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墨将人扶好就收回了手,淡淡地说:‘‘好好走路。”
“是我不小心了,子墨,后天是我的生日,你来吗?你有好多年没来帮我过生日了,不要你礼物哦,只要你人到了就行。”肖侗笑着说,眼神却小心翼翼的。
江子墨走下楼梯,往外走:“到时再说吧。”
“那也行,你有空了,就来。”肖程目光快速地扫了一眼角落,又收了回来。他笑着说:“你身体不好,还穿这么少出来,会照顾人却不会照顾自己。”
肖侗将自己的围巾取下,套上江子墨的脖子,又围了两圈。
江子墨本来躲了一下,但在看到围巾的时候却停了下来。
“这是,”江子墨摸着脖子上温暖的围巾,怔怔地问。
“我好以为你不记得呢,这是阿姨给我织的啊,就这一件,平时我都舍不得戴出来。你还记得吧,那是我带你出去玩雪,结果我们俩手和耳朵都生了冻疮,阿姨舍不得骂,就给你织了一副手套,给我织了一条围巾。想想,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了呢。”
“嗯。”江子墨的神色暖了下来,手指无意识地捏着围巾。
这熟悉的触感和温暖,他彷佛能看到灯光下,他妈妈一针一线为他织毛衣、手套、围巾.“子墨,你要是想要,就拿去吧。阿姨留下的东西大部分都毁了,你自己留一件也好。”
想了许久,江子墨都不舍得这温暖,就应了:“好。”
肖侗开心地笑了,并肩和江子墨出了门。他站在路边送江子墨上车,江子墨今天是一个人来的,所以是他自己开车。他将车开到肖程身边,摇下窗户,肖侗立马笑着问:“怎么了?还有话要说吗?”
江子墨平静地看着他,然后说:“我跟你之前说的话,希望你记住,不要再去打扰季怀。”
肖侗脸一僵,复又笑着点头:“我知道,我找他也是想,想问问你。”
他神色黯淡下来,“我怕这么多年你还在生我的气,我知道你的性子,所以就越不敢到你面前。”
江子墨转回头,眼神冷冷地看着前方,这次若不是调查了一番知道肖侗找过季怀,他不会来见肖侗。至于当年的事就不是一句原谅就能揭过的事。
若不是肖侗,他要的就是命了,而不止一只眼睛了。肖侗也清楚这一点,所以不敢出现在江子墨面前。
江子墨已经警告了肖侗不要再去接近季怀,至于之后勾起以前的回忆那就是意外了。
江子墨将车开走后,肖侗的脸就沉了下来,今天若不是他几次将话题引到伯父伯母身上,江子墨坐不到五分钟就会离幵。
但是他正因为太清楚江子墨的性格了,江子墨就算再恨他,也不会拒绝有关伯父伯母的事。江子墨这个人冷情到了极点,也念情到了极点。
以前肖侗是他身边除了父母最亲近的人了,但一朝踏错,江子墨就撇掉了这份感情。
子墨,我会让你知道,我才应该在你身边,你的目光,你的温柔只能给我。
肖侗转身踏进店里,走到季怀和肖程坐的这方角落里,他刚站到桌子旁,就见季怀的手机上显示拨号墨叔。
肖侗眉间一跳,伸手将手机夺了过来,在对方没接通前挂断了。
“季怀,你打电话给子墨干嘛?哭诉吗?质问吗?还是问刚才是怎么回事?”
季怀不理,只说:“把手机还我。”
肖侗道:“你刚才看清了吗?我跟子墨这么多年的感情,不是你能比的,他心里是有我的。”
这时,季怀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肖侗一看是江子墨打回来的,神情就扭曲了。他捏着手机,恨恨地道:“你对子墨有多少理解?你知道他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吗?你知道他以前是什么样子的吗?可是这些我都知道,全世界只有我最了解他。”
季怀冷着脸站了起来,伸手来夺自己的手机,肖侗一怒,转手就将手机摔在地上,顿时就四分五裂了。季怀脸色难看,眼睛一瞥却发现了手机碎片里一个显眼的芯片。
季怀蹲了下来,将其捡了起来。肖侗看到他手里的东西的时候,脸色唰地就白了。
“追踪器?!”原来是追踪器啊,季怀看着这小小的芯片,却笑了起来。
“江子墨竟然在你手机里装追踪器,他这是要控制你!”肖程惊呼。
“哦。”季怀将芯片小心地收了起来,肖程还在愤怒地说:“江子墨现在越来越过分了,他今天能在你手机里装追踪器,那明天呢?这样变态的人,季怀你可看清楚了。”
“嗯。”季怀敷衍地点点头。他拿起杯子暍干杯子里的水,道:“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季怀,子墨他在你手机里安追踪器也是为你好,毕竟你还小,万一有什么事他能及时找到你,你别怪他。”尽管他心里已经恐慌起来,怕江子墨已经知道季怀在这儿了,但他还是故作劝慰。
若是一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知道自己被人这样监控,就算是自己的男朋友,那也受不了。肖侗这么劝说,也是想挑起季怀的叛逆心,因为没有哪个青春期的孩子愿意被人监视,被人掌控自由。怪就怪季怀太年轻了。
季怀却点点头,没有一丝不高兴:“没什么,我男朋友比较没安全感,得时时刻刻知道我在哪里他才放心。我把芯片拿回去,再让他重新装上。”
肖程:是不是哪里不对,重点不对吧?
肖侗:好气,这是炫耀吧?我刚才说的一串话都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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