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藻前和你到底说什么了？妖狐很在意的样子……”

“什么都没有说。”

黑金闻言警告地看了绯空一眼，“你可不要骗他。”

“吾知道。”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黑金枕着自己的手臂翻了个白眼，“你只在乎自己的计划安排，可是每个人也都是有自己情感的，不是你眼中的数据，更不会完全按照你的计划进行。”

“啰嗦。”绯空仔细打量着妖狐的脸，忍不住又低头落下个亲吻，温温柔柔地吻在妖狐嘴角，“吾不会再那样了。”

妖狐起初睡得很沉，连续的性爱实在是太耗费体力，情绪上的大悲大喜也很让人疲惫，大概是累极了睡得不太安稳，早早地便醒了一次，再睡过去时便被连续的梦缠住了。

不知算不算噩梦，但又算不上什么好梦，他梦见在最开始，绯空出现的时候，他选择了和绯空离开。

此后的梦境里没有黑金，他与绯空也实在是过了一段花好月圆的甜蜜日子，只是渐渐地，变的是妖狐。

他总会想起黑金，想起他艳丽又危险的容貌，想到他的深情眼神，他的一切都被妖狐所怀念，渐渐地开始不满起来。他不知自己在不满什么，明明绯空是他做出的选择，可不知怎么回事，就是忘不了。

绯空似乎也是发现了他的想法，两人之间生出些疏远来，绯空对他的笑容也总是笼着一层纱，朦朦胧胧地笼罩着些忧愁，他在担忧什么，但是妖狐看不懂。

梦的最后黑金出现了，他瘦了太多，向妖狐伸出手，问他愿不愿意重新选择一次，面对他的恳求妖狐几乎要心动了，转过头却看见绯空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着他，还是那样带着担忧的表情。

那一瞬间妖狐似乎什么都懂了，绯空看似大方的分享，黑金得寸进尺般的纠缠，和自己的举棋不定。

幸好他选择了另一条路，于是便什么都不一样了。

绯空醒来时身边的妖狐便是他曾经见过的模样了，狐狸的形态更加明显，耳朵软趴趴地贴在脸侧，长发遮住了半张脸，妖纹和嘴唇都是鲜艳的颜色，他还在熟睡着，手指虚虚地半张着似乎想抓住什么，半夜爬回床上的黑金撑着下巴看得认真，伸手将自己的手指伸进他的指缝里，被妖狐握住了，十指相扣着抱在自己怀里，一副再也不愿意松开的模样。

“这就是他的原型？”

绯空的视线落在更加蓬松的尾巴上，然后便是伸出被子的一只狐狸爪子，只是没一会儿，妖狐便慢慢地变了回去，还是那副温顺的书生模样，更加乖巧些，也没有那么艳丽夺目，他轻轻笑起来，“大概是。”

“做什么美梦呢。”黑金将手指抽出来，捏了捏妖狐的脸颊，因为侧着的睡姿，脸颊上的肉挤压在枕头上，肉嘟嘟又睡得红扑扑，实在是可爱得很，他盯了一会儿有些忍不住，凑过去在妖狐脸颊上咬了一口，留了个浅浅的牙印。

妖狐嘟囔了几句什么，翻了个身挥开他，把自己藏在了枕头下面，只有脚踝露出来，被绯空又塞到了被子下面盖严实了，二人不再留下来吵他，一前一后出了门。

【32】

妖狐被饿醒时还觉得没有睡够，懒洋洋地缩在被子里磨蹭了一会儿不愿意起来，尽管腹部空得咕噜噜地响，精神却异常地清醒和满足，被填满的感觉真是太好了，妖狐伸出舌尖舔舔嘴唇，但是...还有点想要呢。

身心都被完全填满不留一点空隙，快感强烈到让人再也不想分出精神来思考别的事情，更何况还是确认过心意的爱人，任由自己被他们占据留下痕迹的放纵，尝试过一次就忘不了，实在是让人上瘾。

实在饿得不行时妖狐便想爬起来去找些吃的了，也不知大天狗他们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都不来看看自己，这才发现身边还有个人，也不知坐了多久，他刚想起身时被人摁着肩膀没法乱动又躺回床上，眯着眼睛等面前人的亲吻落下来，再温柔不过地吻在他的鼻尖和脸颊，颇为眷恋地亲昵了一会儿，问他道：“你梦见了什么？”

妖狐醒来时便记不太清梦的内容了，现在被问到还有些迷茫，但是还是哄着他道：“梦见你了。”

“真的？”

“当然，小生骗你做什么。”妖狐贴过去枕在黑金腿上躺着，“小生可是说梦话了？”

“没有，就是变成了那个样子。”黑金被哄得明显高兴了些，他的情绪总是这样明显，开心愤怒还是嫉妒，相处久了之后便会发现他将这些都写在脸上，开心的时候眼睛会稍微眯起来一些，显得温柔好亲近，连眼瞳的颜色都似乎更浅了些，像阳光下的红宝石，尽管这个比喻有些——但是，确实比妖狐曾见过的珠宝还要熠熠生辉。

倒是有趣，妖狐想，这和最初时见到的黑金确实不大一样，那时的黑金有些阴晴不定，实在让他提心吊胆了好一阵。

黑金的手指捏捏他的耳朵拨弄了下，压下去松开手看耳朵自己弹回来，被妖狐嫌痒偏头躲开，便又去摩挲妖狐的脸颊，只要和妖狐在一起他就好像皮肤饥渴一样，总要和妖狐贴在一起才算安心，“那就是你原本的样子吗？耳朵很尖很大，毛茸茸的，很可爱。”

“您喜欢吗。”

黑金想想那张艳丽过分的面容，点点头。

“那——”妖狐撑起身子让自己靠在黑金身上，一只手挑着黑金的下巴微微抬起来，自己凑过去几乎和他的嘴唇贴在一起了，拖长了尾音对黑金说道：“那小生用原型，给您生个孩子，可好？”

有什么不好？再好不过了！

黑金没有回答，直接压着妖狐的后脑吻在一起，妖狐本就是刚睡醒，身上皮肤睡得又软又暖，前一天被彻底开发的身体敏感得要命，被他手掌一抚摸便泛起细微的快感，更别提本就敏感的尾椎，被黑金狠狠揉了一把，惊得妖狐一声喘息没有压住，浸满了情欲，湿漉漉得几乎能拧出水。

“别这么急。”发情期的妖狐经不起撩拨，撑着黑金的胸膛推了下，在黑金的注视下，慢慢变成了半狐的样子。

尽管是爱人，但是这样赤裸裸地将自己最隐秘的形态展现出来，妖狐还是有些紧张和害羞，半垂着视线不去和黑金对视，却不知在黑金眼中实在是再美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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