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墨一边涂药一边冷声问:“跟谁打架了?”
季怀知道隐瞒不住,但他又不想墨叔过于生气,就避重就轻地简单将事情经过提了一下。没想到墨叔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
“夏逸?他怎么对你动手动脚了?”
“没动手动脚,就是,就是.啊.”江子墨在他后腰上的乌青伤口上按了一下,季怀疼的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老实说。”江子墨道。
“哦。”季怀郁闷,又将夏逸的事说了一遍,说完他想回头看看墨叔,却被墨叔按住了肩膀。
“墨叔?”他有些不安地叫了一声。
过了半响,江子墨才松开手,接着涂好药将他衣服拉了下来。“今晚先别洗了,就这样睡。”
季怀从他怀中站了起来,见墨叔神色没什么异样,他才松了一口气。
季怀晚上睡觉的时候只能侧着睡,他一动就会压着伤口,逼着他只能保持一个姿势。江子墨在他身边躺下,季怀往前挪了一下,将江子墨的手拉到自己怀里。
“墨叔,你教我几招吧?这样以后也不会打不过人了?”
江子墨声音一厉:“你还想出去打架?”
“不,不是,我不是以防万一么。”季怀悻悻地说。
“以后没有万一。”江子墨沉声说,“以后手机的定位我每天都会开着,到哪去都得给我报告一下。”
“是,长官!”
江子墨眼睛眯了眯,季怀笑了笑;凑近说:“要不你给我拴个链子吧,走哪把我带哪儿,我哪也不去了,就围你身边转。”
江子墨神色有些意动,显然对这个提议很满意。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将季怀拴在身边,哪怕老了走不动了,也是他来拉季怀的手。
季怀小声地问:“那你会不会.咳,对我做点别的啊。”
“做什么?”
季怀一对上江子墨的神色,话到嘴边就卡住了。“就是.会不会强迫我啊什么的?”
“你觉得呢?”江子墨捏了捏他的脸,忽地轻笑。
季怀剩下的话不太好意思开口,这个提议不只是墨叔心动,他也很心动,要是每时每刻都跟在墨叔身边,想想他就激动。
呸呸,季小怀,你越来越没脸了。
脸都哪去了?
季怀又抬眼看墨叔,心想跟墨叔在一起要脸干什么。
呸呸呸!!!
“季小怀,明天我就给你打一个纯金的链子,拴在脖子上,出门的时候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有主的人,就再也没人敢打你主意了。”说到后一句,江子墨的嘴角的笑容就冷了下来。
“真是,什么人都敢来打我东西的主意了。”江子墨阴狠的笑了一下,许久不见的阴鸷和冷意爬上江子墨的眉目,一如季怀初见的那个没人敢惹的江子墨。
季怀靠在江子墨的肩上,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江子墨静静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慢慢地起了床。
他重新穿好衣服,拿起放在床脚的手杖。这根手杖是他父母去世后,睢一留在他身边的东西了。他的父亲江彬以前没发达的时候,一次进缅甸进货,不小心碰上了当地火拼,右脚就被伤了。自那后他就一直杵着一根手杖了,到了后来人人见到此手杖就能想到江家江彬,这跟手杖随着他父亲叱咤商场多年,也从来没离过身,这么多年早就被刻上了江彬的名字。
而这根手杖是随同他父母死讯一起传来的,他十二岁握到了手里一直到现在,这些年他也习惯将手杖握着手里,只有握紧了这根手杖,他才有了承受所有的力量。
他站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季怀,停顿了会儿,就出门了。
他坐在车上,打开电脑,手指迅速打下一串代码,顺着“夏逸”两个字,没一会儿就将夏逸的整个信息都调了出来。
夏逸,夏家的私生子,今年二十一,他三岁被夏父接到家里的时候就受到了后母的冷落,但这些年他一直顺风顺水地长大,甚至没让夏父的原配讨到一点便宜。这几年因为攀上了他的舅祖母,也就是季怀的姑奶奶,于是如虎添翼,在夏家的位置更稳。
夏家不过是个略有薄产的小家庭,跟花家,还有季怀姑奶奶的李家是不能比的,但夏逸借着他的舅祖母硬是跟花锦年成了铁兄弟,于是金城公子哥中也有了他一名。
江子墨看着这些信息,包括夏逸的每一笔进出项,每一天的各种出入,只要是跟夏逸相关的名字、手机号、指纹、面孔.他都提取了出来,并且快速地扫了一遍。夏逸这个人在他眼前无所遁形,连夏逸那些遮遮掩掩不欲被人知晓的东西也被他查到了。
于是这些信息里跟季怀相关的他也看到了,这一看,他猛地起了怒火。
他既怒又惊,眼里的火焰几乎喷薄而出。
他怎么想到那次在会所里,季怀差点就被夏逸给欺负了。他如果知道,如果他知道.他心里绞痛,想起那次他本来是要去接季怀的,可半路却收到了一张重要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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