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
卿诃把他推开,冷笑着反问:“我什么时候需要你来保护了?”
“而且,”他举起手,把腕上的检测仪露出来,又动动脚腕,牵出一串链条碰撞的叮当声,“这叫什么保护?”
白芨的脸色有点差,跨坐在他腿上,搂着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胸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答非所问地说:
“那场鸿门宴你不能去。”
卿诃嗤笑:“你觉得我现在还能去哪儿?”
“那天出门前我临时换了车,”白芨的声音闷在他胸口,“后来你睡着之后,我回去检查了原先那辆,发现那个车被动了手脚,车库的监控被人为破坏,我问过了,那天,就只有项思出入过。”
他咬了一下卿诃的锁骨,抬头表情幽怨地说:
“就是三个月前被送过来的那个女人,你还说她很漂亮。”
卿诃:“……”
“还带她出海,并且不让我跟着。”
“……”
“你跟她在一起一个月,她后来还时不时私下来找你,”白芨控诉起来没个完,“你每次都让我出去!”
“……”
白芨整个人攀在卿诃身上,像只挂在树上的树袋熊,拥抱的力度之大,恨不能把卿诃揉进自己身体里,卿诃扯了几次也没把他扯开。
他话里的醋味要是能实质化,恐怕能把这一间屋子都给淹了。可是说到半途,又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吃醋的权利,只好竭力藏着吃味的表情,不想让卿诃瞧见。
“卿卿,”他又在刚刚咬的现在已经消下去的那个牙印位置上舔了舔,说,“她不好看的,还跟孙成那帮人有牵连,要害你。你别喜欢她了,你喜欢我,好不好?”
第六章
“你喜欢我,好不好?”
白芨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隐隐有些期待。
卿诃知道他想听什么,就偏不说,戏谑的笑意一闪而过,他脱口就要说“不好”。然而白芨对他的了解也不浅,一张嘴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眼神一变,赶在他出声之前就堵住了那张嘴。
温热的唇再次贴上来,卿诃所有的话语全被阻塞在唇齿之间。
没有得偿所愿的白芨亲得十分急躁,撞上来的那一刻就嗑破了卿诃的下唇,他往伤处舔了舔,尝到一股血腥味儿,心虚又兴奋,甚至直接硬了。
他胯下紧贴着卿诃的腰,有什么变化,卿诃自然都能感觉得到,当即就想把他推开。
然而白芨却握住了他的手,将他引到那里,隔着裤子抚慰那处,喉咙里发出舒爽的喟叹。
“嗯……”
白芨边着迷地吻他,边将自己的性器解放出来,带着卿诃的手一起摸上去,碰到的一瞬间,心理的满足感远大于身体。
卿诃的手上有枪茧,肉眼是看不太清的,只有真正摸上去才会有感觉,有一点粗糙,却又跟白芨自己的那种短时间内磨就的薄薄一层有着本质的区别。
对于白芨来说,卿诃帮自己手淫这件事本就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是他梦中幻想过的美好到令人发疯的场景之一。
他曾享受过这样的待遇,只有一次,在他的身体完成从少年向大人转变的那一天早上。他夜里觉得身体很热,意识清醒,却陷在梦里无法醒来,梦里是两具纠缠在一起的肉体,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长着一张他朝思暮想的脸。
醒来以后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动了动,感觉下身有黏腻感,掀开一看,才发现自己梦遗了,梦的后遗症还在,他下身的小东西还精神抖擞地挺立着,白芨有点不知所措。
他的梦中人就在这时候在现实中走进他的房间,看到他的窘境,抿嘴一笑,说“小朋友长大啦”,然后非常乐于助人地教他如何自给自足地抒解欲望。
怕白芨不会,他是手把手教的。
他那时候是以一个成熟的大人的身份,游刃有余地来教授小朋友一些难以启齿的东西,并告诉白芨:“这是很正常的很快乐的事,等你以后长大了,有喜欢的人,你们还可以一起做。”
“不过——”
话锋一转,他挑着眉,眼角的泪痣在光下显得十分可口,白芨突然想去尝一尝,还没等他付诸行动,就听见卿诃说:
“要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而又没喜欢别人,那也不是没有办法。你大可以把她绑过来,我们这种人,喜欢了就去抢,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那种情况下说这样的话,纯粹就是为了活跃气氛,七分假三分真。然而却没料到白芨在他的贴心服务下正处于极度的快感之中,呼吸急促意识模糊,根本没精力去分辨,在这种玩笑话里提取出只言片语,竟当成了人生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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