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一个不残不障、思维正常的成年人,只能在愤怒中冷笑。
我踹完门之后就彻底放飞了自我,用手指一个个点着向他们连环炮了我这二十几年都没什么机会说出口的脏话,并无视他们阴沉的脸色和看废物一样的眼神,我把屋里最值钱的古董全给砸了,用力过猛,还划伤了手心。
最后我强忍着殴打长辈的冲动,一个人摔门走了,净身出户。
奇葩到处有,我身边就他妈特别多!还是极品的!
我以为我会保持盛怒的情绪很久,却没想其实一出门便散的差不多了,我脑子木木的,已没什么强烈的情绪起伏了。
我再次想起爷爷走之前秘密留给我的遗产。
难怪爷爷最后单独给了我那么大一笔资产,我还想着这老头是不是神志不大清醒手抖了,多给我划了些,现在想想,他怕是早料到,他一走,苏家便再容不下我了吧。
我就说,那么早就给我够几倍的养老费,也不嫌浪费。
所以,老头,你是愧疚吗?
唉,你要是看到我所谓亲生父母的嘴脸,怕是连愧疚也不会有的了,我要是没被你买过来,还指不定怎样呢。
哦,对了,我还上过我的亲弟弟,搞得现在亲弟弟也想上我。
哎,窦轩居然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兄弟。
啊,我的罪过又多了一项。
走走停停的,我也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再抬起头的时候,我站在了熟悉的楼栋前。
原来不知不觉地走到这儿来了。
不知道久倏然现在在家吗?
想到久倏然,我更觉浑身无力。
他这些天那么魂不守舍、有口难开的,也是在想着要彻底离开我吗?
是的吧,不是说谭宇哲要为了他离婚么。
那可是他的白月光啊,这么多年,哪能说放下就放下。
而且,思维发散一下,保不齐这几年都是人家两口子早就商量好了的呢?
我这几年跳梁小丑似的蹿个什么劲儿呢?
都说是情人了,还不够明白吗?
我不过是一个上赶着为久倏然派遣寂寞、解决生理需求的人么。
既然人家正牌回来了,我自然没的作用了。
要是还没皮没脸地赖着,是要等着被他那姓谭的再打一拳么?
不该啊,苏时川。
人不能这么贱。
我这半生,活的就是个笑话。
我想大笑一场,为我荒唐的出身,为我自作多情的单恋,为我这从未轰轰烈烈、却平白血雨腥风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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