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是您说的,明天就明天!”管事的把金子朝桌上一按,出口比“铁口直断”还要坚毅的说道。
看着管事的远去的身影,铁口直断瞪直了眼睛,不停的摇着他的那把残破的纸扇。
林培风和季竹筠住的房舍被管事的差人布置成了红通通的洞房,季竹筠盯着一身新郎官打扮的林培风,半红着脸期期艾艾的说道:“图南,咱们的事……”
林培风瞧着季竹筠莞尔一笑道:“咱们的事当然不能就那么算了!”
“图南,你是说……”季竹筠不解的看着林培风问道。
“那天,你是不是和我说过,你要负责的?”林培风站起来身来向季竹筠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是说,你要和我趁着这昏暗的月色……”季竹筠身子向林培风越靠越近,说话的的声音越来越低。
“呸,你想什么呢?!”林培风一把推开季竹筠在他头顶打了一下说道。
“我是要你替我做这个新郎!”林培风一边说着一边脱着身上的新郎官的衣服。
“可是,图南,我喜欢的人真的是你,不是馥姑娘!”季竹筠扯着林培风红色的喜服低头脱口说道。
“你说什么,季竹筠,你!”林培风愕然的瞪大眼睛,一把抓紧自己脱了一半的喜服,冲季竹筠说道:“季竹筠,你现在掉过头去,不准看我脱衣服,你要是偷看了,你就是禽兽不如!”
“好吧,我不能连禽兽也不如,不过,图南,只要你不娶馥姑娘,什么都行!”季竹筠掉过头去,团上眼睛说道。
天色渐暗,风聚着乌云,夜空劈着一道道明亮的闪电,雨瓢泼似的下着。
林培风走在雨里,耳边听来的不是天上的霹雳声,而是一丝若有若无的胡琴声。
胡琴咿咿呀呀的响着,林培风淋在雨里辨不清这耳边听来犹如诛心的乐声是幻是真。
林培风不知走了多久才找到后山的大湖“碧顷”边上。
一艘亮着昏黄豆灯的木船在风雨飘摇中正缓缓朝岸边驶来,那如梦如幻的胡琴声就是从船上传来的。
林培风不觉得的向水中走去,他远远的便看见船头立着一个一身朱红的长发齐腰的男子,男子颀长的身子在风雨中俯仰着。
“琴纾言!”林培风嗓中哽咽着只说了这三个字,脸上的泪水便开始着和着雨水流。
船舱里狭小而温暖,风雨声扑打在船帮上都被阻挡了出去。
琴纾言细细的用柔软的干布揉着林培风头发上的水滴,林培风在他的关爱的注视下一件一件的脱着身上的湿透的衣服。
“今晚你拉的是曲子是什么,我听了心里难受的很!”林培风倒在琴纾言怀中问道。
“这首曲子叫《诛心》,是天诛地灭的诛,心就是这颗心!”琴纾言把林培风的手按在他的心口说道。
“今夜,就让我死在你怀里,就让这天永远亮不起来,就让这条船载着咱们沉到水底,让咱们再不用去……”林培风说了一半的话被琴纾言霸道的吻截断了。
船在水上随着风胡乱飘摇着,船舱里的灯火忽明忽暗。
“我是不是在晕船?!”林培风筛糠似的抖着。
狂风暴雨似是做着掩护,掩护着这一豆灯火下的翻云覆雨、电闪雷鸣。
☆、第8章
“铁掌柜,我要向你问一个人!”铁口直断直觉得眼着着水绿软缎的少年那身段晃的他眼晕。
“我要打听的这个人他叫琴纾言!”水绿软缎的少年林培风拉出铁口直断桌前的椅子坐下。
“琴纾言?!”这个名字让铁口直断听得眼前一怔,果然右眼皮跳跳,准没好事驾到!
“你算不出来?”水绿软缎少年瞅着铁口直断一片茫然的脸孔失落起身说道。
“谁说我算不出来?!”铁口直断左手一把把林培风的手往卦桌上一按,眯着眼睛右手捻着手指笑道:“琴纾言这个名字我熟悉的紧!只是……”
林培风会意,从袖中掏出一两金子按在卦桌上,铁口直断伸手摸了摸那两金子,顿觉得此时说话又有了底气。
“琴纾言这个名字我熟悉的紧,叫这个名字的人我也识得,不过现今他已是一个死人了!”铁口直断说完一把扳开林培风按着金子的右,喜笑颜开的把一两金收入囊中。
“你说琴纾言他已经死了?”林培风失神的看着铁口直断的问道。
“我铁口直断那里失言过,他确实是死了!死在十年前。”铁口直断笑着说道,最后捻着须和林培风计较道:“最后一句本为也是要收钱的,只是这是我今天第一笔生意,我看你人又长的让人喜欢,所以只当是奉送的,你再问就要收钱的!”
“那琴纾言他活着时,是个怎样的人?”林培风咬牙从袖中又摸出一两金来,林培风的家在眉川还算的上是家境不错,平时摸几个铜板找个瞎子摸摸骨、断断前程之类的还是娱乐的起的,但一次砸出一两金来买一个江湖术士一句话绝对是前所未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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