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瑙颤抖着向整个书院望去,只见西北角还有灯亮着,便捷步向西北角的生徒宿舍走去。
季竹筠把玛瑙让了进去,玛瑙一进屋,就紧紧的抓着季竹筠的手,身上不停的颤抖着说道:“季公子,我家夫子他疯了,书院里有鬼,就在那棵海棠对下,是个吊死鬼,他吹灭了我的灯!”
季竹筠看着玛瑙摇摇头,把玛瑙一把按在竹椅里,递了一条薄被给他。
玛瑙的情绪缓和了许多,接着说道:“我家夫子的疯病犯了,你快和我去看看他!”
季竹筠本是极不喜欢朱满堂,心想着他疯了与我何干,我不拍手庆贺已算是大慈大悲了。
“季公子,求求你,救我家夫子一命吧!”玛瑙跪倒在地,眼中的泪水不由的流了出来,他十三岁时,由爹娘卖到朱家,朱满堂虽然是个人渣,但对他玛瑙却是极为仁厚的。
“可是,你看,图南还在病在床上,我也没法抛下他,我陪你再去找找别人。”季竹筠到底是心软。
“季公子,玛瑙给你磕头了,求你去救救我家夫子,我和道我家夫子名声不好,但是他除了名声不好外,没干过别的缺德事,他还是个好人,你不能见死不救啊!”玛瑙扯住季如筠的袍子撕扯道。
“可是,图南的病……”季竹筠看着玛瑙低声叹息道。
“季公子,我可以帮您背着林公子,咱们一起去救夫子,这样你就安心和我去了吧。”玛瑙说着,从地上一跃而起,把身上的薄被往林培风身上一裹,背起林培风风一样的窜出门外。
季竹筠还没大想清楚,但是也只好追着玛瑙奔出门去。
☆、第10章
玛瑙背着林培风回到朱满堂的寝室时,只见朱满堂正倒挂在屋梁上,吹着笛子。
玛瑙心想夫子果真是被附身了,夫子不光平时恐高,且夫子明明平时连宫商也不分,怎的能倒挂在屋梁上,还吹了笛子,而且居然吹的那么好听,看来附身夫子的是个高人变的鬼,那么高人变的鬼是不是比普通的鬼难以制服,看来夫子定是凶多吉少,玛瑙悲伤的想到。
伏在玛瑙背上的林培风在玛瑙背上颠簸了一路,正剧烈咳嗽着。
季竹筠后脚赶了进来,慌忙把林培风从玛瑙背上接了下来,安置在朱满堂的床上。
季竹筠顺着玛瑙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朱满堂一身白色的睡袍,像个蝙蝠似的倒挂在屋梁上,口边的笛子幽幽的响着,听起来那么悲伤。
季竹筠觉得这屋中的一切忽然都变的诡异起来,那个一身肥肉的玛瑙背着一个人居然比自己跑的都快,那个人渣夫子居然能倒挂在屋梁上吹笛子,而且,季竹筠也算粗通乐理,他这可是生平第一次听到有人能把笛子那欢脱的不得了的乐器吹的忧伤起来。
屋子里静寂的出奇,只听见朱夫子那忧伤的笛音和林培风时而响起的咳嗽声。
季竹筠定了定神,走到林培风声边,替他掩了掩被,说道:“图南,你安心的睡觉。”
季竹筠望了玛瑙一眼说道:“玛瑙,你守住门口,我飞上去,把朱夫子抓下来。”
玛瑙冲着季竹筠点点头,拎了一根扁担站在门口。
季竹筠飞身上了屋梁,伸手向朱满堂抓去。
朱满堂身影鬼魅般的一闪,冲季竹筠厉声喝道:“你是谁,敢抓我?!”
季竹筠听得头皮发麻,壮声问道:“你是谁,我为什么不敢抓你?”
朱满堂邪魅狂娟的一笑道:“哼,我是琴纾言,十年前,你们眼睁睁看着我吊死了海棠树下,我不会放过你们!”
季竹筠这下不怕了,心想不过是个吊死鬼在做怪,伸手便向朱满堂打去。
“住手,季竹筠,你给我住手!”林培风不知何时从朱满棠的床上坐了起来,双目盯着屋梁向林培风喝道。
“图南,你醒了。”季竹筠的手停在半空中,回头向林培风望去,只见他衣衫单薄的坐在被中,脸上的红晕依然妖娆。
“呀!”季竹筠听痛一声从屋梁上落下,原来朱满堂趁他分神的时候,冲他背心劈了一掌,玛瑙赶紧撇下扁担将季竹筠扶了起来。
“纾言,你下来!”林培风冲屋梁上喊道。
令季竹筠和玛瑙想不到的是,被附了身的朱满堂居然乖乖从屋梁上跳了下来,落在林培风身边。
“你可想我了?”林培风伸出手来,用手指帮朱满堂理了理垂在脸上的散发。
“嗯。”原来狂躁异常的被附身的朱满堂居然在林培风手下,像个乖乖的小猫咪一样。
“你是谁?”林培风替朱满堂绑好了头发,用爱慕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我是琴纾言!”朱满堂邪魅的一笑,伸出手指挑起林培风的下巴,低头吻了下去。
林培风瞅着朱满堂眼波里沉过的笑影,整个人早就酥软了,伏在朱满堂的肩头大声喘息着。
这一幕把季竹筠和玛瑙看的目瞪口呆,“夫子和林公子,他们……”玛瑙流着口水向季竹筠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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