憔悴了下去,离墨叔不见已经有半个月了。
这日季怀从阿宛里出来,意外地遇上了花允官,或者说是花允官故意在这等他的。
季怀走了两步本想绕过他,却被花允官拦住了,“季怀,你,你有没有吃饭,我请你去吃饭?”
季怀一口拒绝:“不用了。”
花允官讪讪地,见季怀还是要走,就又说:“季怀,阿芝已经回京了,我听她说你一直没去上学,她已经将你的学籍保留住了,你现在去也来的及的。”
季怀没理他继续往前走,花允官在后面喊了几声,又开车跟了上来。季怀走了自己车边,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一踩油门呼啸而去。
但第二天花允官又来了,只是他没走上前,就站在公司楼下。季怀见他没来骚扰自己就没管他,一连几天后,花允官就忍不住了,这天下班又拦住了他。
“季怀你脸色太差了,我送你去医院看看。”
“不需要。”季怀摇了摇头,花允官着急了,脸色一厉就将他硬拉到了车上。
季怀气的不轻,但他这几天身体确实太虚了,连跟花允官挣扎两下头都发晕。花允官将他按在位子上,给他系好安全带,然后发动了车子。
在路上的时候花允官一直偏头看他,季怀不理他就闭着眼靠在窗子上,他迷迷糊糊地陷入到了梦境里,梦里一大片一大片的血,他不管往哪里走都是血,不管他怎么喊都没有一个人回答。
他惊慌地跑了起来,脚下沾了粘稠的血。
“季怀,季怀.”季怀猛地惊醒,身上出了一声冷汗。他迷茫地看向前方,过了好一会儿才清醒过来。
花允官担忧地看着他,问:“已经到医院了,我们让医生看看。”
季怀喘了几口气慢慢平复了下来,这样他的脸更苍白了,脸颊上本来还有的软肉在这几天全耗没了。他打开车门下了车,顿时一阵天旋地转就没了意识。
他又做了一个梦,梦里墨叔就站在他前面,就在他伸手能够着的地方,他欣喜若狂,兴奋地扑了上去,可是却扑了一个空。他继续扑,又扑了一个空。
忽然墨叔的腰上洇开一大团血迹,他惊恐地睁大眼就见墨叔倒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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